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华殿内,平萱公主正躺在太妃椅上,浑身shi透,却深情地凝望着萧砚。
萧砚皱了皱眉,沉声道:“怜萱,你又调皮了。”
听了这话,平萱公主戚怜萱嘟着嘴,“我要不假装落水,你会来看我?”
“好了,下次不许这样了,这天还凉着呢,冻坏了身子可怎么与我成亲?”萧砚有些无奈地看着戚怜萱。
“咳咳。。。”戚怜萱使劲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看到她这样,萧砚赶紧唤来御医,并把身上的狐皮大氅脱下给戚怜萱搭上,“别冻着了,赶紧让太医瞧瞧。”戚怜萱乖巧的点了点头。
“皇上驾到——”那太监的尖嗓子喊道。
“参见皇上。”
“参见父王。”
“免礼。萱儿身子不适,心口可还难过了?”
戚怜萱扑到戚武卿的怀中,撒娇道,“不疼了,看见砚哥哥和父王就不疼啦。”
戚武卿怜爱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萱儿多大了还撒娇。”
“那萱儿要永远做父王的好萱儿。。。”
“那可不行,萱儿可是要嫁给你的砚哥哥的。。。”
。。。。。。
或许,这个时候的戚武卿,才会像个父亲那样去关爱自己的子女吧。
但这份亲情,却永远也不会落到月倾的身上。
“皇叔,侄子府中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准。”
“谢皇叔。”
不知道为什么,萧砚的心情有些惆怅。
怀着这样的心情,萧砚踏出了宫门,走出皇宫,毅然是与那个富丽堂皇的世界分割成了两半。
回到将军府中,萧卓就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那名哥哥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砚长舒了一口气,他,总算醒了。
当他端着一碗药走进月倾暂住的房间时,一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握着剑的,是一只苍白却有力,骨节分明的手——
这是月倾的手。
“这里,是哪儿?我为何会身在此处?”他轻淡的朝着萧砚发问,虽柔和,但却给人以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里是我府上,前些天你被人刺杀,正好被我遇见,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还请见谅。”
月倾听他这么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利剑。
一时间,两人半晌无语。
月倾看了萧砚一眼,终还是轻叹道,“。。。罢了。。。谢谢你,萧将军。”
萧砚一惊,正欲开口,却不料月倾抢先回答道,“萧卓告诉我的,不必担心。”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孩子。
而萧卓,只是无辜的点了点头,那模样让人不觉生出怜惜,逗弄之情。
月倾浅浅地笑了笑,而这一笑,清风化雨,仿佛迷醉了世间百物,也让萧砚不自觉的沉浸在了其中。
不知为何,萧砚的心跳得很快,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的心中滋生,发芽。
萧卓也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这霎那芳华。
萧砚看着月倾,就连嘴角也悄然带上了一丝笑意:这种情绪是什么,好奇妙,是爱吗?不,不是!他,可是一个男子啊。“你。。。先把药喝了吧。”
“好。”月倾伸手接过了碗,那黑中带碧的ye体散发着草药的清香,还有丝丝苦味,“似乎有些凉了呢。。。”
看着月倾喝药也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喝药,便像是在品茗,好像丝毫感受不到任何苦味一样。
萧砚细细观摩着月倾的眉眼,他面色比较苍白,许是受了伤的缘故。但五官清秀中却带着一抹俊俏,淡漠中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十分复杂,但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便只有清雅与出尘。
似乎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正凝聚在自己的身上,月倾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药碗递给了他。
接过药碗,萧砚有些沉默,他欲说什么,但终究没问。
他沉默着离开了月倾所住的房间,就在即将踏出小院的那一步之前,月倾笑了,说了两个字,而萧砚,却释然了。
原来——你叫月倾。
月光倾下,果然如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月倾身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但除了不能妄动真气以外,其他,一切如常。
入夜。
明月。
小院。
夜色为月倾渲染上了淡淡的神秘感,月光皎洁,似乎天地间徒留了他一人,只剩下他一人坐在屋顶,吹箫,轻而缓的箫声中带着寂寞与忧愁。隐隐透着无奈与伤悲,觉察不出的惆怅。惘然飞不过沧海的蝶儿,落花有意,而流水则无情。似融合了世间一切的悲欢离合情,国破山河在。
正值高chao时,箫声却戛然而止,无人知道为何,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就这样石沉大海般消逝。
即便月色亦美,但他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