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小土丘上。脑子里向被人塞满了淤泥,沉的很。我翻个身,爬了起来。环顾了一眼四周,天已经快黑了。模模糊糊就看见前面大约200米处有个小村子。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摸了过去。刚到村口就看见大树下站着个女人。
我忙不迭地过去打招呼,但是一走近,我就懵了:那姑娘穿着古装。
她可真有闲心,找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玩cosplay。
那姑娘见着我,丝毫没有反应。我只得主动上前去找她搭话:“大姐,这是哪儿啊?”
那女人大约一二十岁,乌溜溜的大眼睛,长得似乎还挺漂亮。此刻犹自在那看着我,眼里明明没有笑,嘴巴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向上撇着,看着格外瘆人。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又问道:“大姐,你有电话吗?”
终于,那女人有了反应,嘿嘿一笑,就跑开了。那一笑,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是硬挤出来的笑容,就像被人提着腮帮子往后拉一样。
我的眼睛扫过那一排排茅草屋,看着院子里凉的稀奇古怪的衣服,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一阵风袭来,我感觉全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脏的分不出颜色的碎布条条,顿时悲从中来:他娘的,穿越就穿越吧,也不能让人光着腚吧!
胡乱裹着随手抓来的旧袍子,下身挂着空档,只觉得凉嗖嗖的,一点也不好受。加之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还有一股臭味,更是难以忍受。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决定先去找点吃的,再去弄条裤子。
一弯清月,挂在云间。踩着细碎而清冷的月光,一路摸索到村子中央。但是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家家户户院门紧闭,灯也没一盏。难道他们都忙着进行农村人唯一的娱乐活动?
我毛着胆子去敲门,只有这家有微弱的灯光逸出。可是我还没敲呢,门自己就开了。我诧异地抬头看去,一个纤细的人影自我眼前一闪而过,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就想到了村口那个诡异的女人。
该不会撞邪了吧?我下意识去摸我胸口的玉,却陡然发现,胸口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玉?
我吞了一口唾沫,猛地推开门,大踏步就走了进去。
那是我没见过的格局,有点像我湖北老宅子里的堂屋,中间摆了个八仙桌。桌子上点着一只红色的蜡烛,右边的高板凳上坐着个年轻的,正幽幽地看着我。我定定地望着那她的脸,脚步开始不受控制的连连口退。我慌不择路的往门口跑,却陡地迎上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那张脸我今天一连见了几次,我整个人摊到在地上,我开始疯狂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如果这是噩梦,让我赶快醒来。
感觉那个女人以极慢的速度向我走来,我不敢抬头,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一双红底白花的绣花鞋,规规矩矩地摆在我面前。
接着,就有一双冰凉的手摸索着从我的后背爬上了脖子,然后从我的锁骨滑向前胸。如果现在还有一丝力气,我会毫不犹豫地咬舌自尽。
我脑子里一瞬间充满了聊斋里面女鬼取男子Jing魄的画面,男子死后枯槁的尸体一下刺激到了我,我大吼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这样一叫,我身上比冰凉感一下子消失,整个人被汗水包裹着,我猛地提起一口气,一下子蹿出去老远,接着便听见耳边有人大喝一声:“破”,一道黄光从我的眼角哧溜一下飞了过去。
我也顾不得那些又跑了好几米才喘着粗气长颤巍巍地回头,就见一身穿蓝衣的男子浑身被金黄包裹,也不知嘴里念叨些什么,围着院子转着圈。
我看的目瞪口呆,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可就我看得热血沸腾的时候,这人身上的金光陡然消失,一声闷哼从我旁边传来。
这什么状况?我转身就想跑,不料脚腕一凉,被人给抓住了。刚刚那种毛毛的感觉一下又来了。
“这位小哥……搭把手”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拧着身子打量了这人一眼。
“你是谁?”
“在下…吕柦”
“驴蛋?”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家的倒霉孩子,给取了一这么洋气的名字,刚刚紧绷的压迫感一下子就泄了。
那人估计没功夫计较我的恶趣味,直接抓着我的袍子往上爬。
“刺啦”我看着自己被撕成两块的下摆,欲哭无泪。
旁边的罪魁祸首一点觉悟也没有,自顾自的喘着气,边喘便嘀咕着:“今日便放过她,算她运气好”。
明明是你自己被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我也懒得多说什么,看着直往下面灌冷风的破袍子,干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货真价实的)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我忍不住问道。
“不太清楚,感觉来头不小。”
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脑袋动了动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