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出征之日,王府内一片忙碌的景象。萧逸尘则不紧不慢的靠在窗边,品着香茶,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影,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象,萧逸尘身边的侍女兰若,眼泪汪汪的盯着萧逸尘,明日主子就要随军去西北了,定是一路车马劳顿,不得安生,吃不好睡不香的,主子这般锦衣玉食惯了的人,怎的能去受那般苦楚,而且这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兰若越想眼眶愈shi,低垂着头,紧咬着下唇,手指焦灼的搅着衣角。
小丫头哪懂得什么庙堂凶险,人心叵测。只知道听到自家这嫡仙般的主子要去边疆受罪,心里就直抽着疼。萧逸尘转头看见若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又可气又好笑,轻摇了摇头,不由得哑然失笑,若兰听到那带着戏谑的笑声,忙抬起头来,正对上萧逸尘带笑的眸子,心下一急,心中更是委屈,强忍着的泪水便如脱了线的珠子一般,滴啦滴啦的往下落。嘴上却还不示弱,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水光粼粼的眸子朝他一瞪,赌气道“主子!你怎的还笑,明日您随军去西北那蛮荒之地了,又不让奴婢跟着,就等着受苦吧!哼!
萧逸尘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对着若兰道“你主子我不过是去押运粮草,怎么到你这里就要死要活的了。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我哪有那么金贵,上西北吹吹风就不行了?再说了,若是真要吃苦头,你一个小丫头又能如何呢?况且你又不会武功,若遇上事,还不是得我保护你!我自己都不担心,你急个什么劲呀,不还有陈叔吗。
若兰登时被堵得没话说了,是呀,自己去了说不定还得给主子添负担,又有什么用呢。不由得心下黯然。此时门外想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只见门口冲进一人,直直扑进萧逸尘的怀里,萧逸尘反正也习惯了,就索性张开怀抱让她扑。
在王府里敢这么做的除了萧月儿还能有谁?萧月儿像是要把整个人镶进他怀里似的,萧逸尘险些背过气去,忙拍拍她的肩膀道“萧月儿!你莫不是要勒死你哥我啊!萧月儿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了,忙把勒在萧逸尘腰上的手松了松,方抬起头道“哥~你明日就要走了!月儿舍不得你嘛!萧逸尘低头看她,怀中人那Jing致的小脸上挂着依依不舍的神情,正眨巴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下一软,再次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你哥我就去几个月而已,战事一结束,就马上赶回来的,至于一个个的都在着伤春悲秋的吗?说着又扫了一旁的若兰一眼。若兰忙低下头去。萧逸尘玩心大起,便又戏弄了她几句
但萧逸尘却没注意到怀中的萧月儿一双黑眸中尽是Jing光流转,却又马上稍纵即逝…
萧逸尘知道自家妹妹古灵Jing怪,他不在府中,指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又转头对萧月儿嘱咐了几句。萧月儿一脸不耐的承应了下来。萧逸尘总觉得今天的萧月儿有些古怪,却也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仔细想想却又有些了然,她这妹妹又有哪时候正常过不是?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次日清晨,萧逸尘着一袭紫蟒袍,立于树下,如玉般的纤指轻轻抚弄着桃树上新吐的苞芽,唇边挂着一抹清浅的笑意,看着天边慢慢溢出红霞,晨光之下,衬得皮肤更是晶莹剔透,宛若凝脂,如画般让人痴迷。如斯美景终究还是被那来人打破了。
来人是陈管家,向萧逸尘匆匆行礼道“王爷,有消息。萧逸尘微微侧身,陈管家便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逸尘听后,神情一凛,凤眸微眯了眯。转而又向陈管家说道“把若兰一并带上吧。陈管家神色如常道“是,这就去安排…
军队出征前要行祭典,杀畜祭旗,行仪祭天,萧逸尘是粮草官,自是不必参与,只需向皇上辞行后在城门口等候大军一同出发即可。但萧逸尘在现代时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古时军队远征前的祭典仪式,所以甚是好奇,既然有“真人表演”他自然是不想错过,萧逸尘身份贵为王爷,随军自是可坐马车,萧逸尘的马车早些年便被他改良过一番,以其说是改良,倒不如说是改装更为合适,表面看着其貌不扬,内里却是机关暗格不计其数,正好又是停在一片林子边,便召来陈叔,对他交待了几句后,就开了马车边上的一道暗门,偷偷潜进林中。
陈威对自家王爷的决定,从来不会质疑,既然是王爷要做的事情自是有他的道理,他就只管做好王爷交待的事便好了。便即刻传令下去,说王爷身体不适,无事不得打扰。
萧逸尘用轻功绕过树林往祭坛边上的高塔掠去,那高塔名为龙纹塔,高耸入云,造型独特似云龙欲飞之态。乃为皇家御塔,但也只是一所观景之处,侍卫便也只是寥寥几人,以萧逸尘的功夫想要进去易如反掌。萧逸尘并没有上到顶层便可以看到祭坛那边的景象。
只见那祭坛之上立着一个身披银甲的俊美少年,一片片银甲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耀眼的白光。少年神情坚毅,目光凛然,口中念着祭词,对天而拜,坛下的一众将士皆是斗志昂扬。
萧逸尘站在塔上打量着坛上的少年,唇边带着丝丝兴味的笑意。那少年似是感觉到了那来自塔上的炙热的目光,微微侧头向萧逸尘的方向望去,似是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