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荣晟这些天也是挺安分,每天倒真的在兢兢业业的照顾我起居,各个方面甚至比几个早已熟知我的习性的仆人都周详,让我都开始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一族之王了?还是说他们这些种族要比我们这些狼心思细腻多了,我想大概后者更靠谱一点。
如果要我给个评估的话,凭良心说话,9分是可以的,满分10的情况下。
“你是不是练过?”我抱臂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面前荣晟熟稔的把一块粉红的rou切成整齐的条状,然后用刀和手抄起,刺啦一声倒进油锅里面,溅起了几滴油星子。动作如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异样的情愫。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继续Cao弄手里面的活,他也不抬头,“烤出来的东西终究是不大干净,还是小炒好些。”
我闻到空中开始飘散开来的rou香味儿,暗自咽了咽口水,“你们也吃rou?”呸,我又说了句蠢话。
然后我听见他笑笑,“事实上rou和植物的烹饪方法大同小异,我们不吃rou,不过我小的时候曾经被老虎抓了过去。”
我看着他不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然后他们看我小,也没立刻杀掉我,那时候很胆小,怕的要命,于是就想到父亲教过我的话。”说道这里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他说过“我们本就是弱者,所以在前者面前拼死挣扎是没有用的,而我们唯一可以自救的方法,就是用能说服他人的筹码,告诉他们自己是有价值的,活着的自己,比死去称为盘中餐的自己更有价值。”
“这话有意思。”我说。
“我父亲是个仁君,也是个慈父,从小就对我疼爱有加。”他朝我温和的笑了笑,不是在对我炫耀自己从小就被亲情这种柔软美好的东西包围,而是发自内心的在追忆一些东西。
“然后呢?你那时候没有死。”
他又开始翻炒锅里面的炸的噼里啪啦响的羊rou,再加些盐,继续道,“然后我就和他们说,我很会做饭,摆脱你们不要杀我。”
我笑出了声。“老虎不会这么好打发吧?”
他也跟着笑起来,“事实上他们的确这么好打发,或许是因为我很小很瘦,看我可怜吧。”
“之后我就每天提心吊胆的帮这些老虎们做饭,时间长了,有几只小虎倒和熟络了,老虎们其实都很随和,他们看起来是真的很漂亮,性子也很懒,我倒是真的帮了他们大忙,那段时间我学会了怎么把一大堆rou食用不同的方法烹饪,久而久之,那里的老虎也逐渐对我没了敌意。”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抱歉,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过之后不久我就被我父亲救走了。”
“没有,很刺激的经历,至少我没去过老虎窝。”
“的确是刺激,不过刚开始的时候真是噩梦,我每天晚上都不敢阖眼的。”说罢他又洗了一把葱,我脸色一变,“你不会是要放这种东西吧?”
他一手抓着一把绿油油的…葱,看到我一脸扭曲的表情又看了自己手中的东西,然后挑眉,“挑食可不好啊。
”然后灿烂一笑,舀了一盆的凉水,把那撮又细又长的东西泡了进去甩了甩。
我皱眉,“你从哪弄来的。”我记得我们这里应该不会有这些东西。
我又看一旁陈列一排的篮子里面,里面全是,…全是绿油油的!
“偷的。”他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偷?到哪偷?”我险些被空气呛了一口。
“这不重要。”
又来了。
“我可记得这种天气应该没有这些东西吧。”我又瞟了一眼,不过叫不出名字,毕竟我也从没关注过这些东西。一看就没什么食欲。
他把凉水的里面洗干净的大葱拿了出来,袖子卷起了一小半,露出白皙的手腕,只穿一件单薄的深蓝色长衫,头发也一把束在脑后,即使这么朴素的形象也依旧秀色可餐。
他把大葱放到案板上面,“有一种东西,叫做大鹏。”他看了看我,那起菜刀。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要不然冬天我们会饿死的。”
我不在说话,因为厨房里面开始蔓延起夹杂着饭菜香味的油烟味,已经到了我难以忍受的地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安然自若的呆在里面的。
突然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轻轻把目光驻足了几秒,我终究还是转身出去了。
荣晟在里面一待就是2个小时,不过正好到了吃饭的点。
我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是膛目结舌。
小炒,红烧,清蒸,糖醋,一应俱全。
我想我要是老虎我也做同样的选择。想起我以前吃的那些食物,真是暴殄天物!
他递给我一双筷子,我一盘尝一口。
…是真的好吃啊。
我一抬头就对上他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一个控制不住就说了句玩笑话,“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娶你当老婆。”
他愣怔了一下,敛下眼,修长的睫毛一颤,这回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