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硫酸?”铠爷嘴角轻佻,“女人的脸,要是毁了的话……”
话音刚落,领头的女子调转马头,一挥手,一阵粉尘飞过,一行人无影无踪。
“我记得,有人往我的脸上画了一只乌gui。”铠爷笑yinyin地说道:“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他好?”
钱鑫看着那还盛着丝丝ye体的瓶子,满脸的讨好,冷汗噌噌地在额头上冒,“那个人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幼稚!无聊!愚蠢!”
“是吗?”铠爷流转着瓶子里的ye体,恰巧碰到瓶口,似乎是要滴到钱鑫的脸上一般,“若是他再敢犯,你说如何?”
钱鑫露出白牙,讪笑道:“铠爷你说如何便如何吧。”
“那我就用硫酸,在他脸上,画个乌gui,rou被烤焦的滋味,应该挺好玩的。”说罢,一掀帘子,钱鑫呼了一口气。
尾椎便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驾车!”
……
一进城,浓浓的悲怆气氛便扑面而来。
有的人死了,却像是蝼蚁一般,任人践踏,就像是被刷子一把擦掉了,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般。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人类要繁衍的原因吧,希望有人记着自己,记得自己存在过。
而有那么一群人死了,明明自己的生活过得开开心心的,却要装作悲伤的样子,明明自己和他毫无关系,从街头走到街角,也要低着头,不能让人听到嬉笑的声音,嘴角不能扬起。
就像是现在这样。
到处拉起了白色的丝绸,丝绸做成的花在连日的风吹日打里也皱成了被揉得难以复原的纸,带着脏脏的土黄色。
走过的人都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轻了。
熬过了就好,熬过了就好,其实,她的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有的,连国公支撑着他们的生活呢。
连国公倒下了,百姓,也就乱了。
“到了。”老管家放轻了声响。
许廷卿按住了想起身的连朴,从夹层里掏出了一把木梳,一条白丝绸。
轻轻地拆开了那玉冠,如墨的黑发一泻到底,许廷卿执起一束,温柔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为你打理头发吗?”
他记得,那时候,他连玉冠都不知道如何戴,现在,却可以为别人梳出各式各样繁复的发髻。
从头顶,一梳梳到尾。
再梳,便用白丝绸绕着那束黑发,黑白相交。
手指不可避免地划过脖子,痒痒的,似乎是带着电一般。
“好了,走吧。”许廷卿随意地给自己的头发打理了一般,牵着连朴的手,走进了连府的门。
寂静。
便是连走动的下人,脚步也轻了许多,低声地喊着,“少爷,许公子。”
似乎是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般,说罢,嘴上就紧紧地贴上了封条。
李慧璞的尸体,就这般的躺在了内堂,一袭白衣,花环围绕,脸上的模样异常的安详,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血色,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僧人静静地yin诵着往生经文,嘴唇干裂,他已经在这里念了七天了。
伴随着木鱼的声响,声声入耳。
作者闲话:
当了部长忙起来了,会把缺的那几天补起来的orz
没有弃坑没有弃坑没有弃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