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夜总是带着几分禁忌,本事热闹的街道透着死一般的寂静,一妇人推开门将水盆里的水往外泼,无意间憋见一道黑影慢慢向她靠近,抬头看去,如鬼魅般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衣少年手里抱着个看不清长相不停的扯着垂在额前长发的紫衣孩子,“哐”“嘭”两声,水盆被无情的隔绝在紧闭的门外。
“暖,她怎么了,连盆都不要了。”在凤暖怀里无聊的玩着头发的凤冉往那声响的来源看去。
“不知道。”
“放我下来。”凤暖依言放下她。走进水盆观察了会儿,“没坏啊。暖,去告诉刚才那人,盆子是好的。”
“是。”
“叩、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屋里没有任何回应,而对主人的命令是完全服从的凤暖也没停手的打算,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点诡异。“水盆。”见屋里的人不肯开门无奈的凤暖只能开口解释他们并无恶意,只是语言简短了点,声音冰冷了点。
“啊!!!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生平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啊,你们找错人了!!”屋内传来恐惧的尖叫声。
“我们是来……”
“两位饶了我们吧,明天我们一定请道士为你们做法超度。”
“不是水盆……”
“啊!!!”夫人终于惊吓过度晕倒在地。“孩子他娘!”
屋外黑衣少年依旧冷着张脸,紫衣孩子披散的发依旧遮了她大半的脸,两人站在水盆前面对着紧闭的门,一阵寒风吹过,衣衫飘动,长发飞舞。偶有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幕都大叫着拔腿就跑。
被眼前的状况搞的莫名其妙的两人全然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他们而起,迷茫的看了凤暖一眼,张开双手示意凤暖抱她,“走吧。”
两‘鬼’又在街上飘荡了会,“暖,回去了。我还以为外面有多好玩呢,又无聊,人也奇怪,还不如乐园。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没走几步,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仔细搜,那畜生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好像是那条小巷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凤暖犹豫了下才抱着她朝她手指的方向走去。
“你还真能躲啊!给我打!”
“可是老大,鸨妈要我们带活的回去。”
“害老子大半夜的睡不成觉,不打不解气。别打要害,留口气在就好。”
六个汉子围着地上的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好像越打越来劲似地下手越来越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被打的那人满是鲜血的脸因为疼痛极度扭曲着却丝毫不吭半声。
“那个人应该很痛吧?”被保护的极好的凤冉第一次目睹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
“恩。”
“为什么不哭?有次冉儿不小心弄破手指也很痛,哭了好久。”想起那次弄破手指的疼痛,再看着还在被殴打满脸是血的人。凤冉觉得那人很可怜,心也随之痛了起来。
“哭是没有用的。”
“谁说的,冉儿哭就很有用。”她一哭白霜可是一脸紧张的捧起她的手猛瞧呢。而后帮她包扎逗她笑,手指就不疼了。看着六个汉子对他拳打脚踢,听着拳脚撞击rou体的声音,凤冉咬着唇,将脸埋在凤暖怀里,忍着心痛和欲冲上去救他的念头,“暖,走吧。”他们有六个人,暖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冲过去也是于事无补,要是他们也像打那人一样打暖,她不敢想象。还是暖比较重要,至于那人……凤冉努力忽视自己见死不救的罪恶感。
“是。”凤暖抱着凤冉走出藏身地。
打的正兴奋地其中一人听到响动朝他们藏身的地方望来,“什么人!”其他五人也闻声朝他们那边望去。
被发现的凤暖理都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去,“站住!想跑?”被惹怒的老大叫道,“给我捉住他!”
黑衣少年慢慢转过身,背着光,冰冷的气息,凌厉的眼神恍如地狱走来的罗刹,被他抱在手里的孩子埋在他怀里的头也慢慢转过来面对他们,披头散发的他让人分不出哪边才是她的脸,又是一阵寒风吹过,长发飞舞间一抹紫光从发丝缝隙里闪现。
六双凶狠的眼霎时溢满了恐惧“鬼啊!!!”“嘭嘭”胆子稍小的两人立刻吓晕了过去。
“别、别怕,是、是鬼又、又如何,就、就凭那、那两小鬼能、能把我们怎、怎么样。”话都说不利索的老大,逞强的安抚着他的手下。
“别过来!只、只要你们不、不插手这、这件事我、我可以当、当做没看、看见过你们放、放你们走。”
‘无脸鬼’回头跟罗刹耳语了几句,罗刹点了下头抱着她朝他们走来。
狗急了还跳墙,无路可退的四人抄起家伙齐齐往他们砍去……
沂州,凤城
凤城原名解(xie)城,位于王国最东面的城池,凤家本家所在地。原先这里并无人烟,后来因为凤家先祖找相士算出这是块风水宝地,什么都旺,虽地处偏远但是依山傍海风景秀美,又极为清静。在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