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说完话看向司徒缘,只见他嘴角开始慢慢上扬,最后连眼睛里都带有了笑意,道:“我不会让你后悔自己的决定的。”
“嗯,跟你在一起我不后悔。”易水寒觉得自己被司徒缘的笑容所感染,不自觉的带出笑意来。
接下来几日,司徒缘都央求易水寒陪着自己,易水寒毕竟不是安城,一日不处理政务政务就会堆积如山,他找出借口让司徒缘乖乖等着,司徒缘也就真的乖乖等着了,下午易水寒将奏章带到静心阁,当着司徒缘的面批阅。
司徒缘无聊,翻起易水寒的奏章看了起来,易水寒原本就不想限制他太多,觉得他其实就是得了失心疯,可是司徒缘却觉得自己很正常,翻阅了一下奏章后说道:“这个人总是抱怨没有钱款,但是你看这里这里这里。”司徒缘说着话指出其中的几个地方道:“他在这里虽然没有写明,但是这里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缺钱,总是这样哭穷干嘛?”
“你能看出来?”
“这个人在哭穷,抱怨这么多八成是不想上税,我敢肯定你就是将他的税务再提高一成他也能交上来。”
“你怎么能肯定?我要是让他多交一成,他还不是会鱼rou百姓?”易水寒发觉自己在和司徒缘说话的时候,总是很轻易的将“我”这个字说出来,感觉很轻松。
“不会,别看陵阳县不大,但是周围的土地很肥沃,这是天然的地理环境,周围临着很多县城,商业也很发达,总是哭穷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官是个好官,嗯,我看到有很多弹劾他的人。”
司徒缘说着想着将一堆奏章里的几个翻了出来,打开给易水寒看,道:“这几个人弹劾的内容差了很多,说的好像那个人多么可恶,可实际上涉及到真正的问题没几个,都是感觉好像是因为被压制的太狠了而抱怨,多看两遍就会觉得这几人是对他们的顶头上司不满意呢。”
易水寒看着司徒缘,有些讶异,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我都知道,这个官是个好官,但是有些小气,所以得不到下面人的喜欢,但是当地的百姓都很喜欢他。”
“挺累的,人与人之间总是在勾心斗角,他总是这么做无非是想利益最大化,其实根本都不是为了自己。”
“你能从这些文字中看出来?”易水寒还是忍不住问道,司徒缘跟着他看了一段时间奏折了,给他的感觉对方总是像是在看书,这还是第一次发表自己的看法。
司徒缘将奏章放好,道:“每个人最真实的想法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显露出来,虽然文字可以掩饰内心真的想法,但是说的多了还是会有破绽的。”
易水寒看司徒缘有些无聊的去找书看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将刚才司徒缘翻过的奏章拿出来,真的写上了税负多加一成的话,然后就继续埋头批奏章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司徒缘没有了动静,便抬头去看,只见人家偏着头倒在那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走过去拿起来翻了翻,是《庸经》,难怪会睡着,这本书的内容非常的枯燥,就是他曾经在学习的时候,也总是开小差,甚至也会睡着。
他轻笑着为司徒缘拉了件衣服盖上,感觉自己的心情在跟他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放松,心里想着难怪战场上的恶魔,那个善亲王最后也会为了这个男人放弃那么多,变成了妻奴,原来真的很简单。
夜里刮起了大风,吹着窗户咯吱咯吱的作响,易水寒睡觉浅眠,但是总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觉得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吵,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这种身体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很讨厌,他总是想要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就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
次日天色蒙蒙亮,外面的太监唤了几声,易水寒才醒过来,然后就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感觉睡了一夜就跟没有睡觉一样,很累。
易水寒终于发觉到了不对,自己这样疲惫是不正常的,他猛然坐起来就发现了不对,一直在他身边安静睡觉的人不见了,他瞬间清醒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这才发现司徒缘是真的不见了,不是自己走出去了,脚踏处明明鞋子还在,床榻边上的衣服还在,就是人不见了。
他立刻召集人手开始找人,宫里面丢了一个人,还是在易水寒的身边丢的,绝对是有刺客混了进来,但是刺客的目标是司徒缘,他瞬间冷汗冒了出来,觉得很可怕,司徒缘来这里短短几个月而已,是谁处心积虑的带走了他。
发生这样的事易水寒也没有声张,而是暗地里派人暗查,速度很快,查到是宫里有内应,易水寒觉得睡的很累的那天是因为晚上被人点了安神香,偏偏夜里有风,易水寒被吵得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所以才会觉得很累。
只是内应是个小宫女,只是负责点了香,可是再查是谁带走了司徒缘,就变得没有头绪了。
几日后的司徒缘已经出现在了宁都,现在的他一身粗布短打衣衫,黑色的头发用的已经发黄的布子绑住,若不看脸,怎么都觉得像是一个小书童。
司徒缘发誓,自己做梦也想不到居然还能从那深宫里逃出来,当然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