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池涉传来的“好”消息让凌皇朝的皇帝提前了御驾亲征的日程,凌铉一脸笑意的把商絮给的药小心放在怀中的锦囊里,商絮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子的动作,不由觉得好笑。“你收的这样小心,让人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这当然是宝贝……”男子收好后定定看着商絮回答,“这可是能让我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宝贝……”
许府,许泽清摆着腿坐在桌前,“爹,皇上御驾亲征是你带兵随行么?”
“恩,怎么?”许耀放下手里的碗,奇怪的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受天兆影响总觉得最近许泽清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许泽清低下头,想必许耀是知道凌铉计划的又一人,那皇帝也是Jing明,找了一个没有人会去质疑的人当证人,这样凌铉在途中身亡的消息就没人会怀疑了。要是凌铉想死没死成,硬是去了池涉,那会是多有趣的画面。
吃好饭,少年走到寒未鞅放门外,轻叩几下等房里的人回应。
“请进。”看见来人,寒未鞅不确定的盯着少年。
“我是清。”少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想好要怎么做了……”
男子没有多问,坐到少年身边把耳朵贴上去。
“凌铉那可能有商絮叫秦玦做的假死药,而他们的计划中我爹也参与了,到时候你得帮我拖住商絮,更不能让人把凌铉给掉包了。呵,反正我要凌铉在众目睽睽之下平平安安的被送到池涉。”说着,许泽清的眼中是等不及好戏开场的兴奋,寒未鞅看着只觉得眼前这孩子的劣根性完全给显露了。
“可这不好办,先不说商絮是个不简单的人,就是许将军这关也不好过。”男子摇摇头,想是挺好,做起来难。
“没关系,我会给你找个帮手。”许泽清坏心的想到前两天出现并把逻笙给吓出来的东方睿,要不是他,逻笙怎么会暴走。
“恩,大体上我知道怎么做了,常纪有来说七天后,凌铉就出发。”
“常纪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他来的匆忙,而且他来的时候都是逻笙在。”
“这样……”许泽清歪着头想到自己很久没见过常纪就觉得奇怪,明明之前在武林大会总是三人行的,而且少了那个其实话很多的男子,耳根清净的可怕。“我们要不找常纪来说一下我们的计划,多一个人也好。”
“恩,我来联络他好了。”
“行,在凌铉他们出发前我会想好其他东西,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们了。”
“你去吧。”
深夜,许泽清挺着疲惫的身躯硬是不睡,他还有事要和东方睿说。但是当男人应约来到少年房间时,少年已然睡去,而睁开眼的便是另一人。
“又是你?”逻笙坐起身,揉着迷蒙的眼看着男人。
“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意识到不是许泽清的东方睿无奈的皱皱眉,怎么又错过了。“罢了,既然不是清,那我也多留无益。”
“等等……”少年意外的开口留下男人,见那人停住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东方睿默然,邪魅的眼半眯着,寒星的眸子盯着床上的人。明明披着许泽清的皮,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不同的氛围。那个半张着嘴的少年,眼里藏着不解,披散的头发落在颊边,亦然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和前两日用脚才在自己脸上的少年判若两人。
“没什么,你走吧。”逻笙想自己是还没清醒才会叫住那个人,但是他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似乎很关心许泽清……
男人转过头不再看少年一眼,飞身离开。
池涉军营里,植年看着桌上一张又一张军中死亡人数的报备,再想到不久后要来到的凌皇朝的皇帝,就怒气上涌的把桌上的东西一并扫落在地。金鳞低着头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鳞,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一阵静默后,植年也不看男子便道。
“你……”叹口气,金鳞只好离开。
边城的天空总是意外的冷寂,偶尔有只雁匆匆忙忙飞过,变换着图腾的云朵一直都是灰暗的颜色。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立在城墙上,抬眼望去,郊外万丈一片残叶断木。呵,那些脆弱的生灵,是这样轻易的死去,再坚硬的顽石都抵不住千百次踩踏。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因为他想成全那个男人的愿望,可是他自己呢?
金鳞颓然跌坐在地上,这些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植年能登上皇位么?为了自己再能安心的呆在皇宫?
“想哭就哭吧……”一道人影悄悄出现,蹲在男子身边。
“你!”金鳞刚想说什么便被来人捂住嘴。
“嘘……我不是逻笙。”许泽清盯着眼前一直期待见到的人,和自己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恩……”男子点点头表示他不会大叫,那人也就放开了手。“你怎么……”
“哦……我是被着逻笙偷偷跑出来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用那些能力,但身体似乎记住了,所以想来就来了……”少年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