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兄你醒了吗?……喝,不好意思,打……等下,廖兄你在干嘛,为什么要吻他?”欧阳宇从那块布掀起来看到我在吻黑衣服便在那大惊小怪,吵死了,非常不满意他打断我跟黑衣服的暧昧。
“欧阳宇你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是件非常没礼貌的事是吧?”相反于他我反而更加平静。
“呃,是……可是……”
“别再可是,这次原谅你。这里是哪里?”我仰头指指这窄小的屋子。
“我们是在马车上,廖兄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整整四天唉……”
欧阳宇似乎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现在涛涛不绝地跟我讲了一大堆这四天内所发生所做的事,在我昏迷时他帮我找大夫来看;黑衣服发作时帮他喂药;自己找了个辆马车连夜赶路带我们去龙啸天的住所。还抱怨黑衣服不吃他喂的药,花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黑衣服吃下……
“谢谢你,欧阳宇。”我恳诚地对他说,真的该好好的谢谢他了,他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我这般正式地反而让他有些无所适应了,“呵……廖兄,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欧阳宇有水吗?我要喝水。”几天都没吃东西,又饿又喝的,不知道黑衣服能不能受得了。
“有,廖兄等下,我拿给你。”说着便从车厢外拿出个大葫芦,“来,这里面有水。”
我接过葫芦并没有立即喝,而是把葫芦口放在黑衣服的嘴里,让他先喝。“来,慢点。”边说边帮他擦喝漏出在下颚的水,“还要喝吗?”看见他摇摇头,该是喝饱了吧,我没有擦拭刚才他喝过的口水在葫芦上,而是直接仰颈倒喝。也没有注意到这段间欧阳宇跟黑衣服的表情,只看见一个是低头不语,一个是刹白的脸色脱窗的眼。
“欧阳宇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很恐怖吗?”
“廖兄就没有想过我会伤心吗?”欧阳宇一脸受伤地说,好像弃妇一样,无庸讳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是我把他给抛弃一样。
“滚开。”黑衣服也是忍无可忍才说的吧。
“你才滚开,你配不上廖兄!”
话一说完黑衣服的眼立即变成红血色充满杀气,这让我很担心。“欧阳宇别说了,黑衣服别气,大家开玩笑的。”边安慰两人边用眼示意欧阳宇先出车厢。
欧阳宇表现得既不甘心也不服气地走出车厢。让我很无奈,好好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呢?我应该没有对欧阳有过任何的示好,对他我只是有利必用,没利时我对他又吼又指规这指规那的,这样也能让他对我有过多的情愫?他不会是有虐待症吧?真可怜的孩子,要不要对他好一点呢,可是对他好他又会产生其它的误会了,唉,麻烦。
把黑衣服按抚消红色眼后,走出车厢,这……怎么又是山?几乎四面都是山峰环绕,我跟山还真是有缘啊。
看见欧阳宇蹲在一旁发泄般地拔草,只让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很不是滋味。“欧阳宇你为什么去拔那些草,它们有得罪你吗?心里不痛快的话踢旁边的石子或扔石子啊,干嘛牵累无辜的小草。”我也算发泄般地说吧。
“……”他不明所以看着我。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阻止他拔那些草,可能对草情有独衷吧。
“廖兄……”
“行了,过来,”等他走到我面前,问他,“还有多久才到你那青梅竹马的人那里?”
“如果现在起程晚上也赶路的话,估计明天下午就……廖兄,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欧阳宇说到一半就窘着脸改口说。
我又翻了一个白眼球给他,“你们都在一起十七年了,如果还不算是,那是什么?还真两小无猜啊?”我才不相信他们的关系有这么纯。
欧阳宇又开始低头吱语地说,“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啧,欧阳宇,每次一提到那个叫龙什么天的,你就变成这幅德性,没出息。”
闻语,他立即抬头望向我。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廖兄在教训我吗?”
“不可以吗?别忘了,我比你大十岁,你觉得我没资格教训你吗,唔?”
他突然不说话了,然后看到他眼眶铺上层雾,扑向我,“呜呜……廖兄,”这样的欧阳宇让我措手不及,“呜……已经三年了,三年都没有人这样跟我讲过话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呜呜……”
“呃,欧阳宇……”身体被他用双手抱得紧紧的,要是平时我肯定会把他甩掉,可是现在看他哭得一塌糊涂的,原本想把他推开的双手反而是轻轻拍打着,算是安慰吧。我不了解欧阳宇,说实话,如果他不说他自己的事的话,我是不会去过问的。除了黑衣服以外其它的事我没怎么有兴趣想知道。
“行了,欧阳宇,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哭。”其实才二十岁,只是我不会去安慰一个哭的人,特别是一个大男孩哭的人。
“哭够了的话,我们现在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