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原本躺在营帐养病的冷拾心,因白天睡眠太过,导致晚上整个人了无睡意,转辗反侧间总无法入眠,最后丫的脾气一来,直接掀被起身,朝营帐外走去。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天地的每个角落,披着大衣的冷拾心站在自己的营帐前,忽而瞧见远处那青烟绕绕,火光闪耀的Cao练场,心头疑惑,扭头又见一旁的士兵都大大小小的拿着一些药材之类的直往大火方向奔去,蹩眉,心头不解。
“这是在做什么?”
听身边的声音,端木长琴扭头,就见冷拾心只披了件大衣便跑了过来,当下皱眉忙将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下,披在他的身上:“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冷拾心皱眉,目光看向眼前那燃烧激烈的熊熊大伙:“你们在烧什么?”
“药材”
“药……药材?!”听这,冷拾心炸了:“喂,长琴你搞什么?我好不容搜刮了整个镇子才找到的这些你居然一把火就给我烧了?”
“这些药材不能用”听这僵硬没有任何温度起伏的声音,冷拾心扭头就见那一副面白书生模样的孜目,此时正面目表情,一脸木头像的样子看着那面前的那团火:“这些药材混合着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一旦受到血腥味的刺激便会失去常识,听命于下毒之人”
“……”冷拾心沉默了,看来他的一时大意竟险些酿成祸事:“有哪些人曾用过那些药?”
“幸好我发现及时,目前中此毒者仅有三人,毒性不深,修养几日便可痊愈”说着,转身一双眉头拧得死紧的瞪着冷拾心,硬是让冷拾心生生打了个寒颤。
“干……干嘛?”
别开目光,孜目不在说话,而是直接转身离开,端木长琴瞧他明显动怒的样子,长长一叹:“军中日前药材不足,若此时敌军来犯,士兵无药治伤,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冷拾心很想说句,就算药材充足,士兵们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痊愈。
因药材出现问题一事,冷拾心夜不能寐,翌日清晨听说孜目打算离军亲自去邵阳寻药搜刮,当下唰的一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一路笔直的冲进端木长琴的营帐。
见来人是谁,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端木长琴随即皱眉,冷冷开口先发制人:“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我都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知道?开玩笑这十几年的师兄可不是白当的!
“寻药之事,有孜目与泉叶前去便可,你就给我乖乖留在军中”
啪!
端木长琴话音才罗,冷拾心随即双手猛拍在他的桌前,微微俯身眯眼冷觑着他:“孜目不懂武功,一个三角猫的千泉叶怎么保护他?”
“……”
“再说,这次若非我一时大意现也不会这般结果,还让孜目亲自出马,所以……”
“所以你更不能去”
这次,不等冷拾心将话说完,帐外进来的人便悠然的接下了他后面的话。扭头看向那从营帐外走来的人,除了棺材脸的孜目,同那刚才被自己说是三脚猫的千泉叶,还有另一个,仅是见面,就让他忍不住磨牙想要杀人的——覆余觞。
“我能不能去,关你什么鸟事?”果然,一看见那人,冷拾心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余觞”见进来的人是谁,端木长琴当下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覆余觞却是眼角含笑的看着哪一瞧见他便炸毛的人:“你虽身手不错,但行事有些鲁莽,更何况邵阳现今乃是蒋思勋的地盘,稍有差错你是想让大伙给你陪葬?”
听这话,冷拾心双眼喷火,一个马达杀到他的跟前,咬牙:“我比较想让你给我陪葬!”
“拾心!”端木长琴皱眉轻斥,可覆余觞却勾唇笑了,大手略带宠溺的揉揉他的头顶,长指穿发,身体却渡步向着端木长琴踏了过去,并未发现那刚才还在炸毛的人竟僵在了原地。
“邵阳此行我也一同前去”
“这……”听他那话,端木长琴不解了,覆余觞续道:“此行虽是同路却不同目的,在我离开这些时日,赵言会留下来帮你打点事宜”
突然听到一个令他感觉不爽的名字,冷拾心幽怨的回头:“让那家伙帮着长琴?你脑袋没有秀逗吧?”
“拾心!”语气比之前更加怒了,而覆余觞却是浑身一震,突然扭头向他看去。
高傲的别开自己的头,冷拾心不去看他覆余觞那奇怪的样子。
同覆余觞一同而来的千泉叶见他这副摸样,当下心中竟隐隐有着一丝笑意,这小子还真是实际。而一旁的孜目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容颜,自冷拾心僵住的那一刻,便一直留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透彻。
得不到端木长琴的同意,冷拾心无法与孜目他们同行,尤其是在得知他们第二日后便会离开,当下又气又怒,心里直把端木长琴给骂了个遍,就只差没有问候他先人安好了。
上辈子作为一个神偷的人,四海逍遥那里被人限制过半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