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身便动身,曲花范干净俐落,皇甫祁天豪爽洒脱,来时东西不多
去时包裹一拎。只是在牵马走出客栈後院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
来人恭敬送上请帖,说是自家主子有请。皇甫祁天看一眼依然淡然的
曲花范,询问他家主子是谁,请他所为何事。来人一一作答,说主子
是镇上的一个大户,听闻皇甫祁天这几日的传闻,知他是身手不凡的
赏金猎人,有事相求,特送上帖子请他上门。
皇甫祁天没有片刻犹豫,直直答道,他有要事正要离开,日前暂不接
任何委托,请他家主子另外寻人。
这人一听,立刻朝一直默不作声的曲花范看一眼,大声道主子说了,
若大侠能办妥他委托的事情,不但送上赏银万两,更奉上家里珍藏五
十余载的佳酿玉鼎。
皇甫祁天转头看身边人看去,不出所料看到他顿时闪闪发亮的双眼。
玉鼎是贡酒,寻常人家是极少能喝的,即使能喝,也是皇上御赐所得
。不过听这人一说,估计他家主子已经查过他的事情,知道他有个嗜
酒如命的友人才会如此开口。也因为这个酒,皇甫祁天觉得对方肯定
是个大人物,能有御赐佳酿,身份非富即贵。
至於要不要去,看曲花范已经按捺不住心急地扯住他的衣袖,皇甫祁
天暗暗心叹,想到也许某日这人会为了酒把自己称斤卖了,他就头疼
。
不过半个时辰,皇甫祁天和曲花范在来者的带领下,牵马走过市集,
走向僻静的小道,最後走进一家不算奢华宽阔,却处处透著雅致的小
庭院内。
最後这人指著一个种著青竹的小院对他们道主子在里头等便自行退去
了,皇甫祁天不作他想,先走入小院,曲花范慢一步跟随。
绕过竹林,皇甫祁天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背对他们而立的白衣人,身
形飘逸颀秀,而曲花范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摆在石桌子上头的,酒。
“是玉鼎!”曲花范眼睛亮得闪人,话一落下身子就要扑上去,好在
皇甫祁天手快,一把拽了回来,才免去他在人前失礼。
“等一会儿!”皇甫祁天与他咬耳,加了些手劲握住手中的胳膊,生
怕一松手这人就冲过去。
曲花范眼睛片刻不离那壶酒,舔了舔唇:“我嗅出来了,就是那贡酒
玉鼎。”
皇甫祁天不奇怪,这人对酒的敏感已经到了隔空用鼻子嗅都能分辨出
是哪种酒的地步,他奇怪的是玉鼎除了皇宫世间难寻,常人更是难求
点滴,他是怎麽知道的?
曲花范白他一眼:“我知天下酒,任是这玉鼎也是开过眼界的──就
是没喝过。”说罢,又盯住那壶酒,双脚不自觉又挪过去,只是又被
扯了回来,被瘾虫勾去半魂又解决不了,气得他踩了拦他的人一脚。
“放开,我要喝酒!”
皇甫祁天知道他酒瘾犯了,无奈,只得用空出的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
递给他:“先喝这酒,等我把这人的目的弄清楚了再说。”
“不要!”没曾想,曲花范却气鼓鼓地把酒葫芦给推了回来,惊得皇
甫祁天以为认错了人。
“在好酒面前,什麽酒都索然无味,我现在就要喝那壶酒,你快给我
去弄来!”自己去不得,曲花范只好把人给推过去。
皇甫祁天无奈一叹,只得把酒葫芦系好,上前几步,看著眼前一身白
衣,似在瞑思的男子。
正当皇甫祁天欲开口出声时,这人蓦然旋过身,露出真面目。他这一
动,似乎风也跟著动了,皇甫祁天只觉一缕清风拂来,眼前霍然开明
,足够看清面前的人的容貌。长发如墨,面如冠玉,眼若星辰,鼻如
悬胆,唇似涂脂,长身玉立,实实是一个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仙人般男子抿唇浅笑,视线在皇甫祁天与曲花范身上来回转下便停於
皇甫祁天身上,他上前一步,朝皇甫祁天作了个揖,朗声道:“这位
便是皇甫大侠吧?”
“正是在下。”皇甫祁天抱拳回礼。
“果然如传闻所言,眉目疏朗,雄姿英发。”
“公子过奖。”皇甫祁天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时腰间被人一拧,他吃
痛表面却不作声,知道是某人在催他,令他直接进入正题不得拖延时
间,便只好说道,“不知道公子找在下来所为何事?”
俊逸的男子似是看出什麽,了然一笑,请他二人坐下後,亲自拿起酒
壶摆好酒杯一一斟上,随後把酒杯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