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时候,温父正坐在外面的葡萄架下和温母下着围棋,青衣在一旁侍候母亲茶水。开门的那一刻他竟然觉得一点也不真实,公子仪晃了神,眼底慢慢shi润了起来!温子矜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他才走了出去。
“儿子给爹娘请安”兄弟二人请安完毕之后,温母让下人端来了早膳,是一些清粥和糕点和油点之类的吃食,样子很是丰富,一家人就在葡萄架下的大理石坐上围坐着。
“儿子不孝起来的晚,还要爹娘和妹妹等我,真是该罚”
温父温母闻言!相视而笑
“傻孩子说什么呢!咱不是官宦人家那里来的虚礼,再说你身体才康复,我和你爹才没有让你早起,这是闲着没事也就等等你们了”
“娘啊…我看你只心疼大哥”青衣十分不满意的翘翘小嘴巴,接着又变了一副面孔忙着开始给大哥布起菜来…
“死丫头,你全挑的大哥不爱吃的”温子矜在一旁紧张的大骂!
“我怎么知道大哥喜欢吃什么?大不了我重新给大哥布…”
“不用了!不用了!青衣布的菜我都喜欢吃”一顿早饭他都不用自己夹菜了,碗里全是爹娘弟弟妹妹布的菜,撑死他了都…
“喝点茶消消食!”书房里老爷子指了指桌上的茶,闲来无事翻着一些书画。
公子仪喝了一口茶觉得肚子更涨了!连忙起身帮父亲整理…
“这不是玄女花赋图吗?”他一时喊了出来
老爷子微微一愣!儿子什么时候对风雅的东西感兴趣了…
“只是爹爹从何得来?这是个摹本啊”他这急的拿过去瞧了半天
一听是摹本,老爷子的Jing神立马来了!“怎么可能是摹本,这可是我花重金买的”
“顾唯之迹,紧劲连绵,风趋电疾,线条内部勾勒产生的块面以青绿填色,色彩变化较少,只在坡脚岸边施以泥金。山石树木,结构单调,状物扁平,但富于装饰性。但是爹爹请看这里和这里,完全是有出入的”公子仪只顾自己说着,殊不知老爷子惊愕的已是站立都觉得不稳!这是摹本他知道,而这摹本却正是自己仿照好友顾唯所画,自认为都可以假乱真不想却被自己儿子一眼瞧出,而儿子还是个外行!这…这…他是该开心还是该哭啊?
这事先不说了,从前儿子不务正业昨日又听子矜说他对生意不敢兴趣,于是又怕他闲赋在家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公子哥继续作恶,想儿子年龄还小便提出让他在家温习一年,明年就去白鹭书院跟着顾唯学习几年,日后好考取功名!本以为儿子不会同意,谁想他竟一口答应下来,并表示能拜顾唯为夫子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能这样想真是…真是太好了!”温父一时心喜的几乎落下老泪下来
公子仪的乖巧懂事迅速在整个西岳传开了,昔日的狐朋狗友络绎不绝的登门造访,可是他却谁也不见,一心只在家读圣贤书。因为有从前考古的基础对于这些古文他理解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父亲有时考他往往都能对答如流,就算有什么不清楚的也有府上专门请的夫子给他一一解答。
就这样转眼都到了年关,一日公子仪正在和父亲在房间里下棋,下人来禀报说太守之子来访。
温父闻言气的把棋盘都扔掉了!“他居然还有脸来,他害得仪儿还不够,不见!不见!不见…”
“爹爹…”公子仪起身阻止,也唤了下人回来“民不与官斗!再怎么说来他也是太守之子,而且背靠着当朝宰相的慕容家,万万不可以驳了他面子,您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公子仪出事的时候就是和太守之子在一起,但是看这一年儿子的言行,温父还是深感放心的!
“好吧!你记得千万不可再受他的蛊惑”
“儿子省的”就这样说着,他让下人让太守之子去花厅等候,自己整理了下衣装就过去了!
太守的儿子姓上官名虹,听闻他的姨母是当朝宰相的正堂夫人,此人仗势跋扈非常却与自己是“多年好友”常以杀人为乐,甚至有时碍了他利益连亲朋好友也下的了杀手,也更是个好色之徒男女不忌的家伙!
远远的就看见他在花厅对自己的那些婢女们上下其手,穿的跟只彩孔雀似的真是恶心!他紧皱着眉头,快步迎了上去,一进门俨然已经是另外一副面孔
“上官兄真是好久不见!”
“倾…倾仪…”看着迎过来的人冰为肌,玉为骨的仙姿。上官虹差点没把一口热茶全倒进自己的嘴里,因为烫了嘴他着急起身,一杯热茶全淋在了自己的身上,烫的他哇哇只叫!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点给我上官兄擦干净,这大冷天的别冻着。你!就是你快点去拿药油来。笨手笨脚的我温家是给你们吃白饭的?快换些Jing灵点的过来”公子仪假装着急的骂着屋子里的人,意思是让婢女快走换些大老爷们来伺候。
看着上官虹的出丑的样子,公子仪在心头闷笑,手上却还是认真仔细的给他擦着药油,并带着满脸的愧疚之情
“上官兄好不容易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