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庄主有请”,来此山庄已有数日,每日不过练练筋骨,赏赏花,品品茶,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旒晗也偶尔过来过,每每不过座会就离去,叶之凡也从不强留,却愈发觉得日子过的有些清闲。
随通报的小厮来至前厅,上做不是别人,乃踏梅山庄现任庄主‘梅岁寒’,也就是旒晗的亲生舅舅,叶之凡也大概猜的出他找自己所为何事。
“见过庄主”,叶之凡装模作样的行礼。
“你就是叶之凡”?梅岁寒自座上下来,步至叶之凡面前,居高临下的感觉使叶之凡感觉很不舒服,他讨厌这种被俯视的感觉。
叶之凡的皱眉自然没逃过梅岁寒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拉来两人之间的距离。
“正是,不知庄主找在下有何事”?梅岁寒的举动让叶之凡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梅岁寒轻咳一声方才开口:“叶公子想必也该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了,我们还是明说了吧”!
叶之凡沉默不语,梅岁寒也不催促,手细细摩擦着手边的琉璃茶盏。
“梅庄主有事但说无访”,许久,叶之凡开口道。
梅岁寒也不做作,开口道:“晗儿的事你也知道的不少吧”?
“梅庄主说笑了”,叶之凡故作惋惜道:“我很欣赏公子,但仅仅只限于这些,至于公子的事,梅庄主恐怕要比在下知道的多吧”!
此话说得不明不白的,但两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梅岁寒的意思,无非与老头一样,叶之凡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他的人,所以,都将这种苦差事寄居在叶之凡身上,他们只会在Jing神上支持,行动上就爱莫能助了。
有时候,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更方便,三言两句就解决的彻底,该说的一字不少,不该说的自然是一字不提。
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沿路毫无生机的风景,这就是花圃的悲哀,工匠们可以将你雕琢的巧夺天工,但却只是摆设,没有任何生机的向荣。
“咦,那不是公子院里养虎的公子吗”?叶之凡抬首望去,便见前面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
传闻踏梅山庄少庄主‘梅清影’素喜男风,更是在家里金屋藏娇养了一群美男子,直至有一次藏错了娇,误惹了宇文世家的少爷‘宇文惊夕’,自此,可谓是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原因说来好笑: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若是两个公的,那,自然就万分热闹了。
“见过宇文公子”,叶之凡微一欠身,态度不卑不吭,他本来就不是踏梅山庄的人,态度的问题自然不受约束,只是怕不小心会给旒晗招来麻烦,毕竟,从未和别人接触过的旒晗口碑自然不是太好。
“你是”?沉思的男子抬起头,扫了叶之凡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自然没有逃过叶之凡的眼睛。若是第一次见他,叶之凡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猜这么准确的,只是,叶之凡并不是第一次见他,相反,他见过他很多次,在院里闲暇时,会去别院听琴。
前几日并不知情,还是后来南宫歌告诉他的,说别院住的是宇文世家的少爷‘宇文惊夕’,善用琴音杀人,听其音者会迷其心志,趁其不备,一击致命,听得叶之凡一阵后怕,幸亏当时只是单纯的欣赏之意。
“是你听我弹琴”,宇文惊夕淡淡陈述。
“正是在下”,叶之凡大大方方承认了。
宇文惊夕不在说话,瞟他一眼径自离去,只是最后的眼神弄的叶之凡莫名其妙,“该不会把我当成梅少庄主收的男宠了吧”!自言自语一声,确实有这个可能,他说宇文惊夕最后的眼神怎么这么莫名其妙,感情是见情敌的眼光。
“凡,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身子被熟悉的味道抱住,叶之凡也不挣开,除了旒晗没人会这么碰他,所以也就任由旒晗抱着。
旒晗对叶之凡颇是依赖,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他唯一能接触的人,又或许是因为他二十多年的孤独生命如今终于有人打破了而产生的一种特别的感觉吧。
“少爷,想不想称王”?叶之凡问道。
“未来的路有你陪伴吗”?旒晗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的问。
“当然”,叶之凡笑着给出了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
旒晗点点头凑上去吻他的唇,依旧的毫无技巧可言,叶之凡也不禁有些可怜被咬破的唇,舌被挑动,立刻转被动于主动,两人的舌紧紧缠在一起,如漆如胶。
“咳……咳”,忍不住笑的咳嗽声响起,两人居然置之不理。
“公子,我找你是有正经事,拜托等会再亲热可以吗”?声音传来,叶之凡放开旒晗,回头看去,梅花树下,男子拽着一朵半榭的梅花感叹:“宇文惊夕越来越野蛮了,居然将这些可爱的花朵伤成这个样子”。
叶之凡不禁想到宇文惊夕恼怒的用琴音攻击着梅花的样子,又是一阵恶寒。
梅清影围着叶之凡上上下下打探两圈,嘴里还嘀咕着让叶之凡无比郁闷的话:“恩,不错,虽然不能延续香火,但有个陪伴的人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