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便是旒晗要进宫的日子,梅清影给他准备的东西便是进宫要穿的衣服,朝阳国素以紫色为尊,天子的朝服,便是以深紫色天蚕丝织成,富贵牡丹刺满布料,看起来简单大方其做工却相当细致。
其次,便是皇子的服饰,同样颜色的紫却只准在衣襟或袖口处弄,衣服的布料自选,然后用深紫色刺满牡丹花纹的布料在衣襟、袖口处添加进去,其做工自不比朝服,却也是Jing致至极。
“旒,你说,你父皇是不是承认你的身份了”?叶之凡看着送过来的衣服,银白色的丝绸布料上金黄色的丝线牡丹刺绣刺满了衣襟,虽淡雅至极却不难看出做工Jing致。
暗隐的金线只有被偶尔透过窗射来的阳光下才能看的出,论做工、论布料皆是上品,所谓的金丝银线也不过如此。
旒晗擦着刚沐浴出来的发,淡淡瞟了一眼,没发表任何语言,叶之凡自然而然的接手他的工作,干净的毛巾轻柔给他擦着墨色秀发。
给旒晗穿上那套衣衫,立刻便衬出那出尘的气质,叶之凡仔细给他理着衣裳,每一个地方都是细细铺韵整洁,直到自己看着满意了,这才拿过木梳给他梳头。
“旒,真的很漂亮”,叶之凡毫不吝啬赞扬道,眼前的人,用自己Jing心挑选的羊脂玉簪束发,即简单利索、又不失大雅,再配上他那出尘的气质,宛如高贵的天神般……
“漂亮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旒晗不满反驳道。
“是,少爷,该启程了吧”!
马车在玄武门前停下,两人下了马车,旒晗静静扫视一眼眼前于自己而言的另一个世界,虽金碧辉煌却如同一座巨大的牢,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莫名的产生一种压抑感。
刚要进去,便被守城的士兵给拦住:“什么人擅闯玄武门”?叶之凡不动声色的将旒晗拉在身后,掏出一块令牌,侍卫看了眼令牌,齐齐跪下身:“见过殿下”。
此物不失别的,正是象征身份的令牌,昭帝有派人来接,但两人怕麻烦,就谢绝了他的好意,领旨的苏公公走前,给了旒晗一块令牌,也就是叶之凡此刻拿在手上的令牌。
一路无阻的来到未央宫,随处可见来去匆匆的丫鬟,许是未见过两人,路过的,皆不由多看几眼,对两人的身份也是猜测纷纷。
相较于旒晗的轻松,叶之凡就显得有些累了,小心翼翼的贴着旒晗避免别有些冒失的丫鬟会不小心撞到他,弄坏个什么东系事小,再陪上条性命可就有些划不来了。
偏偏还有些不怕死的,故作不小心企图倒在旒晗身上,不过都给叶之凡给挡了回去,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就是给老婆拦烂桃花的怨夫。
叶之凡倒将这个角色发挥的十成十,即幽怨的看了旒晗一眼。
“哟!二位公子倒是面生的很”,好不容易趁宴会还未开始而别人未留意自己之际,两人正在御花园看月亮,身后一个极不符合气氛的声音响起。
叶之凡皱眉回头,森然月光下,映着一张明亮至极却略微苍白的脸,女子一身素雅淡衣,无过多的装饰却衬得琼玉般的脸更加Jing致。
“你是”?看她一眼,了然一笑轻声问道。
“小女子公孙明珠,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叶之凡,这位是我家少爷‘旒晗’”。
“公子旒晗”?
“正是”,叶之凡点头,不置可否,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
公孙明珠毫不介意自己这个灯泡有多大、多亮,笑着坐到两人周围,打量着旒晗:“不错,真不错”,边叹,居然还企图伸出魔爪摸旒晗婴孩般的肌肤,半路被叶之凡用树枝敲掉。
“真是的,摸下又不会少块rou”,公孙明珠不满收回手小声嘟嚷一声。
“会少条命”,叶之凡好笑的看着,半恐吓半认真道。
“凡,我们该走了吧”?旒晗不太习惯这里被人打扰,起身拽住叶之凡的衣袖开口说道。
“公孙小姐,后会有期了”,叶之凡打声招呼便随旒晗的脚步跟着离去。
“喂,把小爷一个人丢在这,你们良心何安”?公孙明珠冲两人背影喊道,而后,足下轻点,也快速离去,天已经逐渐黑透。
臣民皆知被昭帝取消皇籍的公子旒晗,却不知他到底是为何事而被取消皇籍的,只知道当时的昭旨一出,七殿下旭旒晗的皇子身份已被剥削,送至其外公踏梅山庄那寄养,至于原因,无人知晓。
然今时今日,又是一道圣旨,这次,却是恢复他身份的圣旨,众臣议论纷纷,旒晗的表情看不出多大悲喜,叶之凡在心底冷笑。
那些个大臣自是没什么意见,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意见,谁都知道昭帝的这一意图,现在这紧要关头封了旒晗的地位,也就代表着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旒晗,且不论他有没有争帝的心,但有些人的眼中钉是坐定了。
“众爱卿不必多言,朕自有定夺”,昭帝一句话止住众人的议论,而后又慈爱的对旒晗道:“旒儿,朕已派人将夕瑶殿收拾干净,旒儿可以随时进来小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