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动弹不得,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里,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韵,仿若一种古老的祭祀,美得令人睁不开眼睛。而村里的女人仿佛一瞬间摒弃了长久以来的矜持,乖装,红着眼,争先恐后,宛若一只只想要染指天鹅的癞蛤蟆。
景武摇了摇头,努力摒弃脑海中忽然涌上乱七八糟的想法,深陷进手心的指甲预示着自己越渐薄弱的自制力,天知道他是怎样才忍住上前把她们一个个都掐死的冲动。
别过脸,有些艰难的呼吸着空气,一个想法却越发的在脑海中奔腾起来,若是真得了他的子嗣,那他会不会……为了孩子留下来……
虽然依旧不喜欢人类的衣服,但眼睁睁的看着它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一件件的剥落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甚至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道道痴迷的目光和越渐混乱的喘息。
相似的处境,相似的画面,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不断被胡乱拼凑着浮现开来,脑海顿时被激得嗡嗡作响,那是怎样可怕的经历……
被强迫着,摆布着,无论怎样挣扎,怎样不愿意,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看着自己所珍惜的身体在并非自愿的情况下,被摆弄成各种屈辱的姿势。哭喊着,叫骂着,恨透了他们一张张戏谑而狰狞的面孔,换来的却是施暴者毫无温柔怜惜的动作。粗鲁的喘息,肆意的律动,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垃圾一样被践踏……
没有尊严,没有希望……
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将他包围,竟硬生生的将他的灵魂逼出体外,在这出疯狂与残虐的戏码中永不超生……
“哎呀呀,这是要哭了吗……”
像是从天边传来一个声音,瞬间将他从不堪的回忆中解脱出来,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大斗篷的男子蹲在了他面前,突然下巴一紧,身为纯血贵族的他不禁皱了皱眉,显然是很不喜被这般细细打量的目光。
“真是个稀罕的美人儿,若是放到这江湖上去,恐怕是要争得人头破血流吧……啧啧,想想就觉得是种灾难呢……”
听那人肆无忌惮的对自己的容貌发表评论,戎忍不住微微睁开了眼,背着光,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形状姣好的下巴和明艳的双唇,他试着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而那陌生男子却仿佛看懂了他的唇语,笑道。
“若是我救了你,你可要答应随我去一个地方。”
不等他回答,就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往他嘴里塞,只是他似乎并不打算合作。
“怎么,信不过我?还是你打算自己解这药性?”
说着又拿着药丸试着往里塞,但戎就是紧咬着牙,怎么也不肯松开,僵持中,那男子突然神色微变,身形一晃就消失了。紧接着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急喘而至的阿蛮。
“戎,别怕,我来救你了!”
说完这句就被里面情景震惊了,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各种花枝招展的女人,只是他现在再顾不得其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台子上衣衫凌乱,生死不明的戎。
“戎,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明明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此刻却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哭得落雨梨花,好在他的聒噪成功让闭目养神的戎皱了皱眉,被迫睁开的眼睛满是嫌弃。即便是这般嫌弃又欠扁的眼神依旧让阿蛮欣喜若狂,就差再从屁股上伸出一条尾巴来晃。躲在暗处的男子看得真切,感同身受的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又不免认真的思索起救出这个祸害的正确性。只是还没等他考虑清楚,阿蛮就已经背起戎跑走了。
阿蛮是个典型的直脑袋汉子,若是条件允许他说不定会直接背着戎冲到汴梁去,至于为什么周围守备这般松懈,好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在戎看来,阿蛮则是蠢成了一朵奇葩,就连逃命的时候都蠢笨得出奇。他在阿蛮背上一路被癫得头晕想吐,几欲爆走,若非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他早就把阿蛮拖出去鞭尸三百回合。
戎是神迹稀罕的纯血大贵族,这种逆天的品种在体制上就有着完美绝lun的优越,基本不惧怕任何毒性,因为体内的纯血本身就是毒药的克星,只是作用起来的时候反应有些激烈,总之不好受就是了,这样也让他们不至于把毒物当饭吃。至于像迷药这种没有毒性的药物,亦不会直接触血ye,恢复起来自然就跟常人无异了。
“那不是阿蛮吗,他背的是谁……啊,天哪!他要带走狐仙,快拦住他!”
“我去告诉村长,大伙快去拿家伙,一起上!”
“对,就是宰了阿蛮那混小子也不能让狐仙跑了!”
阿蛮几乎是一跑出山道就被追杀上了,那大黑斗篷的男子只弄晕了附近的守卫,至于其他地方的村民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至少如果是他出手的话是决计不会有这般大的动静的。
“戎,再忍忍,只要跑到那山头,我们就安全了!”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