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纱帽,幽幽叹道:“沁雪,难道我现在的声音真的这么恐怖?”这已经是第几个了我早就记不清了。
话说瑶光那天给俺拆了绷带之后,没过几天又软磨硬泡地给我硬塞了一颗药丸。我是能发声了没错,可是这是我的嗓子吗?俺小时候声音清亮柔滑,怎么长的会是这么一副嗓子。当俺从最初的震惊,怒骂,抱怨再到最后干脆抱住瑶光那死丫头的腿肚,哀求道:
“换副嗓子可以不?”那丫头给了俺一个很是标准的蒙娜丽纱式微笑:“效果不错,低沉中散发着一股魅惑,魅惑中又带有纯真。啧啧,你小子给我知足了啊!”
“可是~~~~~~”我要反抗到底,力争到底。
“小子,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再毒哑你!”
一阵狮喉后,俺终于平静下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以比毛佬佬当年在天安门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还要庄重严肃的表情说道:
“瑶光同志,首先必须申明的是我是男人,不是女人,用这副嗓子纯属浪费。再者,俺也从没想过要当鸭,呃,就是小倌的意思。所以,拜托你求你,大人有大量,好人有好报给俺换副嗓子吧!555555”PS某禁:我咋没看到眼泪。男猪:不想被砍掉的话就给我收声!
“有这么一副嗓子有什么不好,至少配得上你的外貌。再说了,这药花了我不好心思,弄成这样,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好歹也给了你一副嗓子是不?”
“那么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作垂死挣扎。
“没有了。”
我了然,突然想到一句话,生活就象强jian,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学着享受好了。
于是平静地生活了几天后,又一件大事把我给差点震晕。那就是——我的眸为什么开始有点变紫的倾向。副作用?副作用!为什么又是副作用?老子这辈子怕是再也不敢吃药了!
“主子的声音一点也不恐怖,相反很好听。”沁雪如实回答,再回首,见那少年已摘下纱帽,一张堪称天人之脸暴露在空气中。
原本纯真的大眼因为紫色的眸而变得魅惑妖冶,双睫如蝶展翼,左眼角边因药物而留下的一粉色痕迹,如飘落脸上的桃花粉瓣,粉鼻小巧而Jing致,红唇娇艳欲滴,如初露滋润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看似乌黑的长发在窗外的阳光下散发出紫色的光泽,微乱地披散至不盈一握的腰身,乱发后的面庞更如洁白无暇的美玉温润细腻,因为阳光的照耀而略呈绯色,再看他眼波一转,似异彩华光,更是妩媚之致。
魅惑中带着清纯,清纯中复带有妩媚,想极了一只看似无害实则又蛊惑人心的妖Jing。
“是吗?”低沉的声音表明主明显不在状态,显得慵懒而媚惑。
听得沁雪也不由一震,心里不禁思忖:主子如此模样,若无才情,也必将引起一番恶斗。可是主子若真要入世的话,到时候天下必定掀起一番泫然大浪。最初还为主子变美而感到欣慰,现在却不知该喜还是忧了。
夕阳落下,带去天边最后一片余辉,暮色开始降临。
前几天一直都在车上度过,即使车内舒适异常,可是也难免会经受路上的颠簸,几天下来疲倦之极,所以中午连饭都没吃就直接睡下。再醒来时,已是夜晚。
“主子,您先坐一下,我去叫人热热饭菜。”
“不必,这几天热的慌,没什么胃口。沁雪,叫人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清洗。”
“是,奴婢告退。”
静静地坐在房里,望着摇曳的烛光,微微出神。以前总想着快点回去,可是最近却有点忧郁迟疑。
八年了,人在八年里究竟可以改变多少呢?这八年里,每天和药物打交代,不能久立于夜风中,不能长站于烈阳下,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或是出现任何情绪波动,稍有不慎便魂归黄泉。而韩家人除了爹爹每年如期而至送来的君子,还有什么,就连一封书信也曾寄来过。
失望吗,难过吗,痛苦吗?那四周伫立的高高围墙下多的是那年少的寂寞与孤独,若不是还有瑶光和瑞风的嬉闹陪伴,年少的记忆是那样的苍白与无力。
夜里多半是寂寥的难受,入睡前不停告诉自己:他们只不过忙而已,或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给耽搁了,明天,或许明天他们就来看我了。可是等了这么多个明天,在一次次失望与再一次次希望的交替中,终于大病痊愈,终于,可以回去了。
当他们再次看到我的时候的表情会是怎样?谁有知道呢。只是千万不要露出不意为然或是失望的表情,即使已经真的淡忘了我,不喜欢我,也不要把它们表露在脸上,那样的话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难过地死掉。
晚风吹来,伴随着一阵悠扬的笛声。恍恍地站起身,向到笛声寻去。
黑雾迷茫,月光掌灯,屋内晕黄的灯火倒映在那雾气氤氲的湖面上。寻着那笛声三回九转,近了才听觉那笛声悠远凄婉,如同情人间的缠绵悱恻,挑起雾霭幽静中的情思。
四处寻望,绿柳河堤处,一白衣男子隐于雾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