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翻了!”拿着手下交来的订单,逐月一一打量,九成是要买连晟清的消息,一想到不费功夫就能有白花花的银子入口袋,逐月忍不住嘴角咧开。
正当他自为得意时,有破空之声入耳。险险避开一把细碎的银针,逐月方定睛看到来人,脸一沉,“秦时,你什么毛病?!”
只见一片红衣翻动,名唤‘秦时’的男子一歪身子坐下,“有毛病的人是你才对,死到临头还自鸣得意。”
“我呸,你再咒我,我告诉主子去!”
“真是抱歉,”秦时妩媚妖冶的脸上露出讥讽,“这次要你命的人恐怕就是主子。”
逐月顿时怒了,“你胡说什么?!少在那无的放矢!”
“闹出的事还真不小,”秦时葱白如玉的指尖缓缓划过杯子的沿口,不紧不慢道,“你可还记得规矩?”
逐月顺着话仔细想着,突然脸色一白!
“记起来了?你这头猪!”秦时冷冷道,“平时说你还不信。”
逐月难得没回回嘴,只是一脸无措,怎么办,他犯了大忌!见他紧张,秦时撇嘴,“急什么,平日里的张狂样哪去了?”
逐月又急又气,“这怎么一样,下面人犯错还能拿无知当借口,我可是一阁之主!”秦时见他实在慌了,微微摇头,“主子一听说便当即派我来,我只问你一句,连晟清的消息放出去了?”
“还没呢,订单刚到手。”逐月想到这点,心下一松。
“都退了,只说‘隐月’不接。”秦时也是心下稍安,接着开口,“主子说,尚可挽回的话处罚从轻。”
“只怕别人查出也是迟早的事。”逐月迟疑着开口,知道自己确实闯祸了。秦时也是皱眉,稍微有势力的,只要有目标想确定就只是迟早的事。于是道,“给连晟清提个醒,今后这原因惹出来的麻烦,我们必须无偿协助。”
逐月听了,哭丧着脸,赔死了!现在才想明白赫连雪那家伙怎会为了取笑曲雩花上千两,分明是为给连晟清找麻烦。。。。。。
室内气氛很静谧,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响都能听见。
逐月被那安静无波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扭过头装无视。没办法,他心虚。如果苦主发怒倒好办,这叫怎么回事?
“本王是不是听错了?”席远终于移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后重重放下,‘嘭’一声,茶水四溅,“你吃饱了撑的。”莫名得知自己得罪一大群人不算,那所谓‘暗尊’的旧情人各色的都有,上至朝堂江湖,下至青楼勾栏,偏偏分手后没人说过他一句闲话,个个盼着能重修旧好。这种心理过分执着的人,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难道要他上街都时刻提防有人暗算不成?
逐月默然,心下想着,不管苦主生不生气都很可怕。
席远见状,也不想继续纠结已发生的事,“你唤本王来此又是为何?”
逐月内心挣扎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道,“隐月愿全力协助王爷,直至事态平息。”
前世作为一个商人,席远自然知道什么是利益最大化。所以没有问他态度转变的原因,席远已在心里思量如何利用这一筹码。‘隐月’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当得知是眼前人曾经掌控着烨亲王府的防护分布,席远觉得讽刺,若是对方心怀不轨,连晟清怕也悄声无息死了几回罢?
“本王问你一事。”
逐月不明所以,“嗯?”
“晚宴后,你可有派人跟着本王?”
逐月摇头,“尝试过几次,但王爷周遭人的警戒心太强,底下人无法靠近。”
席远点点头,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你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逐月微微捏紧拳,为心下添了几分承受力后才道,“王爷想如何?”
“放出消息,那人为了吸引曲雩才造的谣。”席远淡淡说着,“还有,所有出钱买消息的人,本王要名单。”
“王爷,后者。。。。。。我明白了。”逐月那句‘职业道德’在明明平淡的眼神中湮灭。
“再无事,本王就告辞了。”席远起身,临到门口时才又抛下一句,“让赫连雪好好记着这笔账。”
一句话让逐月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赫连雪啊赫连雪,让你耍小聪明,可不是作茧自缚么!
席远自知,有令佩的人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即便没有隐月的情报,逐个排除也迟早到自己身上。席远心中微叹,自己虽不怕,也不愿分心去搀和这种破事。
“呵,看来六王爷还真是深藏不露。”听完墙角后,白靖寒站在窗边看着人走进视野,星目难得散去几分慵懒。
一旁坐在椅上、还学他附庸风雅摇扇子的紫衣男子听了,一挑眉,“接下来,你想如何?”
“抛砖引玉。”
“人死了,就不好玩了。”赫连雪貌似担忧,“最近就是柳扶醉的空谷莺声也提不起我的兴趣,他可千万不要一命呜呼。”
白靖寒幽幽道,“那个先不急。。。。。。赫连你是否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