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国都城晋王府中,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之上,清亮的长发如墨般倾泻在软榻上铺就的雪狐皮毛上,修长的十指把玩着一个Jing致的白玉貔貅。
细长的柳叶眉,稠密而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乌黑深遂的眼眸,挺翘的鼻梁和带着盈盈水色的樱唇,皮肤好的如同莹白通透的美玉,白袍包裹下的身子修长而匀称,周身散发着慵懒而华贵的气息。
屋内的布置素雅Jing致,雕花的金丝楠木桌上放着一个白底青花镶金的花鸟纹提梁壶和几只琉璃杯,屋子中央放着的镂空青釉香炉冒着袅袅青烟,午后的斜阳从Jing美的雕花木格窗洒在榻边的小几上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府的里的老管家匆匆走到屋前,气喘吁吁的对屋里的男子恭敬地说道:“王爷!宫里有人来传旨了!”
男子好似并没有感觉到管家的焦急,反而先慢吞吞斟了杯茶,才微微侧头看向门外的管家,嘴角扯起一抹微笑,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把本就如嫡仙般的面容衬得更是不似凡人,那老管家竟也看得失了会神。
“陈叔啊!你年纪大了,别老这样毛毛躁躁的嘛,容易血压高,对身体不好。男子轻笑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如丝绒一般平滑而好听。
陈管家看着自家王爷,无奈又有些欣慰,自家王爷果然不论看多少遍都是那么好看,自己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从小就怪的很,别的孩子还在玩闹的年纪,他就已经开始捧着本书,窝在屋子里了,每天除了练武和读书,就是待在屋里。
其他的就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了,平日里也不爱太出府,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一大堆。
也就是今年年初老王爷过世时,把他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把府里的人都吓坏了,好在第三天,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继承了老王爷的封号之后,每天除了上朝之外,也还是如此。
再过一个月,就是小王爷二十岁的生辰了,也该到了娶妻的年纪了,皇上要给他赐婚,也让自家小王爷白百般推脱掉了,说是什么这事得看感觉,得找到两情相悦之人。小王爷这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想到这,陈管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继而说道“王爷呀!您就别调侃我这把老骨头喽!这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传圣旨来啦。您快去接旨吧!刘公公可等了好一会喽!”陈管家面色显得有些焦灼。
“好了,好了!陈叔,本王知道啦。”萧逸尘边说着边恋恋不舍的下了软塌,从榻边的小几上抽出一根发带,把披散着的青丝随意的束在脑后,理了理的衣袍,才慢悠悠的走到陈管家身边,说道,“陈叔,走吧!”两人一道向正厅走去。
萧逸尘的院子离正厅有些距离,可以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其实当初是他非要把院子建在这的,至于原因嘛,是因为他当年发现这一片有口温泉。
他在现代时的家里也是有温泉的,但他却没能好好享受,整天只知道工作,世界各地的到处跑,每天都累个半死。
这辈子反正就本有吃有喝有地位了,他才不折腾呢,每天泡泡温泉,睡睡大觉,读读书,偶尔,练练武功,享受一下上辈子没来得及享受的惬意,岂不快哉!
萧逸尘的上一世是萧氏的三少萧睿,只是现在…只有萧逸尘,萧睿已经死了,死在了另一个时空,现在的他,只是萧逸尘…
萧逸尘和陈管家绕过王府花园走到正厅时,刘公公正和萧月儿聊得正欢。萧月儿是萧逸尘的胞妹,比萧逸尘小上几岁,自小就和萧逸尘亲厚得很。
两人相似的Jing致面容,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萧逸尘一身白衣,长发轻挽,气质出尘绝艳。
而萧月儿,身着一袭紫红罗曼轻纱裙,头挽双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粉莲步瑶。
清亮的眼眸配上殷红的朱唇,比起萧逸尘的不染尘俗,萧月儿更给人感觉到一种灵性的美。
不过萧逸尘知道,他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妹妹,可是个闹腾鬼,小脑瓜里古怪的的想法可不比他少,只不过区别在于,他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罢了,而萧月儿却是想什么做什么。
以前先是跑去听自个父王的墙根,然后又偷偷地往他后院的温泉池里倒墨汁,最荒唐的一次要数萧月儿女扮男装溜去了青楼。
害得他以为还差点以为萧月叫人给绑了去,担心了半天,但每次看到她楚楚可怜跟他认错的时候,却又发不起火来了。
不过自从老王爷过世后倒也收敛了不少。样貌也越发出众…
萧月儿看到萧逸尘,眸中神色一亮,笑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跑上前去拽住了萧逸尘的胳膊。
“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呀?”萧逸尘哭笑不得的看着像只树袋熊一样拽着自己胳膊的妹妹,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眸子里尽是宠溺之色。
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轻笑道:“刚才有点事要处理,我这不是来了嘛。”
站在一旁的陈管家嘴角抽了抽,心道,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