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平淡中又匆匆过去了几日。
周府的伙房是建在后院的略偏一点,众家丁们都是聚在这边用餐。
这日朱七打完饭,坐于位置较偏的一偶,食不知味品尝着无rou无味Jing的粗茶淡饭。
“哈欠••哈欠•••”连续两个喷嚏,朱七摸摸发红的鼻子,那日之后他不慎感染上重风寒,看了大夫开了药,可惜却因药太过苦涩,简直是五味俱全,朱七更宁愿自己自然痊愈,也再不愿喝那杀人似的‘毒药’。
“七哥。”路过的丫鬟下人端着饭从他身边走过见是他,皆恭恭敬敬的行礼,朱七神色淡漠的点点头。朱七的位置最靠里,往里走便是单间,外用帘布隔开,用膳时男在外女在内。
差不多半个月前苏醒后,隔天府内的下人都知道周府的‘猪’傻子一掉变聪明了。后他又替童叔解决了几个难题之后,那人气是水涨船高,谁让他硬是和‘位高权重‘的管家童叔攀上了那么一点点亲戚关系,加上他对‘人’自有一套驾驭的本领,府内的人对他也变得恭敬许多,不过恭敬是多,亲近是少,多数还是看在童叔的面子上。
朱七烦躁的眉头蹙成八字形,反而使得他鬼见愁的容貌更是狰狞上几分。看得一路走过的小厮们心惊胆战,不知又是谁惹到了这位‘七哥’?!
而朱七半是发烧头疼难受,其实最大原因还是在于那未过面的‘父母’。
那时也不知怎的,他清醒后就找过童叔想换个事做,兜里多些铜钱底气也足些。
本想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谁料童伯听到后却是一脸难色,说了一句令他大吃一惊的话,‘我和你父母六年前见面曾言待等你二十四岁生辰,他们便来接你回乡。现还有两月,待得那时我便和你父母商量,若你双亲允许,我便为你安排个差事。’
想到素未谋面的父母,朱七就非常不屑撇嘴。该死的,他还以为这世的父母都已下地狱去了。对这所谓的父母、世上最亲密的人他始终觉得非常不齿,不论说只因他痴呆就将四岁时的他扔给童伯,而之后不闻不问二十年,这对‘父母’也就见得不是什么好鸟。
而另外一件更令他烦忧的却是•••••
“哎。”朱七幽幽一叹,筷子无意识的猛戳饭粒。
自从那梦幻的一夜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府内搜寻那美丽的身影,却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如大海捞针,那人就如昙花一现就此不见踪影。
目光迷离那昙花一现的人儿啊,何时才有再见的时候。
那银华月光下肌如冰雪,肤白嫩滑,似这白饭嫩而香腻,一口咬去味觉不穷。若是摸去莫不是回味无穷,想着想着,朱七不禁入神。
“七哥,出大事了~~~~七哥~七哥~七哥,饭都要递到鼻子上了。”
鼻端一热,惊得朱七立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因为想得太过入神,端着饭的手过高了。
有些尴尬的面色一红,不过他的面色黝黑,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七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周三刚来就见到这一幕,急切中也不免被逗乐。
“没事!随便瞎想。”朱七打了个哈哈,见他满头虚汗,可见已跑了许久,估计是什么急事,“这么急找我何事?”
朱他满头大汗,就从怀里取出绣帕递了过去,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再加上朱七的有心交结,两人之间的关系熟稔不少,周三也不客气的接过汗巾擦汗一边着急说道,“七哥,不好了,后院出大事。有人打架,童叔已经去了,可两人根本不听劝,眼见快要架不住两人了。”
“什么?”朱七大惊,连饭都顾不得吃,一拉周三就往门外奔去。
“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主子所在的林苑守卫和厨房里的大婶起了争执。然后不知怎么的,那大婶的那位也就是七哥那隔壁的老头就跳了出来,顺手就打起来了。”周三常和朱七往来,一来二往也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可周三极为讨厌他,一向也就称呼他为那位或是老头。
出了那么大的事,童叔自然不会不理,朱七越发的急切,如今童叔年纪已经大了,可不比往前。
幸好他们和出事的地方不是很远,加上朱七三步当成了一步走很快就到了周三所说的地方。
远远的就看到前面一群下人围着,还可听到肌rou相碰撞的rou搏声以及童叔苍老却略显无力的劝阻。朱七也不理会前面有人阻着直接用蛮力硬是插了进去,惹得一群抱怨声四起。
朱七黑着脸挤了进去,硬是推进到了最里层,周三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等看清了周围一切,脸都气的发黑,一股气没法上来。只见到两大汉子手脚相缠,时而分开你一拳我一腿。衣裳破烂不说还鼻青脸肿浑身泥土草屑,显然相斗已经很久,中间空出了一个大圈。
而童叔和一圆脸型的中年妇人站在一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