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祝笑悔就起来了,而趴在自己床头的人还做着黄粱美梦,他这样趴着一夜,也不想会着凉,还好自己在睡前给他盖了一匹毯子。嘴里尽说些什么要照顾我这样的话,却总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祝笑悔嘴角微翘,细细看着他睡颜,还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而药伯,早就在门口侯着,见祝笑悔出来了,上前问候,祝笑悔与他吩咐着什么,望了眼里面的人,便走了。
一到药房,便见到昨日那位回他问话的老者在忙,打声招呼,老者见他到这,踱步而来。
“公子的手臂还疼吗?”关切的问他,祝笑悔摇摇头。
“不疼了,多谢您收留我们一晚。”祝笑悔微微一笑,行礼表示感谢。
“不疼就好,切记你最近要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昨日你会晕倒,是身体吃不消Cao劳过度的体现。我给你开了为期半月的药,你若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老者把放在桌上的药包推到他面前。
“谢过廖大夫了,祝某一定好好报答您这恩情。”
“你不用谢我,昨日你来找那位公子,我也是受他之托,才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下落,还导致你旧伤复发,真是抱歉了。”老者一脸歉意,转而又笑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你是他的朋友,我一个外人自然是不会再干涉什么了,我知道你和他都是好人。对了,请你帮我转告他,若是他以后还想学医,随时来找我便是的了。”
祝笑悔再次表示感谢,拿好药包。
药伯带祝笑悔去用早膳,因为祝笑悔身子不便,择的医馆不远处的面馆。落座后,药伯才缓缓道出关于突如其来这些事的看法。
“少爷,在你决定了昨日要陪他去全安川最大的药材店的时候,我心想君公子定是要乐坏了,却不想他猛然消失,害我们好找了一天。但又在我以为君公子肯定会辜负少爷一片好心的时候,他又说要照顾您到伤好。这一切,真是发生得太快了,跟君公子有关的事,总是出乎我的意料。”说完便笑了,也不知是对于这些事无法掌控的无奈,还是顺其自然的舒坦。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设计,还傻得往别人怀里投的人。”祝笑悔却答非所问,但显然,是在指谁。
“少爷,您就别费神了,这些事都先交给我和戚礼处理吧,您先把伤养好。”知道祝笑悔一直在脑海里绕着圈子走不出来,虽然没法劝解,但还是想着能为他分担一些。
而祝笑悔只是看着手中的木箸,摆来摆去,不说话了。
“我已与戚礼联系过了,他随时在府中等您,您看要不要…”
祝笑悔马上打断他。
“面来了。”
药伯转头,果然小二从远处走来,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才刚上桌,祝笑悔便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对这样的祝笑悔,药伯只能无奈笑笑,也跟着吃起来。
“都是阳春面,味道差别太大了,还是安川河边的好吃。”祝笑悔则是面无表情,却说出小孩子一般的话。
真是不知道自己该高兴君贺公子改变了少爷,还是以后他会给少爷带来什么灾难,不过,既然眼下并没有发生什么,那就好好过这样的生活吧,毕竟自己要关心的对象是少爷。
待边君贺醒来时,已经是在床上,环顾四周,刚好就是晚上祝笑悔躺着的床上,有些困惑。虽然临近午时,但他倒不是被刺眼的太阳给照醒的,而是至夜间便没有吃一点东西,被饿醒的。不对,应该先思考祝笑悔到哪去了,毕竟现在他才是伤者。来不及整理仪容,慌张的趔趄出门外,却撞个满怀,听得一声闷哼,熟悉的香味传来。
“啊?祝兄,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便去拉祝笑悔的手,想检查伤势,却被他轻轻躲开。
“只是撞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好像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祝笑悔这么回答,让君贺怔在原地,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算了。饿了吧,想吃什么?”经过昨日,祝笑悔回到了那个温柔的他。
“你有病在身,我们就吃些清淡的吧。”
祝笑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着,又说道。
“君兄果真是饿坏了,这么匆忙就出来了。”
边君贺一阵脸红。
“才不是,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跑出来,辩解到嘴边却对着他带笑意的眼睛说不出来,“没什么,我去梳洗了。”说着便负气一般的离开,还做做样子甩了袖。
留下祝笑悔一人在原地喃喃。
这么冒失,以后你一个人可怎么办。言罢又捂着自己的嘴,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却仿佛在收回这句话,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隐在身后的药伯,望向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少爷。
跟廖大夫道谢告别后,带着君贺去吃了饭,无所事事的两人又去了上次的戏院,一直跟着祝笑悔却没有问去哪的边君贺看到戏院的牌子时露出乏味的表情,祝笑悔没有注意,药伯却尽收眼底。
台上戏子翩翩起舞,媚眼如丝,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