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我可以进来么?”
“嗯。”
门“吱呀”一声,随即又被人从里面关上。楚秋歌手下一顿,又继续埋头写着什么。
斟满一杯茶,随手挪过一张凳子坐下,佐妖也不言语,就那么静静的品着茶,时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说吧,你不会只为了来看我谁没睡的吧。”停下手中的动作,楚秋歌直了直身子,挑眉望着他。
“呵呵,我还以为你准备就这么沉默了呢。”
“直说吧,什么事。”
“舞若渊。”
若渊?简单的三个字,却把心中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情绪,又重新勾了起来。嗬……难道他在怕我抢走他?
“佐妖,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不像他了,与以前的那个杀手佐妖相比,眼前的这个人,哪还有半点杀手的气,只剩下一弯柔水。
威震江湖的“灵霄阁”阁主,如今竟也会有那样温柔的一面?曾一夜之间屠杀风岳山庄满门六百余口性命,连三岁婴孩都没能逃过,那时的他可曾皱过下眉头?只为一个他……
想到他,楚秋歌眼神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忧伤。
“秋歌,不是我变了。你也清楚,而今的若渊并非当初,他什么都不懂,对现在的情势也根本不了解。况且,以前的那些人……”
别的倒还好说,可是前生“舞若渊”身上是非之多,并不是他们一言两语就能掌控了的。而今外界只知道“舞若渊”命大又活了过来,却都并不清楚里面的真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想到这些,又让他如何能放心的下。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楚秋歌明显的听得出里面的意思。这些时间他只顾着自己逃避一切,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该死的,幸亏还没有酿成大错,否则他就是死也难辞其咎啊。
微微叹了口气,佐妖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清醒了,心里也安稳了不少,至少少了一份顾虑。
“蓝凝雪还活着。水洛儿也投奔了他。”看来,一场劫难是不可避的了。
什么!那个人竟然没有死!怎么、怎么可能……当初可是他亲自将人送上法场的啊,也是亲自监斩的,难道……那当时死的人又是谁?楚秋歌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头绪。
“有人替死?那宫里面……”如果皇上知道了,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还有墨冰萧那……
“对了,那个水洛儿是谁?他又跟若渊什么关系?”
“水洛儿是萧的一个侍君,因早些时候得罪过若渊,被逐出了府。前些日子若渊溺水,查出正是他弟弟水涟儿下的手,萧一怒之下让人将他乱棍打死,所以他怀恨在心,伺机报仇,便找上了蓝凝雪。”
接着,佐妖又将在毓琉阁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说与楚秋歌。而听的人一颗心却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担忧之色越发浓重。
虽然猜得出侍驾定没那么简单,墨冰萧也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折磨他,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还有这么多危险围绕在他身边。而墨冰萧后来的表现,更是让他想不透,他竟然就那么放任他为所欲为……
那小白可是墨冰萧的心头rou啊。当初那么在乎的蓝凝雪,因为一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它,都让他紧张的要命,可他竟然就那么说杀就给杀了?
只因为侍宠说了句让若渊难堪的话,就直接将人驱逐出府,甚至乱棍打死。这得是多冷血无情的人,可这一切却都只因一个人——舞若渊。
他不是嫌弃他么?口口声声骂着“贱婢”,也从未都没正眼瞧过一眼。难道说,他早已看出他的身份了?那又为何将他要进宫?
一团又一团的疑问盘旋在脑中,本来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楚秋歌更是理不出任何头绪,只听到脑子“嗡嗡嗡”的直响。
“你看下这个吧。”佐妖摊开手,手心里赫然就是早上接到的那纸飞鸽传书。
“鬼罗门密令,立即击杀舞若渊,三日内项上人头必须奉上!”
鬼罗门发出的暗杀令!他们竟然能请的动鬼罗门的人!难道他们躲在那里面?
“有鬼罗门当挡箭牌,怪不得蓝凝雪他们那么有恃无恐了。”
“哼!挡箭牌?楚秋歌,看来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难道你认不出上面的笔迹么?”
又仔细看了看,楚秋歌蓦的睁大了双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一般,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猛摇头。
“不!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据江湖传言,鬼罗门门主“鬼面玉郎”因为其名为白玉郎,每次行动又都以鬼脸遮面,所以江湖人称“鬼面玉郎”。
而且,鬼罗门成立已达七年之久,怎么可能会是是蓝凝雪啊。
“你可还记得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轰”的一声,像是一道雷直劈而下,楚秋歌面色惨白,强退几步扶住一旁的柱子,身子慢慢委靡在地。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