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的指着人高马大的朱七道,“周四、淮安,将他绑了,拉到后房杖权五十大板。”
不但是周文玉愣住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他的突然发难而目光怪异的看向一脸无辜的朱七,不知他哪里又得罪了小祖宗。
“是。”周四、淮安两人躬身上前,这两人是周府护卫,人高马大同朱七不相上下。
两人一左一右押着朱七朝着后房走去,朱七也不曾抵抗,只是再度将贪恋那绝美人儿完美的容颜上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很顺从的任他们从后面抵住自己的手,他也知道这时候反抗反而是对他不利。
留下场上的人形态不一,周怀虽然早熟却终究也是少年,见惩治了朱七这个‘恶人’眉开眼笑的。而周文玉垂目,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谁也猜不透他究竟再想些什么。
“你这个小畜生。”反而还是童叔痛心疾首,自从发现朱七脑子好了许多后,童叔就对他寄予厚望。盼他朱家也能出个才子,却不料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愤怒过后童叔却是一脸苍白,他一生忠心耿耿,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周府,朱七是他侄子,他的错自然就是自己的错,他惶恐的朝着周文玉跪了下来,“主子,对于奴才适才的提议只是一时糊涂,主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至于这小畜生以下放上敢对少主不敬,奴才回去后定会狠狠的惩罚他,还望少爷息怒。”
就他古板的脑子,无论对错,主子永远是对的,往往皆是下人的不是。
周怀在一旁听得兴高采烈,“还是童叔明事理。”
“不。”一道低哑却如珠落玉盘清脆中透着磁性打断了两人,周怀和童叔两人诧异的望了过去,那玉一般的人儿似不知两人的诧异,神色一如平常平静,红唇轻启,“让他明个儿到书房待命。”
说罢,轻拂衣摆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行去,许久不曾处理公务,想必也已经堆积如山,一想到那繁复的文案,秋水瞳眸闪过一道沉郁的烦躁神色,不过转瞬即默,转眼回复那涟涟的令诸多花儿都要黯然失色的晶莹清冷,快的令人以为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