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牌?雷拓疑惑的抬起眉,才发现周围的人腰间都挂了一个铜牌子,现在人家已经恭恭敬敬的将牌子交给官差检查。
“身份证?洛忘,我们有吗?”
“没有!”
“探子没有告诉我们东安加了这东西了吗?”
“探子?”洛忘原本严肃的脸,此刻再一次泛起怒意,“你不就是探子吗?”是他硬拉着他进来“打探”的,“探子”之前还该有探子?
“那个,”雷拓干笑两声,的确是他玩心大起突然想进来“打探”的,理亏只好服软,“现在怎么办?”
“还没想好?”
“什么?”一声高叫——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下一秒,“那个麻子,你的户牌。”
“啊,那个官大哥,我……”
“叫什么,户牌!”顶着这样一张脸,美人计铁定是不好用了,
“好。”有种没写作业又被点名的感觉,雷拓低下头将手伸进腰间,握紧夜无痕送给他的匕首,慢慢走向官差。
“在叫什么?”
“周大人?”官差忙堆起一张桃花脸,“小的,在这里检查户牌。”
“是吗?西边街口有人闹事还不赶快去处理一下。”
“是,小的这就去。”
周大人,雷拓抬起头,看见的是多年不见的老相识,满腹才华却又有点臭屁的周纤翀。
“嗨~~好久不见!”
“的确,难得相逢,不如让在下做东,尽地主之谊?”这句话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此处人多,我们其他地方商讨。
“没想到这麻子还有这么阔绰的朋友。”
“那麻子仔细看看还是蛮好看的。”
“可惜了!”异口同声的总结,结束了对雷拓长相的讨论。
“臣,恭迎陛下。”来到一间静谧的宅院,周纤翀恭敬的行君王之礼。
“朕知道你在这,却没想到上次之后你居然还在朝为官?”雷拓打量着周纤翀的宅院,凌厉的双目微微眯起。
“臣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买通了处理上次政变事件的官员才保住了性命,后来肖若寒进宫东安需要新的政治势力,臣才又买通了官员重新混进官场,不过也只能在边关做个小县令罢了。”
“委屈你了,这次之后朕会补偿你损失的一切。”
“陛下,臣当以死效力。”
雷拓笑笑,“现在东安在谁的统治之下。”
“肖若寒在这里扶持了一个傀儡皇帝,朝堂之上也多是东安本国的人,只是一个月前肖若寒派了一个特使过来,至今臣仍未见过,此人过来就实行了户牌制度,严格控制外来人口混入东安。”
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雷拓抬头看向周纤翀,“我们的人现在还是聚集在都城的吗?”
“是,大批的人还是潜留在京城。”
“你现在回去京城做两件事,第一,报告朝廷说户牌制度很奏效,发现圣雪国军队混进边城经过你的严刑拷打,他们供出他们计划里应外合,你献上计谋打算将计就计但需要派兵支援;第二,找个可靠的人在京城随时接应我的命令。”
“臣遵旨!”
夜凉如水,边关总是少了城市的喧闹和噪杂,雷拓半躺在浴盆里,低声的呼吸仿佛已沉沉睡去。
“你就那么相信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雷拓没有睁开眼,反而慵懒的牵起嘴唇,“他是承晔的人,那么就是圣雪的人,更何况——我别无选择。”
“可你在拿自己当诱饵。”
“这场战争就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做诱饵不是最合适吗?肖若寒启用户牌制度,分明是猜到我不会用大军跟他光明正大的打仗,会用偷鸡摸狗的手段夺东安,他太了解我,我只能赌一赌。”
雷拓成功了,在周纤翀进宫的第三天,东安京都派大军赶往边关,带兵的正是天拓国特使,雷拓本以为他赌的是他的人,赌的是肖若寒会派人来抓他,没想到这次他赌的是他的命。
大帐的火把刚刚熄灭,数道暗影便从上而下,没有光的夜晚,甚至看不见刀影的反光。
“上当了!”黑衣人一声低吼,帐外的火把已经亮起,雷拓站在帐外冰冷的脸犹如死灰。
他亲眼看见他们的动作,不是抓他,而是下杀手。如果他此刻真的躺在床上,想必他的血已经沾满了床铺,
“为什么?”雷拓沙哑的低喃,肖若寒已经动手要置他于死地了吗?那么这场战争的目的就不是那片草原,不是夜无痕,也不是他,而是圣雪,是肖若寒的野心。
“为什么一次一次的利用我?”
火光下,刀影在士兵的脸上闪过有消失,血喷溅在火把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几个杀手跪在地上,白龙和洛忘站在雷拓两侧。
“你们的特使是谁?”雷拓的声音很轻,却有着让人生畏的魔力。
“不知道。”
“我对待想杀我的人,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