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表面真挚,却悄悄追求着背后的利益;有一种爱表面冷淡,却默默付出着全部的真情;有一种爱表面风光,心却相隔千里;有一种爱蒙受诅咒,情却彼此了然。
圣雪国,国都
一个俊朗英气的男人牵着一匹白色高傲的骏马,一双眼带着无垠的蓝色,空旷的蓝,让人心安的蓝,走在圣雪国都最宽广的街道上。
不远处的三层茶楼里,一身白衣的佳人,一双幽黑的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男人的背影,
“没想到花魁也有花痴的时候。”难得,调侃的声音里并没有挑衅。
“有那么明显吗?”白衣男子有些无奈的噙起唇角,目光依然追随着牵马的男子。
“为什么不叫他?”
“……”
直到夜无痕消失在街口,白衣男子才站起身,不舍的叹了口气。
“如果见他,他就会和我一起去,他已经为我死过一次,现在该我还给他!”如果那片草原是他想要居住的地方,雷拓觉得他至少要为他保住那里。
“就因为他为你而死?你为他做这么多,就因为他为你而死?”洛忘挑眉,难得抓到雷拓的弱点,不调侃他真的很对不起自己。
雷拓妩媚的张开笑颜,“吃醋了?你也差点为我死过很多次,照理说我也该以身相许?”
“呵呵,”洛忘发抖的拉紧衣服,“微臣命薄,无福消受!”
大街上,有着蓝色双目的男子抬头看看不远处的三层茶楼,空白的座位只有一杯还在冒气的热茶。
圣雪国的陛下,在登基不到一个月时,离开了……
“夜无痕昨天到了圣雪,而雷拓昨天去了东安。”铭芷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他们没有一起离开,证明雷拓还不知道夜无痕的身份,铭芷,阻止夜无痕去东安,派人和雷拓在东安“偶遇””。
“杀了他吗?”阻止的含义似乎并不明确。
男人轻蔑的笑笑,“他早已经死了不是吗?三年前就已经死在那次武盛国的政变中了。”如果他不再接近雷拓,也许他还可以活着,但他偏偏割舍不掉那份罪孽。
“属下遵命!”
“雷拓已经不在圣雪,命令朝廷里咱们的人可以慢慢行动了,动作不用太快,我不想让老宰相觉察。”
“属下明白!”
夜空下,代表雷拓的帝王星正在慢慢收敛着光彩,被其他两颗帝王星夹在中间。夜无痕站在窗前深深凝起双眉。
东安,秋意已经笼罩了这里,惨败的绿枝纷杂的铺撒在地面上,让人过早体会到冬天的寒冷。
雷拓是在这里被封为凰王的,也是在这里见到迟勒的庐山真面目,这里是他一个故事的终结。
白龙的军队驻扎在青森关,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紧张的气氛预示着战事已如箭在弦,东安边城的百姓惊恐的躲在家里,三年前东安国都发生政变,仅仅在两天之后凰王败北带着起义的百姓一同去了武盛,东安重归霍业管辖,半年前,天拓国发兵东安,东安成天拓属地,虽然寄人篱下但天拓国对东安的政策还算宽松,没想到,今日又有大军来袭,而来者是雷拓,虽然东安百姓早闻他的圣明,但有战争必然就有死亡……
“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酒楼里,一个男子低声询问着同桌的酒友。
“什么怎么样,听说是天拓陛下要攻打武盛的草原,用我们东安做武器,凰王才要攻打我们的。”
“我们不是天拓的子民,自然不用顾及我们的生死!”男子无奈的说着,
“听说凰王是不会伤害百姓的,他在天拓和东安、圣雪、武盛都打过仗,从来都是保护老百姓的。”其他酒桌上的人开始加入讨论。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不过听说这次凰王是为了保护他的情人,情急之下不知道会怎么样?”
“噗,”角落餐桌上,一个满脸麻子的书生不雅的将茶喷了同桌的人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麻脸书生优雅的道歉,如果不是那一脸麻子,这人的声音还真是好听。
麻子对面的大胡子农夫恶狠狠的看了麻子一眼,将脸上的水渍擦干。
“把大军仍在关外,你到东安来就是为了听这些人说三道四?”洛忘把大胡子粘好,不满的盯着麻子雷拓。
“那个,谁说我是为了保护情人才攻打东安的?”
“这是事实啊?”
“可是夜无痕听到了怎么办?”
“哟,你怕他说你不守妇道,牝鸡司晨?”问题是你守过妇道吗?
“那个,问题是我和他还没到那种地步。”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对你负责了。”
“他为什么要对我负责?”
“你们睡在一起那么久,他当然该对你负责!”
“我们是分床睡的。”
“……”
“你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