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不是很深,应该没什么大碍。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的环境变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感性,我甚至会想加利法为什么要为了我失了分寸。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是扶引,维普斯最大的敌国。一旦被俘,什么个结果他不会不知道。
突然想起,他连面纱都没戴。长成那样,不引人注目都难。我明明没写地址他又是怎么找到的呢?
还有他今天下午那种语气,是在闹变扭么?
天已渐黑,伤口越发的难受,但还是决定去利恩那里一趟,反正加利法有事的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从行李中翻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刚打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口,看到我敲门的动作就僵在那里。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大衣上
“你要去哪?我说过今天晚上找你吧?”他表情有些不悦
我迎上他的目光,他淡蓝色的眼眸因为屋子里的灯光染上了一些金黄色。
我弯下腰向他行礼“加利法殿下,请允许我出去一趟”
“可以”他径直走进我的房间坐在我的位子上“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似乎有什么令他开心的事。
“什么事?”
“跟我在一。。。”
他突然不说话,眼神突然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大概是被刀割的地方又开始流血了。
他走到我面前,把绷带拆开,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那伤口越来越痛。冷风吹过我的脖子,我的身体也为之一振。
“怎么弄得?”
“不小心割的,没事,上点药就好”他只是盯着我伤口
我连忙跑到银镜前,想自己重新包扎一下,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伤口连我自己都有些恶心。原本只是轻微的伤口现在却开始发炎,脖子现在基本是黑紫色。
我转过身看着加利法,他也皱着眉头。
“是在哪里弄得?”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乌利亚!
“乌利亚的刀,快叫她不要用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过头,脑袋突然一阵晕眩。
加利法连忙扶住我,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特别渴望被人照顾。
“去把乌利亚叫来”加利法冲着门口说到
他把我抱到床上,脖子上就像泡在辣椒水一样,疼痛难忍
不出片刻,乌利亚已经赶来。
加利法说她从小学医,让我不要担心。乌利亚让我喝了一碗汤药,说是能让人睡着,大概就是类似麻药,不过这个是口服。
昏迷前我看见乌利亚愧疚的眼神,她有着和外表一样坚强的心,看见她这种表情却是不多见,我冲着她点点头示意我没事。
我们几个人里最紧张的就是加利法,他皱紧的眉头似乎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以至于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那张微微发白的脸,紧皱的眉毛还有紧抿着双唇。
看见我醒过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乌利亚站在旁边手里端着药眼睛有些红肿,能让她这样的除了加利法没有第二个人。
“出去”加利法头也不回的冲她说,语气生硬。
乌利亚低垂着眼睛,放下手里的药碗。走出房间。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住他,但想想以她的性格肯定认为我在可怜他,还是算了、
麻药药效还没有全过,虽然能说话,但身体处于麻痹状态。
“没有人比她对你更衷心,你不该骂她。”
沉默了一会,加利法说“这样的衷心,我宁可不要”
“对,别人的衷心只不过是你能利用的工具罢了”
“既然选择了跟从我,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他的表情冷淡之极
“你应该向她道歉”
“我拒绝“
大概是仗着他现在对我的好态度,我重重的咳嗽两声,两成是因为喉咙有些干,至于那八成么,谁管他。
他的神情立马变了,似乎也没有了要和我争吵的念头。
“道歉”
他看我一眼,勉强点头。
之后端着一大碗药让我喝下去。
在这医术落后的中世纪,治疗手段还真的只有放血,放血。
于是,在我昏迷过程中,被割开皮rou,放去了发黑的血ye,重新上上药包扎、完事。
虽然这件事我并不怪乌利亚,但事情绝不简单。
乌利亚的刀会被别人抹上毒药,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说明下毒的人身手比她好,而且不是一击毙命的毒,说明他只是想试探我们、或者让乌利亚失去战斗能力,因为在这个年代但凡是用刀剑的每晚都会把自己的武器擦拭好才能上床睡觉。而乌利亚恰恰是没有那个习惯的人,而我成了替死鬼。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们被盯上了。
此时屋外已经有些光亮照进屋子,我让加利法打开窗子。外面已经大亮,从这里可以看见远处教堂的一角被苍绿的树木遮掩,还有碧蓝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