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散入风中再不见,曾经却又的的确确存在过的人和事,他记得,发生在二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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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漫无目的的走在古树参天的树林里。眯着眼,一副我气闷逮谁揍谁的怒火中烧模样。
“景慕独,你老公要暴尸荒郊野岭就一定肯定是你一手造成的!”
一会儿后:“神啊!上帝!给我条活路走碍不着你们多少事的。爸!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了追寻真爱而抛弃你们。挺妹,哥也挺对不起你的···”
枝头鸟兽做惊散状。
····
几个小时以前。
梦阳自小就讨厌有大雾的地方。说的照顾脸上面子一点,按他的话来说,浓雾充斥的地方总的归纳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地儿。说的坏点,一站到有浓雾充斥的地方他就倍感心慌。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情况变了,算算日子是差不多两个月以前在梦里遇见那个叫景慕独的男人的时候。
梦阳活了十九年,又生活在天天怪事层出不穷的环境,见过的诧异事也不算少。但是能遇见慕独,他觉得是注定,倒想把这发生的一切归咎于缘分。
以前不信缘分一说,认为明明是那么虚幻抽象的一个概念,也就无知妇女小女生肯相信。现在信了,不见身上哪里缺一两二两rou。没什么不好。
迷蒙世界的一处,坐落着一座古董式凉亭。如果再凑近看,又会发现亭里的石椅上坐着两个男子。
一身着月白色锦服,眉目间如画般清逸,比之女子尤甚几分,一头黑而长的发为紫金冠所束。一个穿着黄T白短裤,浅棕红色短发。正弓着腰侧身躺在那男子的腿上,一脸舒服的享受意味。
白衣美男顺应着短发男生将半个身子躺倒在他的腿上,左手抵于石桌之上,闲置的右手则玩弄着怀里人的浅棕红色短发。
梦阳忽然仰头认真打量起慕独整个人。半响没说话,像卯上劲似睁大着他那双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忽而语气略显感触的叫道:“慕独。”
慕独微微一笑。在不知道这一微笑已经足够秒杀上梦阳的灵魂千儿八百次的情况下,从鼻腔里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嗯?”
——“我怀疑你不爱我。”
——“怎么会。”
——“会的会的,李宁也说一切皆有可能。”
——“我爱你。”
——“你说什么?”
——“我爱你。”
——“我妈说我这几天耳朵有问题。”
——“···我爱你。”
“你看我们现在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弄得就跟吃不起饱饭似的,有上顿没下顿。一个梦而已,天王老子都说不准能像现在这样走下去一直到哪里。不是流行穿越了么,你他X的倒是给我弄个更高科技一点的梦里穿越阿!”纯属抽风的即时反应。
从认识开始,为这个不知道哪天就会醒来的梦,慕独和梦阳一样,几乎是每天担心。他们是一个异数,这任谁心里都清楚的很。可是异数连给他们诚惶诚恐的时间也没有,就直接让他们开始为未来的某一天爱情可能会不见而心惊胆颤。醒不来的梦一醒,人随风般销声匿迹,再不见。
慕独紧紧环臂抱着梦阳,一直无言。待感觉怀中的人情绪尚算稳定后,方才深吸一口气而道:“小时候,太傅问我做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他说是知足。我倒也认同,毕竟人是该知足而后常乐。”
梦阳被一双温润的手捧起脸,又听到一段感动的他肺直痛的话语:“梦阳,你的心情我明白,因为我也总是在时刻担心着。害怕有一天,这梦醒了,再也见不到你。毕竟我们是活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但是,遇见你,我最大的情感还是知足,就像太傅说的。”
如果你相信命,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那么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很久以后,当梦阳记清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各归各位,对与错却开始没了大概定义。时间过了,沉淀了,一些人在心底也就慢慢模糊了。他想声嘶力竭大哭一场,因为无能为力。
我爱你。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刺眼的白光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强烈的不适感迫使梦阳两人都不得不紧紧闭上了眼睛。
······
白光过后是什么?他这个弯男穿越了。而且还是在一个树林里,身边更别谈有没有慕独了。
时过正午,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即使是有成片的树荫遮掩着,梦阳也感觉身体渐渐吃不消。
看准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下:“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走了大半天连个人毛都没发现。”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就远远的传来。真是说曹Cao就曹Cao到。梦阳在心里乐,真是天可见怜。短时间内找不到慕独不打紧,此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