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缘被安城安置去了忘忧谷,实际上到底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很多人派人去追查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司徒缘的蛛丝马迹。
房间里,安城看着不断被送回来的密信,嘴角微微抿着,心里暗骂还真是有人不死心,明明知道司徒缘是他的王妃,居然还这么不要脸的想要横插一脚。
这个被安城一直暗骂不要脸的易水寒也很是郁闷,这里本来就是大夏的地盘,他也是无意间得到消息是关于善亲王的,然后上次也是无意间在外面闲逛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白发青年。
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次再见到微微有些讶异,竟然已经是一个标志的青年了吗,脸上笑起来的时候掩盖不住眼里的睿智,不再是当初看到的那个毛头小子,给人感觉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少爷,然后晚上他鬼使神差的尾随了人家。
安榕的队伍即将抵达沛城,沛城上下到处戒严,所有沿街商铺不允许将柜台摆出门外,小商小贩不允许开门营业,流浪乞讨人员(乞丐也算)全部收押,当然不是牢狱,而是找了个地方收容起来,管吃管住。
这些人倒也乐于被收容,最起码一日两餐,正餐还是官rou的,街面也全部被打扫一遍,整个沛城上下感觉倒焕然一新。
现在的将军府住的不是海睿,海睿搬去了别的地方,离王府不算远,但二人从没有再交集过,就像是约好了一样。
安榕的皇家军队到达沛城的时候,沛城的守城军排成两列,站出好几里之外还是列队迎接,沛城的大小官员在城门外迎接,排在首位的是安城,他现在不再是享有亲王的封号,身上穿的朝服都是按照一般王爷的官位定制,很低调。
安榕的移驾到的时候众人纷纷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榕没有让众人起来,而是径直让马车去了行宫,待皇帝的移驾过去以后众官员才站起来,然后跟着去了行宫。
皇帝在沛城的行宫远在沛城的东北角,占地辽阔,装饰豪华,简直就是皇宫第二,只是安榕登基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到沛城的行宫来。
沛城的官员多数是没有资格进到行宫里向皇帝请安的,所以众多都是在行宫外跪送以后就散了,只有安城和新上任的知府,城主能进去。
行宫的大殿上,安榕稳稳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个人,道:“许久未见到城王爷,不知道这几年都在外面过的如何。”
安城嘴角微微勾起,他垂着头抱拳说道:“倒是让皇上见笑了,臣弟的王妃从小就是穷怕了的,大了倒也学着那些商贾人家非要家财万贯才觉得安心,这几年跟着他到处捯饬生意,倒也觉得有趣。”
“城王现在倒是无官一身轻啊。”至少在表面上,安榕给人的感觉倒是非常亲民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笑不达眼底,只是底下的人都是跪着,没有人看到他的脸。
“大夏人才辈出,多的是比臣弟有能力的青年才俊,倒是臣弟霸着官位,埋没了不少人才。”安城像是开着玩笑一样说道。
安榕道:“你陪朕走走。”他这么说,其实就只想要支开旁人,安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兄的心思,点头称是。
在后花园,安榕一脸威仪的看向安城,说道:“南宁王的事你听说了吧?”
“是。”
“你有什么看法?”
安城心里有想法,可他怎么会真实的表达出来呢,站在这里的是皇帝,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让自己叫哥哥的小皇兄了,他抬起头来看向远处,一阵清风吹过,吹起了他的发丝,他想起他最喜欢看到司徒缘站在风中,微风撩起他的头发,总是像画卷里的人一样。
“危害大夏安危的人,死不足惜。”他淡然的说道。
安榕看不透面前这个男子的想法,他跟着看向远处道:“是啊,死不足惜。你这几年生意做的不错。”
“臣弟可是规规矩矩的纳税人。”安城转脸看向安榕,一脸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就是在开玩笑。
安榕跟着笑了,然后问道:“这么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曾怨过?”
“我倒是想要,皇兄还得看看臣弟的王妃能不能生的出来,那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家里也容不下别的女人,时间久了也觉得没有孩子更好,至少臣弟的王妃总喜欢黏在臣弟身边。”
“你倒是喜欢炫耀,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男子,竟然能迷住堂堂城王。”
安城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嗨,就是个长不大的娃娃。”
安榕从安榕的脸上看出他对自己王妃的宠溺,他很难理解,一个不能为自己传宗接代的男子,如何讨得了同是另一个男人的欢心,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好几年前,自己后宫里倒是也有那么一个男孩子。
雌雄莫辨的年级时,倒是还挺讨人喜欢,弹得一手好琴,却很少在自己面前显露,和自己的关系也是疏离,对于当初那个长乐公子,原本就没有真的感情,不过是利用,甚至后来失去也都不曾难过,现在看到安城竟然这般痴情,让他又想起当时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