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琏以前从未去过大草原,每日为生活奔波,旅游或者是谈恋爱都是非常奢侈的东西。
坐在马车里,望向窗外的辽阔草原,牛羊成群,还有威武的套马杆草原汉子。郁猝的心情也变得好多了,怪不得很多人喜欢旅游释放心情。
昀王此次前往牧族腹地,与新领主签订和平条约,得到青冢的解药。此事事关机密,所以只有秦子文和几个侍卫随行,当然,还有陌琏。
那一夜过后,他更加无法坦然面对昀王了。两人之间仿佛一下子从质的积累升级到量的变化。
尽管他一直再回避,他受伤的时候,昀王那样尽心对他,他可以自以为是的当做昀王是在报救命之恩。不可否认,昀王长相俊逸,有抱负,有血性,有才能。他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了根,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
最不能接受的是,从那天以后,军营里的人一见他就行礼,叫他“夫人”,之前在防疫中有着共同革命友谊的兄弟,对着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称兄道弟。
不过一夜,就变成了这样。他脑袋上是顶着“我是昀王的男妾”招摇过市还是怎么着了。
昀王掀开马车的帘子,递进来一壶水道“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的腰到现在都是酸的,浑身上下都是斑点,跟斑马似的。陌琏气哄哄的转过身没理他。昀王见他不接,倒也没说什么。直接翻过他的身子,轻柔的按摩腰部。
昀王自小到大没伺候过人,也刻意讨好过谁,他所有的第一次,都一股脑的栽到陌琏身上。只要人没瞎,都能看出昀王对他的心意。
两人哪怕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儿,可这层纸愣是没捅破。
原以为牧族首领也是个粗狂的汉子,没想到竟似普通官家的公子哥。首领叫茛达,他的父亲是牧族人,母亲却是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他自小与母亲生活在江南,前些日子才被老领主寻回来接替位置。
“来,我们先举杯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茛达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邪的很,有点算计的意思。
昀王并未理会,而是将一杯油茶换过陌琏前面的酒杯。
茛达见状笑道“瞧我,倒是把正事忘了。来人,将解药奉上。”
帐外应声进来一个端着几个瓷瓶的美女,那美女很有眼力界儿的呈给昀王。昀王没动,示意秦子文,后者接过来,将瓷瓶中的药至于杯中仔细查验,确定无异后才递给昀王。
“身为现任首领,我为父亲的莽撞行为道歉!希望昀王能够接受我们诚挚的歉意。”
“既然已经签订和平契约,只要牧族日后不再进犯西北之地,我凌国自然也不会计较此事!”昀王端起就被回敬茛达道。
“好,愿凌国与牧族讲信修睦、情同手足.风雨同舟!”茛达在此举杯,下面的各个小部落的领队大声附和。
走了正式的虚礼,宴会才算正是开始。
一群漂亮的舞姬鱼贯而入,陌琏盯着那些衣着暴漏的舞姬,各个身材都是前凸后翘,虽然比凌国的女子骨架子大些,可正是这种比例才最养眼。
昀王非常不满意陌琏的表现,恨不得多长一副眼睛似的,直盯着那些舞姬。
只等一曲舞罢,领头的那个舞姬端着一杯酒来到昀王面前道“早闻昀王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小女子仰慕已久。”
“茛缪,休得无礼”
茛达对着昀王道“舍妹自小被惯坏了,无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舍妹如此明艳动人,丽质天成。谈何冒犯?”昀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的,更何况夸她的还是仰慕已久的男人,茛缪的脸立刻染上一层红晕,也不顾忌,直接坐在昀王的旁边与他畅谈。
陌琏在一边看着,心里鄙视到,这个老色鬼,见着漂亮的就勾搭,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种马。
茛达无奈的看着这个妹子,完全展现了牧族女子的豪放,见着喜欢的人就大方的表白,一点女儿家的矜持也没有。想在训斥她,在宴会这么隆重的场合似乎也不妥,还好昀王没有拒绝,只得挥挥手,表演继续。
当日西北突发瘟疫,以及昀王遇刺之时,自己才刚刚回到这个地方。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原谅父亲,所以,就独自留在江南不肯回来。
父亲年迈,人也糊涂,竟然联合袁国策反。事后不仅被凌国反将一军,还被袁国拖下水。好在昀王不计前嫌,没有追究,否则牧族可能面临灭族的风险。不过一纸契约并不算太可靠。
看着昀王和茛缪相谈甚欢的样子,茛达不禁动了心思,若与昀王联姻,这保障自然又加固一层。
陌琏坐在马车边上,一边品着油茶,一边往嘴里扔点心,宴会还没结束,他就借着尿遁出来了。想想那个春风得意的昀王就来气,使劲的咬着点心,恨不得是昀王身上的rou。
自那夜过后,昀王对他黏糊的紧。本来想反抗,却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立场了。即便后来秦子文说那是由于药物导致的,可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