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拾心生病了,这一病,可把端木长琴给吓着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孜目给抓了过来,把了脉,对于冷拾心的病情,孜目说是寒气攻心,又加上大动肝火所以才会造成一时的昏迷,休息几日便好。于是开了药之后,淡淡的看了病人一眼,某个不像大夫的大夫转身离开了当即便转身闪人。
而一旁的覆余觞在听到那句寒气攻心之后,当下脸色一变,身体竟有些僵硬,坐在冷拾心榻边的端木长琴抬首望了他一眼,眸色一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轻咳一声朝李奎唤道:“李奎,好生照顾拾心,一会等他醒来,把这药煎了给他服下”
“是”
言罢,端木长琴起身又对覆余觞续道:“我们先离开吧,让拾心休息一会”
“恩”覆余觞点头,与端木长琴齐身离开。
端木长琴这番如此生气,并不是气冷拾心做错了什么,只是生气他这一闹,那对方就会有所警惕,一个药铺老板在镇上潜伏了三年都未有人察觉,死因又很是奇怪,端木长琴不敢去想潜入关海的到底有多少人,又或者对方是否已经混如进来……
同端木长琴并肩离开,临踏入帐外之时,覆余觞皱眉,神色复杂了看了眼那躺在踏上,双颊通红的眸人一眼,而后才举步离去……
冷拾心这一病,睡了两天都还没起来,心中不安,深夜之时端木长琴特意前去探他,瞧他睡在榻上,一双剑眉微拧,似有不适,双颊还如前日那般通红,端木长琴低探一身,为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在想着他这病乃是寒气攻心,当下眸色一变,双眉轻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当下令他脸色大变。
他居然在发烧?难怪睡了两日也不曾醒来。
就他当他预准备冷水冷帕给他退烧之时,那知榻上的人突然睁开双眸,毫不客气的拂开他的手。
“拾心……”
醒来冷拾心揉着发疼的脑袋,坐在榻上,听到端木长琴的那声轻唤,抬眸冷冷的直盯着他:“我是诸葛石心,并非冷拾心”
闻言,端木长琴完全愣住了。
诸葛石心……南唐皇族姓氏……
“你……”看着眼前这明明相识却又像是陌生的人,端木长琴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
看他离开自己的榻前,冷……不,此时的他应该叫诸葛石心。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诸葛石心拿过一旁屏风上的衣服:“他现在不想见你”
知道诸葛石心说的是谁,端木长琴站在原地,见他欲向帐外走去,当下一急,连忙将他拉住,却被诸葛石心狠狠甩开:“不许碰我!”
“现在外面在下雪,你还在发烧呢”
就是因为发烧所以他才有机会出来。
无视身后的人,诸葛石心撩起帐帘,举步踏了出去。
诸葛石心是怎么回事?端木长琴也不知道,在印象中多年前端木长琴只见过他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日冷拾心也是这般昏睡几日后突然发起了高烧。之后在见,已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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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营帐内,覆余觞睁着双毫无睡意的眸子,直盯着榻内。身体侧卧的他,枕着自己的右手,一双眸子写着淡淡的担忧。
那日夜晚的事,他到现在仍是记得很牢,只是那时候受到药力影响他根本就无法自控。本想乘着还有一丝理智之前将人放了,让他有多远就走多远,可那知道,当手中以空时,他脑袋也跟着空了。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无力控制。直到混沌的大脑终于得到释放之时,他才得以停下,这疯狂的举动,而当他好不容易清明过来,那个被他强了一夜的人却不见踪影。回到军中有听人说,一大早冷拾心怒气冲冲的带着李奎出去了,双眉一蹩,未多想,覆余觞跟了过去,却没有想到竟看见他一脚将人踩死的那幕……
想得深了,心头那刺痛的感觉再次浮现,收悉的痛楚让他眸色一变,瞬间起身坐在榻上,还不等他去思量这怪异的感觉一股迫人的杀气却突然弥漫营帐之中,神色一闪,覆余觞当即起身跃起,刚一避开,就见黑暗中那隐隐发着嗜血气息的方天画戟落在自己的榻上,当下划破了他的棉被。
黑暗中,察觉对方气息似邪非邪,覆余觞只得闪身,避开他那带着杀戮气息的招式。
一招横劈,黑暗中的方天画戟朝覆余觞面前笔直落下,在他侧身避开之际,那挡在两人中间的屏风瞬间四散,而那些本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当下分碎,同那屏风一起砸向营帐的各个角落。
眸色一凛,心知在避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当下覆余觞转身一闪,把过一旁的长枪,双手一握随即该被动为主,横招一刺,直向那黑暗中朝自己紧逼的人袭去。
兵器相碰的声响在宁静,显得格外刺耳,当覆余觞刚一反击之时,一股气流以二人为中心点向着四周冲了出去,骸人的气息惊的帐外巡视的小兵险些受到了牵连。
察觉对方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覆余觞一双眉头死拧。而对方却也是浑身发狠,竟临空一掌朝他袭来,侧身闪跃,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