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门,必会关掉的你的一扇窗。所以说普遍来说,食草性的动物往往比我们更加警惕,据说他们睡觉大脑从来都是清醒的。
我想也未必,一只生了病得狼和一只生了病的牛谁厉害?狼有牙齿和爪子,但是虚弱无力,宛若抓痒,牛有坚韧的角,可惜使不上劲也只能是等死。
由此可见,即使再怎么厉害的生物也有脆弱的一面,相反之,即使再怎么脆弱的生物,也会有坚强的一面。
我靠在窗边的躺椅上面悠闲的晒着太阳,扭过头去,我就会看见某只小麋鹿霸占了我的床。
什么季节的太阳最舒服?当然是冬天,因为冷,所以才能凸显出阳光的珍贵,因为冷,所以才更能体会出其中的温暖,冬季是偷懒的季节,即使有很多麻烦的地方,我也偶尔会期待这样的季节的到来,为的只是这一刻能够如此放松的享受大自然的馈赠,感受到自己的血ye在身体里面流淌,心跳在均匀的跳动,呼吸在宁静的空气中变得清晰。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此刻任何纷争和烦恼都不复存在。
我闭上眼一会就睡了过去,即使狼的警惕性不如鹿,也不会一下子睡得死死的不省人事,所以没有过多久,我就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吵醒了,一睁开眼,白色的光刺进刚刚还沉浸在黑暗中的眼睛,我眯起了眼睛,下意识用手挡住了额前。
等一会适应了,我才把手放了下来,阳光下我的细长的指甲盖泛着剔透的光,我转过头去看见荣晟已经半坐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些刚刚苏醒的红润,瀑布般的黑发映衬着,有种奇异的病态美,“醒了?”看来我是睡傻了,一出口就说了句废话。
“恩。”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床头有水。”我想了想又道,“我早上喝过,你可以选择再倒一杯。”虽然事实上是我刚刚叫别人放上去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因为有可能在你表露出好意和顾虑之后,别人很容易就得寸进尺。
他貌似没有听到我下半句似的,拿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然后盯着被子里面晶莹的ye体。
“为什么帮我。”他双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热气?诶呀,我真是睡傻了睡傻了…
谁都会有愚蠢的时候…
“我没有帮你,我说了,我只是一时兴起,如果你现在想要离开,就请自便。”我继续转过头去沐浴我的阳光浴,试着忘记我刚刚做的蠢事。
然后我听到被子碰触桌面的声音,安静了一会他才说,“你真不像只狼。”
我笑了出来,“就凭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觉得我是好人了?”
荣晟摇了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我看不见,又继续道,“不不是,只是觉得你比较特别。”他的声音平稳的听不出情绪,“特别”这一次从他口中说出来格外的动听。
我心里是真的为他用的这个词高兴的,谁不希望自己特别?但是谁又能真正的特别?
“我和你所见过的任何一只狼都是一样的,你之所以觉得我不同是因为你现在在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还有就是我不打算杀你,并不是我对你们这些生物有任何无聊的同情。”我看着屋梁上的图腾说道。
他轻轻的笑了笑,“谢谢,我是说,谢谢你把你的床借给我用。”
“这是唯一一次特许,从今天晚上开始睡到隔壁的那间房间去,那里有空床,是仆人睡的,可能有点脏你得自己打扫一下。”
“好。”
“为什么不问我有什么目的?”他继续抛出自己的疑问。
半响,我才转过头去狡黠的笑起来,“秘密,总是要自己去探寻的。”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好了,我想你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进食了吧,饿瘦了可就不好吃了。”我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格桑。”因为这个名字我打算把她从凯恩那个小子那里挖过来。
年轻的姑娘推门进来,她已经在门口守着很长一段时间了,“陛下。”早上的紧张和窘迫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现在真怀疑眼前这个恭恭敬敬知道进退的孩子和早上的那一个是不是同一个?
“给他弄点东西来。”她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刚才还在想你们这里会不会没有我能吃的东西。”荣晟说。
“这没什么大不了,我们需要用这些东西来引诱愚蠢的兔子。”这回他不说话了。
果然待到格桑回来的时候,荣晟盯着她手中的托盘,皱起了眉说道,“我不吃胡萝卜的。”语气中居然透着恐慌,想必这是他讨厌的食物之一。
“现在可不是挑食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和我吃一样的。”
于是,他接过格桑手中的托盘,搁放在自己的腿上,夹起一片胡萝卜…
恩,那个表情可以称之为勉为其难…
换个词,如同嚼蜡。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曾觉得这些软弱无争的东西很可爱,我想起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狩猎,是父亲带着我去的,由于我没有办法于那些能够幻化为人形的动物对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