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后。
残冬过去了,春日渐临。
早上,晨曦微露。香澜寺偌大的院子里,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正舞着手中的长剑。只见其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其身如游龙般穿梭,行走四身,轻盈如燕,一招一式间尽显风华。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少年舞尽最后一式,才干净利落地收了剑。这几年里来,他把当初那个人留下的秘籍学了个7、8层。初时,也只是抱着试玩的心态,并未当真。毕竟对于现代长大的他而言,那些所谓的烟雨江湖,旷世奇功仅仅存在于小说家的笔下而已。
足下轻点,刹那间,少年身姿已腾空3丈之远,又一矫健转身后落在了寺庙最高的屋顶上。香澜寺本身就处于高势,这样一来,从角度更是可以瞧见二师兄三师兄居住的小镇。这庙前几年起就只剩师傅和他俩,师傅前几日也出去串门了,现在应该就暂住在二、三师兄那吧。
看来这几日又是自己一个人守空寺庙了……商歌有些颓然的想到。除了那个神龙不见尾的师傅外,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这几年都相继搬出了寺院,哎。想到了那个老实腼腆很的三师兄,心中忍不住又一次叹息:他一直都很困惑为什么两个和尚念经也能念出感情来?
当初那年的元宵节过后,平日里就羞赧的三师兄越来越爱脸红,特别是碰到了二师兄的时候,大有一副和羞走暗把青梅嗅的迹象。然后又是一日,二师兄一脸郑重地宣布要求和三师兄一起还俗下山。
商歌忆起那天的事儿,一阵头痛。
“想好了?”
“想好了!”二师兄底气十足。
“不反悔?”师傅继续诱惑道。
“绝对不反悔!”二师兄仰起头颅,义愤填膺。
“你俩不当和尚了,能住哪里?”师傅决定做最后的努力。
“师傅,三弟和我在镇上置了个宅子。”二师兄声音有点弱弱的。
“唉,你们两个和尚学别人买宅子做什么?”师傅一脸的痛心疾首,“住在寺院不是挺好?”
“我们都决定还俗了,还住这怎么行?”
眼见师傅神色越来越悲痛,这时一直但笑不语的大师兄开了口“他俩的事,还是早办点好。二弟下了山,又不是不能上来,您老的酒一日三餐也少不了,您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二弟每次下山都给师傅带上几壶酒。
几句话,师傅脸色转了晴,颜笑渐开。
这样又是一年。
大师兄走的无声无息。记不起是哪一日,只在房里留了张纸条,说他和一个江湖人在一起,勿念。
这样之后师傅似乎变得沉默了些,大概是因几个养到大的弟子都离他而去,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吧。不过,师傅依旧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也下山在二三师兄那住上几日。
一日,师傅喊他过去。进了屋里,见师傅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见他来了,似乎有些迟疑开口“商儿,你想听你父亲的事吗?”就知道这个老头儿隐瞒了这个小孩的身世,虽然是这个小孩的父亲,但他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这个身份,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师傅,徒儿的父亲怎么了?”师傅为什么这时候告诉他的身世?难不成他是怕自己跟大师兄一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商儿,师傅一直未跟你提你的父亲,是因…。。”师傅脸上有些异样“是因你的父亲曾今是江南的名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