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纷纷的天空,兀的传来那犹如苍鹰般得叫声,山涧里,那骑马而行的三人,不由得纷纷抬头,却只看见那飞雪中,一只庞然大物,扑腾着翅膀,落在了覆余觞的肩头,发出点点声音。
一脸木头像的孜目,在瞧见那停在覆余觞肩上的居然是闻名天下的雪鹰,当下眸色一变,在见那覆余觞看着雪鹰说话点头后,又见那雪鹰扑腾翅膀飞走,遂而开口道:“传说与雪鹰结契之人可与他语言相通,莫不是当真?”
听这话,覆余觞微微一愣,拉住缰绳:“这只雪鹰不过是我多年前偶然救下的,从此就一直养着罢了”对于雪鹰的事,覆余觞极少向人提前,所知雪鹰的人也不是很多。就目前而言,孜目是第四个知道的人。
“泉叶,你与孜目先行,我随后便到”
“可是出了什么事?”泉叶皱眉,神色间隐藏着份担忧。覆余觞轻笑:“没事,只不过是我们多了个同伴罢了”
听这话,孜目明白了,话不多说,拉过缰绳,骑着马儿就向一边走去,瞧覆余觞那一副轻松谢意的样子,千泉叶只说了句在镇外汇合,就跟着孜目走人。
目送两人的离开,在想着雪鹰给自己带来的消息,覆余觞无奈一声轻叹,这端木长琴在这时候居然还不忘给他找些麻烦。心中虽这般想着,但覆余觞仍是调转马头朝另一方向走去。
端木长琴让雪鹰给他带来了什么消息?还不是某个随心所欲的人擅自离开军营,当然了,以他的身手,端木长琴根本就不怕他会出事,只是想着他若心玩野了就此一去不回头,他该怎么跟师祖交代?于是只好麻烦覆余觞了。
通往镇外的另一路口上,冷拾心倒骑着马,一双黑如珍珠的眸子,贼笑贼笑的看着那渐渐远出自己视线的路口。白色雪花漫天纷飞而下,想着端木长琴那气的不轻的样子,他心头痛快,想着那十八罗汉抓狂的神情,他心情舒畅,果然啊,这人一旦坏起来还真是不顾后果什么的。
不过算了,谁让那端木长琴这几日总是站在混蛋那边,好像什么都是他错一样,还有那十八罗汉也是,一个个的都不争气,好好的阵法,练了一个多月还练不出成绩,如此笨拙那还教什么?爷不玩了!
恢复以前的日子,青山路上,任君逍遥多爽快的?可是……人往往在得意的时候总会被紧跟着得失意,打击的体无完肤……
“你好歹也是个即将双十的人,行事怎还如此不分轻重呢?”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冷拾心浑身一震,连忙扭头朝身后看去,没想到居然居然是那……
“混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和孜目他们从西口走了吗?所以他自己才捡了这么一个背道而驰的方向,为的就是避开他们,那知道这混蛋居然!
瞧他双眼喷火的样子,覆余觞轻轻一叹,猜想他定是对上次那事心有记恨,当下开口认真无比的道:“若你心中仍不能放下那日的事,我……我愿意对你负责的”
“……”听那略带委屈的话,在看他那一副认真到极点的表情,冷拾心心中的瓦斯,瞬间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混蛋,负你娘的责!”气到极点,冷拾心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包袱拿下,朝着那人狠狠砸了过去,完全忘记了他跑路的所有家当全在那里面。
“爷不是女人那需要你的负责!”一个包袱不够泄气,冷拾心还猛然从马背上跃起身来,双手又拳又掌的朝他身上砸去:“你丫的,别以为占了爷一次便宜就可以卖乖,信不信爷揍得你娘都认不出你!”
坐在马背上的覆余觞见他突然发动攻击,当真是被自己激怒,心中好笑,身体一轻跃了起来,两人就这样踩在小小的马背上交起了手:“即知自己是个男人,又何必像那些女子一般如此扭捏?”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混蛋的才扭捏!”怒骂,冷拾全身的毛炸了,抬腿狠狠一踢,就将覆余觞逼下了马背,自己也随即紧跟而下。厮打不放。
跃至地面,覆余觞刚站定身形,随即侧身避开他朝自己心脏而来的狠辣一击,一手将之抓住,反拧扣在他的背上,一手抓住他的肩膀,扣住他的身形,限制住了他的行动:“若非如此,何故你特意选了此路?”
“大路朝天,爷爱走那走那!”冷拾心怒道,随即挣脱开来,一个横腿踢朝覆余觞面上逼去,却被覆余觞闪了过去。
瞧他这样,覆余觞不在回手,处处避让:“当真?”
“当你娘的真!”许是怒上心头,冷拾心双颊泛着水嫩的红色,一双眸子晶莹闪亮中隐含着份熊熊火焰,在见他一副浑身炸毛的样子,覆余觞心中感觉这人当真是可爱得紧,虽说如此形容一名男人有些不雅,但此时瞧他炸毛的样子,覆余觞就是感觉他真的很可爱,所以言语见总在激怒着他,还有就是……想要化开两人见面时的那份尴尬……
“若是如此,那小拾何不与我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料”
“不许叫我小拾!”这么娘们儿的名字他才不要!可覆余觞偏偏就像是看中这点一般,还往死里直踩:“你不喜欢小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