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这是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残影将手指的一小张信条递到前面。
哼!鬼罗门是么?没想到还是让他逃脱了,竟然还留下了那个孽畜。鬼罗门门主是么,他倒要看看传言中的“鬼面玉郎”究竟能有多能耐!逃,就算是躲一辈子,有些事终究还是有迹可循的。
“佐妖……佐妖!”
“你先下去吧,别走漏了消息,尤其注意三皇子那。”暂时还是得瞒着他,毕竟那俩人……唉,瞒一时算一时吧。
身影悄悄闪去,周围又恢复到往常的宁静,好像刚刚只是一阵风吹过,寻不到一点人来的踪迹。
“佐妖!你躲哪去啦……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啦!”
“扑哧……”
闻声望去,不远的假山上,笑的花枝乱颤的不是佐妖又是谁。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间只缀着一枚白玉佩,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瞧着比平日多了几分英俊和潇洒。
“妖Jing…”舞若渊心中暗自嘀咕,从前怎么就没发觉他这么妖sao呢?难道爱情的滋润真的有这么厉害?瞧那副痞痞的笑脸,哪还是一开始见着那“面瘫”啊。
心里虽然绯腹着,可脸上却扯出一张大大的笑脸,疾步向前迎了上去。
“怎么了?这么急找我,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啊,只是清早便没瞧见你,还以为你又回到那混蛋身边去了。”
呃……混蛋?好吧,能被若渊骂成混蛋的,恐怕也就只有墨冰萧了吧。这俩人,怎么见不着面也能掐起来……
“佐妖,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啊,保证你喜欢。”
似是不信他说的,佐妖桀眉看向舞若渊。又去一个地方?上回那一次他可是还犹记在心啊,那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回……不等他回话,舞若渊已经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山和水的融合,是静和动的搭配,单调与Jing彩的结合,也就组成了最美的风景。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水,那么灵动清丽,令人神往遐思。有时人称柔情似水,有时又说咆哮奔腾,这就是水的个性。瀑布的壮丽,波涛的汹涌,泉水的叮咚,小河的潺潺,全都日夜永恒。
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
“美么?”
舞若渊伸展双臂,闭着眼睛聆听着一切,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自从将身世说穿之后,好像从未有过的舒松,整个人都觉得Jing神百倍。
“什么时候发现的?不失为一处人间幽境。”
嘴角越发的上扬,听到佐妖的夸赞,舞若渊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秘密基地,那必须是好的。
“佐妖,我想在这里盖一间房子,就咱俩,嗯……当然以后也会有咱们的宝宝,你说好不好啊。”
他想了很久,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么以后的路也该早早打算一番了。
楚秋歌那是不能呆了,总不能事事都去麻烦他吧,而且看他那样子,明显的还对以前的那个人没死心,他可不想成为谁的代替品,当然,也不想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墨冰萧自是更不必说,佐妖也不能再跟在那个人身边了。狂妄自大,蛮横无理,嚣张跋扈,任意妄为……呃,反正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他可不要佐妖跟着那样的人,万一要是再学坏了呢,绝对不行,要及早的扼杀种种对他无利的可能。
“若渊?若渊你怎么了?”喊了几声没有应答,佐妖用手捅了捅身边的“木头”,仍旧没有反映。
“咝……哎哟!佐妖,别别别,耳朵要掉啦!”
“我让你不吭声!现在魂回全了?”
哎哟!就这力道,再稍微用用力,耳朵都得给拽掉下来,他哪敢还不回神啊。舞若渊心里暗自绯腹。
“刚刚想什么了?我喊你好多声都没回应。”
“嗯……就在想怎么建立咱们的安乐窝啊。你看啊,咱们总不能老住在别人的家里啊,那多麻烦,什么也不方便,还给别人添乱子。更何况,现在咱俩都在一起了,那当然得有自己的家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那才是真享受啊。”
家么?杀手也会有家么?从记事开始,他的印象中就只有生存与死亡,家是个什么概念,家是个什么样子,他真的从未想过,或者说从未存在过。
认识了萧和师傅,他有了保护一个人的冲动,因为那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可他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家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分道扬镳的那天,所以他只是尽自己所能,在能守在他身边的时候,尽全力护他周全。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命丧与他人的刀下,成为剑下之魂,也从未奢望过此生还会有什么情感存在,独身一人,哪怕全天下人都惧怕他,舍弃他,那他也不会在意分毫,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