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响午。不知怎的,这嗜睡的毛病近来越来越严重。
糟了,吃饭的事!慌忙地穿上鞋袜,喊道:
“沁雪,帮忙梳洗。”
“是,主子。”
昨天晚上一醒来就再也谁不着,思绪繁杂的很。道是听完林霄的笛后,人却觉得异常的安宁。回来一洗淑便安然入睡,一夜无梦。怎么样的人才能吹那样的笛声,凄婉缠绵,撩人心扉?如此才情的人,可别失人家的约才好。
“主子今天这么急急忙忙,可已与人相约?”端过沁雪手的淑口水,含几下,吐于铁盆中。
这个世界里没有牙膏,象是一般老百姓多半是不刷牙的,要是家境好一点,便自己买一点药材煮好来用,再好一点用的便是洗牙粉之类。韩家和唐家用的都是淑口水,含在嘴里咸咸的,里面估计放的是类似于青盐的东西。
“的确与人有约,说是今天中午前楼吃饭呢。”
“主子昨天才到,怎有相识之人。”再接于毛巾,擦两下。
“昨晚相识的。他笛吹得极好,不在瑞风之下。”
“主子喜欢,奴婢管不了,只是别被人骗了才好。”沁雪提醒道。
是呀,才一面之缘而已,我怎可这么信他。也许只是因为他吹的那笛声的缘故,听得让人感觉如此宁静,再怎么想也不觉得他会是一小人。
“沁雪提醒的对,我注意便是。”
穿上紫色重衣,坐于镜前,“发式别太复杂了,不乱就好。”没时间了,再这么梳过来梳过去的还不花掉半个小时。俺说这里人是不是变态,头发留那么长干吗,除了省了点理发钱,脑要供营养,夏天了还要担心脖子肩上会不会长痱子,要是油性头发的话,那岂不是天天要洗?
“主子,好了。”头发只用一玉簪挽起,淡紫色的发丝缠绕其间,如上好的紫色的绸缎。
“恩。沁雪,今天我一个人去好吗?”多带一个噌饭的,俺觉得没啥,不过好歹人家没邀请你,那个就~
“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不去就是了,只是主子要小心。“心里对自己打个V字手势。
“只是去之前,主子得带上这个。”呃,还好不是纱帽,只是一紫色纱巾而已,否则不热死才怪。
匆匆地下楼,开门,出门。不对?!
林霄说今天中午在前楼吃饭没错,但没说在哪个房间?昨天竟然忘记问他了,今天难道要我一个个房间找?不是吧。。。
“请问是非寒公子吗?”前面已站着一位看似十分机灵可爱的小厮。不等我作答,接着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道,“我家公子邀公子赴明月共饮,请公子随我来。”
切,小样,不爽!不要以为自己认识个路,就了不起了哈。俺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好。PS禁:你长这么大貌似还没过过桥。男猪:打个比方罢了。某禁叹气中~
还未踏进前楼,便听到楼中传出的阵阵叫喊声,谈话声,好不热闹。不得不承认,这悦觞楼老板的确是个很经济头脑的商人。私下问过沁雪这楼老板究竟何人,沁雪只道是二哥韩曳一年前在沫城开的张,其余一概不知。
二哥,那个当年心志成熟得似狐狸的墨色少年,今日怕也已经应该长成一翩翩佳公子了吧。
十三岁开始帮着家里打理生意,十五岁开始自己经营生意。之后6年来,其事业上的发展另同行实在不敢小觑,撇开韩家不算,自己开办的酒楼,客栈,ji院遍至整个凤国。有钱,有貌,有家势,丢到前世完全一钻石王老五,如今说是我们凤国所有少女心中的良人对象也不足为过。
再回首,却多半想的是那八年前一天,那白衣少年另人悸动的哭泣与战栗。八年来,这一景象时不时地闯入梦中,魂梦牵绕。每次惊醒,只看那月色依旧,焚香腾绕。
悦觞楼外
“主子,到了。”
“恩。”低沉磁性的男声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立于身旁的老奴却已经不知第几次暗地抹汗了。这主子不过22岁,话不多说却不怒自威,喜怒无常的性格更是让平素这些看惯了主子们脸色行事的奴才如履薄冰。
再侧首,一墨黑剑眉,狭长凤眼,身着黑色华服的英俊青年已步出轿外,身侧还紧紧跟有一清丽少年。随意地瞥了一眼楼上的牌匾,径直往大门走去。
人已走远,那后面的奴才才反应过来,立马撒腿往前追去:“主子,这边,这边走~~”
周围嘈杂地紧,身边的奴才更是讨厌得象是嗡嗡叫的蜜蜂,不禁眉头一皱。咦?忽闻空气里飘散一股奇特的香味,不似女子身上的甜腻,带着草木特有的甘爽味道。
寻望去,见一紫衣男子步于前面,体态纤细柔弱,发呈微紫,面纱后面依稀可见Jing致轮廓,再上看,看到却不是如寻常人的黑眼,而是那琉璃般莹亮剔透的紫眸双眼.纯真而妖治,象是那吸人心魂的罌粟花,另人悸动不已.
平生第一次如此欲望,想把这么一双美丽的双眼占为己有,让那紫色的琉璃里只映照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