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矜一下马车就直奔正厅而去,因常年在外跑的多,多入番邦之地性子也较为洒脱,于是这一路咋咋呼呼的说道“父亲这么急是找我干嘛呀!是给我娶媳妇啊,还是给压岁钱呀!还没有到年关嘛”
“你个混账,敢情不到年关你是不会回来?你母亲病了那么久你都没有说回来探望探望”温父一脸气愤的坐于正堂之上,端着的茶杯险些就给他砸过来。青衣一脸好笑的站在温母旁边,二哥这些年一直在外耍嘴皮子,回了家还收不到口!
“爹我冤枉啊!咱们温家家大业大,这都快辛苦死我了”他嘟嘟囔囔的忙着跪下磕头也不知道正厅中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快起来吧!起来吧!多少日子没有回来了,一回来你就教训儿子”温母脸含着笑意责怪着温父
温子矜皱了皱鼻子低喃着“就是!就是”
“你呀!整天如此的轻浮,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你要是学你大哥一半的稳重,我也就安心了!”
等等!他没有听错吧…大哥
他瞪着眼睛站起来,死死的望着温青衣,却看见妹妹也十分赞同的附和着点头,父亲这次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一提起大哥他脸上的鱼尾纹笑的都能夹死蚊子。
“父亲,二弟舟车劳顿您还是让他去梳洗休整一番吧!”一直在角落里的人走了出来,他望着自己的二弟笑的一脸亲切。他二弟身材未及他修长,生的一副娃娃脸不显年龄,这模样小了些却未浑身透着聪明劲儿,一看就是个经商的料!
“呦呵!这谁家的贵公子哥儿啊,怎么到我们家来了。”那抹柔若月华的微笑,冷月消瘦的身姿。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这浮生若梦的红尘中!温子矜走南闯北这些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秀人物。
“你个混账,你当你还是在番邦野地啊!他是你大哥”老爷子一发怒,茶杯迅速的砸到了温子矜的脚上,他被砸的哇哇大叫,大喊着“砸死我谁给您养老送终啊!”
温子矜回来第一天,公子仪就意识到现在二弟就成了父亲的眼中钉了!看着父亲把子矜追着打着,言语虽是认真但是却不乏打闹的意思,父亲真是童心未泯二弟也是胆大包天!这天大家高高兴兴的在一起有说有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直到公子仪提起了一件事:排行第三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怎么一直没有见着的问题!温父只道“这些事就让子矜给你解释吧!”
吃完饭温子矜就拉着公子仪非要禀烛夜谈,对他突然转性深感好奇,从前他二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温子矜的性子向来不记仇,到底是兄弟如今他高兴都来不及,吵着闹着要大哥替自己把这些生意全拿过去,他可不想再管!
“我对生意可一窍不通,二弟还是继续管着吧!”
“那可不行!生意本来就是大哥的,咱家的生意只传长子”回来的路上温子矜命人拿了一壶酒,公子仪见了大叫好!前世他是独子今生又多了个这般待人亲厚的弟弟,酒瘾正浓一时也相当高兴,也说着不醉不睡!
“谁说的,明日我就禀明父亲同是儿子必须要公平公正,不能薄了你和青衣”
“大哥!”温子矜停了步子,眼底似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温青衣走到他们后面,也愣了一愣!从前大哥直嚷着家产是他一个人的,子矜只是代为他掌管,青衣是赔钱货走的时候不准拿走一分一毫!
“怎么不走了呀!”他着急喝酒,一只手搭在温子矜肩上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大哥心里果真这样想!”温子矜一改往日的没正经,这会变得有些低沉了起来!
“什么怎么想那样想的,兄弟也好兄妹也罢!唯有今世,来世不可再来,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说是不是?若只因为我是长子而刻薄了你和青衣,我是决计不会接受那份财产的。而对于从前那都过去了,就算我记起我也不会反悔今日决定”他说的言辞恳切,青衣听了激动的上前扑倒在了大哥怀里,她本是爱撒娇的年纪这会居然哭了鼻子。
公子仪觉得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只觉心头一片温馨,怀里的是他妹妹!今生唯一的妹妹。他用力抱了抱她,和温子矜相视一笑,想要说的话对方都懂,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这份亲情唯有今生,来世不可再来…
“好啦!好啦!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大哥的衣服都让你给弄脏了”公子仪虽这样说着,眼底却流露出浓浓的喜爱之情。对于温青衣他还真是没有招架力,只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珍宝都拿来给她一个人,只要她不会再哭鼻子。
“反正大哥衣服多怕什么,大哥身上真香啊!现在又多了大哥疼我,青衣真的好开心”
温子矜拽了拽妹妹,若不是他是个大男子汉真想也往大哥身上挤一挤,他有点嫉妒了!
一路上青衣吵着闹着要和他们一块喝酒,公子仪也同意了,可是子矜就偏不!早早的把妹妹撵回了闺房,和公子仪半坐在床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温青衣大喊委屈的跑到母亲那里去告状,还被温父说了一句女孩子家家成何体统!但是温父却很开心看着他们兄友弟恭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