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恭敬地坐在座位上。
好不容易挨了一个上午,整个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摇晃晃,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望向二哥--修长的身体笔直地端坐在紫红色的华美坐垫之上,浓密的青丝并未象往常那般高高束起,而是自然柔顺地披散在线条美好的肩背上,见他明眸一转,脸侧的几缕黑发衬着玉白的脸颊,更是风情无限。细长的葱指支起旁边案上的毛笔,轻巧地在弥漫着墨香的美砚中淌了点墨,纸上轻轻一勾,动作自然而优美。
目不转睛地望着二哥,果然是风姿卓越,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
我虽然不聪明,但不却笨,二哥昨日那般举动无疑让俺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吃惊--二哥喜欢我?!不是兄弟之间的友爱,而是对于情人的爱意,炽烈而热忱。同时,心里矛盾不已。一直贪恋于二哥所给的那份温暖,因为是亲兄弟又如何会想到男女之事那边去?我于二哥又或许只是一时玩笑冲动。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身体猛然倒向一边,再回过头,人已躺在那人怀里,手因失重而不自觉地抱住他的腰,顿时心跳加速。
“小非,你可还好?”二哥辞不假色,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容颜,然后把手拿开,心里不安起来。二哥,他对每个人都那么的温柔,他喜欢我,又或许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想到这里心不禁微痛起来,而后这种痛苦不减反增。
“呜~痛!”
“小非你怎么了?”韩曳见人儿满脸痛苦之色,搂住急道。
“药~易容~易容的药。”三天之前我服下那药,现在该是服用解药的时候了。
慌忙地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蓝色药瓶,见我点头,倒出一粒与以前那颗同样为赤红的药丸喂我服下。
“好些了么?”手轻轻拂着我的胸。
“好多了。”缓缓地喘着气,容貌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真面目,脸上慢慢有了血色。
“这药哪里来的?”望着那迷人的紫璃,韩曳不客气道。
心里想着反正二哥又不认识瑶光,于是答:“瑶光表姐那要来的。”
“她?”见二哥双眼微眯,不禁怀疑刚才的想法是否有误。
“这药至阴,虽有解药服用,但未免伤身,以后你就不用再服这药了。”
“可是~~”
“易容之事本是蒙惑他人,这药虽然效果逼真,可若未按时服药,难免伏下祸根,尤其是你身子这般羸弱。”见我面露为难伤心之色,好心抚慰,“易容的话带这个人皮面具就可以了,等会我与你一同找小王爷说说。”连这个他也会?!
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挣脱二哥的怀抱,却见二哥象是把我抱小孩一样地抱到他腿上,又为我拢了拢身子,象是没看到我的脸已经红得滴血,温柔道:
“眯下眼吧,眼睛都红成这样了。”
头一次这般清楚地聆听着二哥有力的心跳声,看着二哥好看的下巴,心怦怦直跳。
中途碰到一处休息的地方,众人下马。见前面一块黄土地上,一个灰色布棚用几根长木棍支起在土丘边上的小角落里。
“小兄弟怎么突然盖住面了?”李慕不解道。
“我脸上过敏,起了些红疹子,若不遮住脸怕吓到大家。”李慕看向二哥,眼中虽半信半疑也不好再多言语,客气地做出让步的姿势,“里面坐吧。”
二哥也不做谦让,微微一笑:“怎不见你家妹子?”
“昨天晚上被那女尸吓坏了,一直没睡着,现在看来是在补觉。”李慕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奈。
“哥哥,你一定又在说我坏话了!”李芙蕖言笑晏晏。前面的头发并未象前几日盘在头上,而是将两侧头发向后拉住,用一蓝蝶状的夹子夹起,两膑处别有碎小兰花簪,有意无意地留下几缕细长头发垂在胸前。头顶头发微微拢起,粉色的网纱围绕其间,头侧插戴的是前日司徒玄送给他的精小木簪。一身浅蓝色纱裙,莲步踏来,一时周围篷壁生辉。
先向大家福了个身,用手帕轻拂了下凳上的灰,才缓缓坐下,好奇对我说:“韩非哥今儿怎么学起女孩子家遮住脸拉。”话毕忽觉有些失礼,面露愧色。
不待她道歉,道“芙蕖妹子不用在意,只是我今日不适,带起了纱帽。说起失礼,是我对不起大家才对。”
“大家都别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来来来,喝喝茶水吧。”李募挥手道。
这话说得突然,一时并未反应过来,见李芙蕖娇羞地假装怒打李慕这才了然。见二哥莞然不语,低下头,心里比吃了苦莲还要难受。
“咦,怎么不见思凡弟?”李慕笑不可止,问道。
见一人从我马车上跳下,摇着纸扇,信步走来,美目满是不羁之色。来人正是司徒玄。
“刚才去看望了下淼还小兄弟。”说着,一屁股不客气地坐在身边,于是向外挪了挪。
“他的伤情怎么样了?”我关心道。
“放心,那小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