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唯一感到幸运地是司无悔将他领到客房后,并没有再次为难他,而是帮他将房门掩住,转身去了隔壁客房,不过在去之前叮嘱他晚上不要在萧然阁中游荡。
越是不让做的事往往带有强大的吸引力,简言本是不准备单独去探密,在听完司无悔的告诫之后,却生出了一种被人隐瞒了的想法,心中也随即产生了今晚一定要出去的决定。
待再过了两个时辰后,夜色最是沉寂时,脱掉身上白色外衣,黑色的里衣便露了出来,他这样的着装本是为了这次外出遇到这样类似的情况准备的,如今这是正好了。
悄悄打开了雕花的窗,轻轻跃出脚尖点地,在进过司无悔住处的门口时,屏住呼吸静等了一会儿,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确定了姓司的没醒才运起轻功偷偷溜出了客房院落。
这萧然阁湖泊很多,中间只用少量桥梁相隔,尽管这里环境如此简单,但是兜兜转转间简言硬生生的迷路了,一边忙着寻路,一边注意着周边气息的变化以便躲开萧然厢的人,基本也累得半死。
本在寻路的简言突然感受到一丝气息,就近藏身在就近的桥洞底下,低头看着shishi的衣摆,心中长长的叹了声气,此时他是后悔万分,如此下去到了明天早上还未回到房中,真是不好解释,不若安安分分的睡一晚上,正是这后悔时,一道身影的出现让简言脸上扬起了奇异的笑。
那道身影正是萧然厢大弟子莲心的,先不管她这么晚去干什么,她的出现起码让简言这一刻找到了方向,也不枉他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
一路跟着莲心,简言才发现他这是入了局,这四面八方的桥梁竟是用五行八卦构建,若是不懂之人入了便是活活累死也休想出来,莲心没过多久便出了这个局阵,来到一间木质小院。
简言怕被莲心发现,只能离的远远地看着,也不能听到莲心向着里面说了什么,然后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心中正思忖着,然后莲心好似听到里面说了什么,在又磕了个头后也不见进入小木屋转身走了。
这是要入呢,还是打到回府呢?这里能让莲心磕头的人会是谁呢?莫非正是鳞月,可是鳞月是厢主,她会放着舒适的屋子来住这破屋里吗?不过这里面的人很重就是了。
作为凌云阁的杀手,对危险的直觉很敏感,可是心中一想到简默苍白的发以及即将消逝的生命,那一丝的危机感便被放到所以考虑的最后。
慢慢地靠近,一点一点隐藏自己,只要一感受到危险就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小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简言不知是他隐藏有效,还是里面的人本就是诱他前去。
里面的火光通过窗缝一点一点外溢,简言就站在窗缝处悄悄地往里面看去,里面虽有灯火却仍然很昏暗,由于窗缝过于狭窄看到的范围也就极其有限,正待看到里面人的衣角时。
窗户骤然打开,脸,丑陋的,褶皱一层层相叠布满脸颊,最令简言感到的震惊不是丑陋,而是反差,美与丑,老与少,这样明明该出现在不同的脸上,出现在不同年龄的人的脸上,此刻这样一张脸出现在简言面前,从眉心再到鼻骨,这样的脸生生地由中间横截一分为二,半边脸是年轻女子,另一半是垂死老者。
这人不正是萧然厢的厢主鳞月吗?怎么长得这般惨不忍睹,震惊使简言思维一瞬间停滞,那女人不知何时靠近窗户,一下子在了他的面前鼻尖相抵,若是可以叫的话简言立马就会尖叫,就是多年的杀手训练中杀无数人得到的冷静与冷酷,也在这一刻瓦解,死人也比这女人来的好看。
简言不能叫是因为那女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不知使了何种邪术让他不能动,不过那女人看似并不是要他命,只是不带这般凶残的,嘴唇不要贴过来。
就在鳞月将一半鲜嫩一半干瘪的嘴唇贴上简言的唇时,一种恶心呕吐感直接袭上喉咙,还没来得及平复恶心,他便感到他的内力在散失,这个女人竟然是在吸取他的内力,越来越无力,只怕再吸就要伤到元气了。
简言正是心生无限绝望时,鳞月的手突然松了,他的手脚也能动了,只是之前内力损失,身体无力直直往后倒,等着疼痛到来却不料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是告诉你晚上不要在萧然厢中乱走吗?”
司无悔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简言想着他怎么在这儿时,就听到。
“幸好我知道你有夜晚闲逛的毛病。”
这句话是在提醒简言,几个月前在轻剑门也是由于夜逛遇险,当然或许司无悔更想提醒是他救了简言。
“月姑姑,你吓到我的朋友了。”司无悔一改之前见面的有礼,声音里还有些不满,说出的话也有些漫不经心,只是眼中带着认真。
“谁让他夜晚来我这小屋的。”鳞月站在离司无悔几丈之远,刚刚的那一击让她摸不清她这小侄功夫到底如何。
司无悔听鳞月这话倒是怪上简言了,呵呵笑着说,“若不是姑姑让莲心特意去引来小言,以他那不聪明的脑袋能来你这,你说是吧,月姑姑?”他要是一开始没跟着简言来,他感兴趣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