“为什么抓我?”
“不然我们难做啊”那人低下头,有些无奈的苦笑,陈臻了然的点点头。
“你抓我你倒是不难做了,我呢?我的护卫呢?”陈臻回他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叫他们不伤及无辜,他们必定不会打你们,但是他们又得保护我必定被你们打”陈臻脸色一变严肃的继续忽悠到。
“你倒是得以保全,不难做人啊!你有没有想过别人?要是你们抓得不是我,而是一个妇人或是小孩,你良心有愧吗你!”那人被他短短几句话说的羞愧难当,陈臻看他低头认错的样子,心里感慨多了几分,果然古人好忽悠吗?此时才瞥了一眼被揍的肿了一倍的男子,摆手示意那五个人停下,陈臻有转身走到景深旁边,与他面对面站着。
“这件事是我私人恩怨而起,愿不愿帮我解决得看你心情,不过我有两句话必须得说,说完你不帮我我也认了,到时候就是把我砍了我也不狡辩”景深拿着酒杯玩味的看着他,就短短两天他看到了这人的很多面,淡然的陈臻,故作清高的陈臻,爱占便宜的陈臻,还有暴躁的和单纯的陈臻,一开始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人,而是这人背后的势力——离诺,离诺是谁?前魔教教主尉迟重青,武林盟主的爱人,他几次三番的找离诺不就是为了让朝廷的纷争和武林惹上关系?陈臻不管他在想什么,伸出一只手指说道。
“水能载舟亦能煮粥…咳…亦能覆舟”对于这时候还能说错陈臻真心觉得压力山大,但为了维持形象只能面不改色的伸出两只手指。
“得民心者……”陈臻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走到景深身边凑在耳边低语,所有人只看到景深嘴角的笑容更加妖艳,眼神更加冷冽,但陈臻浑然不觉,飘然的白衣一卷,被五人护送上了楼。景深看见地上肿了一倍的知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接下腰间的金牌丢给清,清看着手上的牌子,有点惊异,景深不喜欢管闲事,有个人却用两句话让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景深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听到下面惊慌失措的求饶声,耳边却是让人心静的琴声,曲子委婉悠长,似乎一下子置身世外。
“主人”不需一盏茶的功夫清就上来了,对于清处理事情的速度他从来不做怀疑。
“你知道那人说了什么话让我愿意帮他?”景深这样问道,清有些疑惑然后摇了摇头,景深笑着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清有一次惊异的发现他居然问话了,他不该在主子面前问主子话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因为那时候他以为陈臻说了什么了不起让眼前这男人心动的话,却……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他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他吗?”景深对于清刚才的无礼举动不打算追究,只是继续自言自语或者也许是在问清。
“殿下站在外面累吗?”里面轻柔的声音响起,曲声嘎然而止,景深自然不能继续站在外面,只能步入其中,抬眼便看到陈臻那血迹斑斑的双手。
“怎么回事?”陈臻看到景深面带不悦,陈臻打死也不会说他不知道这琴弦要用木块调拨,于是手被划伤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用工具,不然曲调我掌控不好”他拿着旁边用来止血的白绢随意的擦了擦,景深看到陈臻无所谓的态度皱了皱眉头,而方嶂坐在床边不作声,到有几分赏乐的姿态,其实是刚才他们进来时间掐的太好,手机中放的高山流水刚停,他只能一屁股坐在手机上,摆出一副姿态来。
“殿下来不会是要听我弹曲吧!”陈臻笑着说道,但看到来人一脸冷冽的看着他,心里是真的怕了,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说道。
“有些话不能明着说,我这不是怕人多耳杂嘛!”听到陈臻的解释景深没有多大反映,只是继续看着他,陈臻叹了口气,将琴取走放在一边,倒了两杯水示意他们请坐。
“你刚才那两句话什么意思”陈臻抬眼看着景深看着他,陈臻只能作出一脸世外高人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民为水”然后指着他说。
“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陈臻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景深,景深也看着他,然后突然发笑。
“先生真会揣摩别人的心思”陈臻心中给了个白眼,你说一个三皇子不缺钱不缺权,要干的事就只有两样逃婚、篡位,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嘛!
“说到这地步了,我们也别再装傻充愣了,你要当皇帝还是要天下”陈臻声音压得很低,但这句话的含义却不低,景深的眼眸暗了暗,两人继续对视,可怜了陈臻那睁着已经酸痛的眼睛,终于两人又对视了一会之后景深先弃权了,陈臻此时多想揉一揉自己可怜的眼睛!可惜他不能只能接着装深沉。
“小臻~”所有的气氛被一句柔软无骨的叫喊声打破,方嶂的袖口遮着自己的嘴,眼神中却不是笑意,起码景深没有看懂他的眼神,只是陈臻半响后才对方嶂郑重的点了点头。
“臻……”方嶂似乎急了,陈臻用手示意他坐下不要冲动,然后背过头去不再看他,方嶂看了陈臻的背影,还有背在后头那只手竖起的大拇指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