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萧卓如放出笼的小鸟般,从西街玩到了东街,而萧砚身上则挂满了小孩子喜欢的玩意,不过他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以后带月倾出来玩,绝对不要带卓儿!!
不过,现在这到底是带月倾出来玩,还是带卓儿出来玩呐。。。
在一个糖人铺子前,月倾停下了脚步,眼神有些哀伤。萧砚见他如此,便想逗他一乐,在月倾不注意时,悄悄向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会意立即按照小白兔的模样做了一个糖人递给了萧砚,萧砚则是小心的将糖人收好,不让月倾发现。
“月哥哥!快来看快来看,这里还有变戏法呢!”萧卓拉着月倾向某个方向跑去,挤进了热闹的人群中。
待萧砚再想寻找月倾和萧卓的身影时,却没有找到,他不免有些心急。但是他看见了一大群人热闹地围在一块,出于好奇,他也挤了进去。
“原来是个变戏法的。。。”萧砚有些失望,就在他准备继续寻找月倾与卓儿时,却发现原来月倾他们就在他的背后的不远处,萧砚松了一口气,向他们走去。
可就在这时,那个变戏法的人所射出的飞刀却不知是失误还是怎的,直直的朝他射来,萧砚自小习武,身手还是不错的,所以他轻松的一个闪身便躲过了那把飞刀。但是谁知,那飞刀主人要杀的目标竟然是月倾!眼看那射偏了的飞刀就要射中萧卓,危急时刻,是月倾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飞刀,旧伤口又裂开了!
月倾此时怀中护着萧卓,他腾出一只手来,将背上的小刀拔了出来,那刀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不仅锋利,而且上面还有一层细密的小钩子。这小刀一拔出来,还连带着月倾的血rou!
萧砚心疼的看着此时的月倾,赶忙冲上去点了月倾的几个大xue,暂时将血止住了。不过若是再不赶紧回府,只怕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呐!幸亏月倾穿的是黑色的衣衫,若是让卓儿看见如此血腥的伤口,恐怕是要吓晕了吧。
刚想将月倾打横抱起,却不曾想被月倾制止了,“不用。。。不能让卓儿看出异样。。。”
萧砚的心,不可忽略的疼痛了一下:月倾,你,不疼吗?
他犹豫再三,终还是同意了。他将萧卓拉到身前,“卓儿,你月哥哥累了,我们回去吧,改日再来。”
萧卓念念不舍地看着还未逛完的长街,不舍的点点头。
刚回到将军府,支开萧卓,踏入小院,月倾便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便倒在了萧砚怀里。萧砚感到手中shi凉一片,摊开掌心一看,月倾的鲜血染红了他整个手掌。他一惊,却无奈的轻叹,“你真是个傻瓜。。。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忍到现在。。。”那语气,竟带上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情。
次日午时,月倾悠然醒来,环顾了四周,却并未瞧见萧砚的身影,心中莫名的染上一丝失落,我这是怎么了。。。我与他,不过于一场救命之恩罢了。。。
月倾一抬眸,便看到了躲在门后的萧卓,月倾向他招了招手,“卓儿,过来。”
萧卓见自己被月倾发现,这才小心翼翼地踱步到了月倾的床边,虽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月倾还是清楚的看到,萧卓那稚气的脸上爬满了泪水。月倾一惊,随即温柔的笑笑,伸手抚去萧卓脸上的泪水,“卓儿所为何事而哭呢?卓儿是个小男子汉,哭成这样可不叫人笑话。”
月倾把萧卓牵到床前,用自己里衫的雪袖轻柔地为萧卓擦着面上泪花,“卓儿不哭,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月哥哥好不好?”
那个时候的萧卓已然把月倾当作了心中最重要的人,他一直记得,当时将自己轻轻牵过的手,是那么的凉,可是很舒服,让他觉得无比安心。手心薄薄的茧子摩擦着他稚嫩的小手。
他也曾问过为什么月哥哥的手会如此之凉,月倾回以他清浅一笑,缓缓说道,“心冷了,手,便再也不会热了。”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小一直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当他终于懂得了情爱,并被此所伤的时候,他也明白了,心冷了,手便再也不会热了。
萧卓抽泣着哽咽着,“月。。。月哥哥。。。都。。。都是卓儿不好。。。又让。。。月哥哥受伤了。。。”
月倾怔住了,伸手去摸了摸萧卓的包子头,“月哥哥不怪你,但是你不许再哭了,要做一个坚强的小男子汉,好不好?”
萧卓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月哥哥,等卓儿把武功学好了,就换卓儿来保护你好不好?”
“好呀,那月哥哥就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咯。”
“拉钩!”萧卓伸出他那rou嘟嘟的小手指,神色认真的看着月倾。
而月倾拿他没办法,只好也伸出小拇指,笑道:“好好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只可惜,月倾没有等到这一天。
只怕是小孩子哭累了,又贪暖,一钻入月倾温暖的被窝,就不想出来了,还赖在月倾怀里耍赖皮呢。
“月哥哥给卓儿说个故事吧,从小到大都没人陪我玩,都没人给我讲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