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回来时已是傍晚,他踏进房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看着箫清,细长的眸子仿佛时而含着无数忧愁,时而又含着威严与骁然。
箫清感觉他有些不寻常,但是并没有理睬。手里拿着腾龙剑,继续默默的擦拭着。
“此剑清儿是从何而来?”
“这好象与你没有关系。”
“是没有,我只是奇怪。盛传得腾龙剑者能得天下也,如此珍贵之物怎么会在你手中,难道是祁伟函送你的?”
“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是,他为了帝位既然连你都可以送给我,又怎么可能把这剑赠于你。”
“你既然清楚又何必多此一问?”
赵烨站起身,将腾龙剑夺了下来放在一边,轻柔的将他纳入怀中,却越抱越紧。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清儿,我该怎么办?父皇下旨让我娶那个女人做太子妃,可是我讨厌她,我只想让清儿做我的太子妃。”
“什么,难道你真的疯了吗?”冰冷语气终于有些改变,箫清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让人琢磨不透。一个太子怎么可能娶一个男子做太子妃。
“我没有疯,我爱你,这你是知道的。”
“这是两把事,如果我是你,我会娶了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违抗皇命代表着什么。更何况男子不能为你留下子次。”
“为什么你的话与我父皇说的如此相似。你们为什么都要威胁我?我并不是不在乎皇位,只是让我在两者只间选择,我宁愿选择你。”
箫清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人为了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转过身与赵烨直直的对视,因为他想看透这个人的心。
赵烨不知他为何如此举动,也是直直的回望着。自从清儿回来,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的看着自己,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看不透的神情。
“怎么了,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幼稚。”
箫清又恢复以往的淡然。怎么可以被迷惑,白少礼还在下落不明,原来自己是这么的花心吗?突然有一种罪恶的感觉。
“是呀,自从你回来以后,我似乎是变得有些沉不住气。看来我真的应该好好的调整一下。”
赵烨突然严肃起来,放开箫清走了出去,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一连三天也不见赵烨,箫清觉得很清净。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虽然还没有内力,但是他想念白少礼,所以他想离开。这个看似平静的太子府,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暗处监视着。
这一日天气似乎很好,看着灿烂的阳光,箫清突然兴起想出去走走。他搭理好便走出了房门。
伺候他的小丫鬟连忙跟了上去。自从那天赵烨不知为何离开后,这个小丫鬟就一直在这里照顾着他的起居。很可笑的是,这个小丫鬟竟然和箫清一样,每天里两人除了必要,谁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箫清来到那日所在的凉亭,他发现石桌上的长琴竟然被修补好,依然放在那里。只是腰身断开的部分多出了银色镶嵌花纹。用手轻轻的拨了下琴弦,“没想到,这赵烨如此的怀旧。”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唤殿下的名讳?”
声音清脆而骄横,箫清转身向说话之人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肤白如雪,细致的面孔仿佛百合一般雅致。只是他穿了一件浅蓝色中式衣袍,显的有些女气。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与护院。
那少年看清楚箫清后,骄横的脸突然变的呆住。大概是被他的身姿所震慑忘记了反映。
“我唤了,那又如何?”箫清一层不变的脸,骄傲而冰冷的回问。
“你。。。别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可以如此蛮横,那琴可是殿下的心爱之物,从不允许人碰。你还不离开那里。”
箫清蔑视了他一眼,又轻飘的拨上那琴弦,只听“铮”的一声轻响。“我还不想离开,你能奈我何?”
这少年乃是西越王赏赐与赵烨的男宠,说是赏赐,其实就是个眼线。他自认为有着强大的后盾,所以平日里有些骄横。这还是第一次受到挫败,他有些抓狂。“来人,还不把他拉出来。”
“是”
他身后的那几个护院听到命令就向箫清走去。刚要拉扯到箫清时,却听见一声怒赫。
“放肆,你们都在做什么,活腻了是不是?”
众人听到声音连忙跪了下去,各个显得惊慌恐惧。“给太子殿下请安。”
赵烨下了早朝之后本想去箫清那里看看,人不在便寻来此处,正好看见刚才那一目。所以急忙制止。
他走到箫清与那少年之间站稳,脸色有些难看。绯红色的朝袍,在阳光的照射下甚是刺眼,刺绣在衣袍上的黄金盘龙显了张狂,威严。
“放肆的东西,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的后花园也给拆了?”
他的怒赫吓得那几个护院连忙退离箫清,跪在一旁边,“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