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尤为冷。各家各户早早烧起了地龙,村民多是窝在屋里足不出户。
赵汉子来的时候手脚都冻麻了,给肖寒撂下一担柴,进屋暖了会儿就要走,说秦先生家的房子漏风他要帮着修缮。
中午的时候有了点阳光,风也小了。肖寒斜躺在炕上,翻着闲书。听着院子的脚步声也懒得抬头,直到闻到一股兰花香,才惊疑着放下书册,看向不请自来的女人。
兰胭脂笑得好生明媚勾人,穿着灰旧棉衣也掩不了一身风情绝采。
“肖大夫,奴家的心口又犯疼了……”边说边款款走向肖寒,到了跟前稍稍一顿,抛个媚眼自顾坐下。
肖寒稍稍坐起,眼底有丝兴味:“哦?还像上次那个诊法?”
兰胭脂咯咯娇笑,低下身子,玉指抚上肖寒的俊脸,咬着肖寒的耳朵:“正是!”
肖寒双眼微眯,轻轻一笑,“从善如流”,懒懒地摸上女人的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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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胭脂因疼痛脸色越来越白,额上泛起细密的香汗,对方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她不怀疑只要他想自己的细腕随时可能断掉。美人心里不禁哀怨,唉,绝情的男人……
“兰嫂子,不知你衣襟里藏根银针是要做什么?”
肖寒用衣角包着银针捏在手里,针细如牛毛,可能淬着毒,女人本想趁着他分神刺向他的肩井xue。
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女人好似第一次认真打量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肖寒,肖大侠,你问我,我两年前不就告诉你原因了,本娘子看不惯你这小人,以后见着了,必要取你狗命!”
肖寒不得不开始思量曾经的“自己”为人情况,除了秦玉还有仇家,应该很多仇家!!
“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兰胭脂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只要你还是肖寒,老娘我就想尝尝你的血!”
肖寒有些头疼,要说实情?“我若告诉你,你想杀的那个肖寒已经死了呢?”
兰胭脂歪头浅笑,摆明了觉得肖寒在胡说八道。
“依你的意思我过去是江湖中人,武功不弱,却不是正义的大侠,想来杀过不少人,可你想想我在这村子生活一年有余,行医济世、救死扶伤不说,可曾谋害过一人,再有过去的肖寒应是一身抱负绝不会gui缩在这等山林野地不长出息!你若有心,这些岂会没想过?”说这些不自觉想到秦玉。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过去的肖寒已死,活着的另有其人!”
兰胭脂目露沉思,良久。
“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不懂,搞不好又是你的什么Yin谋诡计!算了,大不了现在不杀你,以后肖大侠再做出什么奴家不爱看的,就别挂奴家无情喽!”抽出被攥得青肿的手腕,兰胭脂的香舌轻舔受伤流血的食指,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