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上官虹莫不是把我哥当成了他家的小厮”等温子矜知道以后,房间里能摔的都给摔干净了!
温青衣真佩服这个野蛮子,无聊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抹月白。
大哥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居然陪父亲倒腾起古画来,有时说的头头是道,父亲现在都唯他马首是瞻!门内门外两个世界,不由的又叹了一口气…
“这几幅画没有油性,待我回家后再来用石蜡处理。你们先把它放在太阳晒不到的地方让其通风,不要乱动”
公子仪话说着,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装。今天他穿的是件月白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锦带,还缀着一枚白玉佩。因为要外出,韵诗为他取来一件白色大麾,替他穿戴好。冬日的寒风微微吹过,那一圈雪色的狐狸毛色泽水润,衬着他冰雕玉琢的俊美五官更加高雅贵气。而他那乌黑的头发却被束了起来戴着顶玉色银冠,白玉晶莹润衬托出他的头发更加黑亮。
温子矜出门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唯有自己的大哥将这几个字诠释到近乎完美…
“傻愣着干嘛!我就接个船而已。稍微晚些就回家,难不成我会被人卖了不成?”公子仪斜睨了他一眼,说话间就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意思你不要和上官虹走的太近!”温子矜急忙追了上去,陪他一同走着。
“放心好了!他那种人莫失了我的身份”一提到他,公子仪冷了冷脸。然后突然停下正色的对温子矜说道:“说到底他还是太守的儿子,我们既然要做生意万万不可得罪他。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大哥自有分寸”
“真的…”温子矜挑了挑眉,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的妖孽大哥
“煮的!”望着他那不着调的表情,公子仪突然玩心大起,一记爆栗弹在温子矜的额头上。
温子矜吃疼的捂住自己的额头“你谋杀啊!”
“谁叫你爱摔东西,再怎么会赚钱咱也不能败家啊!”
“谁叫你要去接船的嘛!”温子矜气鼓鼓的说道
“怎么像个小媳妇!”公子仪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却被温子矜不耐烦的挥开“我都多大啦!还摸人家头…”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屁孩儿!”他得意洋洋地微仰着头,露出一个月华般温柔的笑容。这时门口的小厮过来催了,说上官虹已经到了正在门口迎公子仪。公子仪说着马上就到,又和温子矜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上了那顶三驾豪华马车,公子仪简单的和上官虹东拉西扯,因为马车颠簸,上官虹时不时的往公子仪身上靠,公子仪每次都不着痕迹的躲开,明里上官虹也看不出公子仪对他有厌恶。好在很快就到了西岳的运河边,公子仪一下车真的舒了一口长气!
天气较为寒冷,还好阳光这会大好。眼看船还没有来,公子仪闲来无事坐在一棵枯萎的桐树下,与上官虹继续刚才的东拉西扯!
不久,远远的就看见一艘官船顺水漂流而下。他看见上官虹马上收起了那幅嘻皮笑脸的表情,整了整自己衣装让他和自己一块迎了上去。
望着他此举,公子仪一边在心里轻蔑的笑着,一边也应景的拉了拉衣角整了整衣冠。
不一会儿,船终于靠岸了!但是船上的人久久没有出来。船夫拉下了一块厚实的踏板,有一穿着上好丝缎的婢女走了下来,她虽客气有礼但是目光中多了一股子凌人的傲气。她的目光不时的老往公子仪身上瞟,公子仪真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
“四小公子身子有些不舒服,三公子正陪着他。三公子说如果你们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回去…或者上船来等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怯羞羞的盯着公子仪看,上官虹在心里咒骂着脸上却堆出一副关心之态来:“呦!我这小表弟是怎么啦!这我可得去看看”
“四小公子说你不用进去,要等就在船仓候着吧!”微微扶了扶身子做了个礼,婢女便转身离去。显然没有把这个太守之子放在眼里!上官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真有点进退两难了。
“我若是有上官兄这般肚量的兄长,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就让倾仪陪上官兄进去吧!”公子仪含着一抹浅淡的微笑,温凉如水的看着上官虹。
上官虹似乎也早习惯了这对兄弟的态度,满不以为然“那里是有肚量,想必倾仪也懂得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吧!那我们就进去”
他二人进得船仓,婢女便拿热茶糕点伺候着!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茶都续到不知味儿了,一纤薄的身影便从楼上慢悠悠的走了下来!那看似还是一个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小公子哥,但是很快公子仪便在心中笑了,也不知道那些古装剧女子扮十几集男子为何不被发觉?至少他现在一眼便瞧出来了端倪。那小公子哥始终是低着自己的头,黑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长裳,外罩软罗烟纱,身上不时流转着华美的贵气,清冷的如天上的一弯新月。从俯视的角度看只看的见他入鬓的长眉,公子仪微微皱眉,仔细的瞧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