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的小屋内,中间放着一个大桶,桶内弥漫着浓郁的酸涩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约莫十来岁,稚气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焦虑,他默默的擦拭着桶内沉睡少年的身体,好像那酸臭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
随后小太监撩起沉睡少年散在后背的长发,赫然露出触目惊心的一条条鞭痕,外翻的血rou浸水微微泛白,后背无一处完好,可想而知动手的人发出多大的怒气。
九玄觉得自己身处溶浆烈火中,又时而寒锥刺骨,撕裂灵魂的痛让九玄想要疯狂的怒吼,他知道,那是帝月所说的五道轮回之苦,只是他觉得他并没有怕坏什么狗屁的天地规则,只是强行毁灭自身罢了。
直到九玄唯一一丝仅有的Jing神力消逝后,陷入一片虚无之渊。
“嗯……“羽睫轻颤,半天都睁不开,手足乏力,周围很安静,但是身体已经不会炙热寒冷,而且也能看见微弱的光。
九玄有丝晕眩,更多的是疑惑,但是还没等他多想,就听到,
“主子,主子醒了?”入耳的陌生的声音,稚气而平淡。
刚刚还沉重的睁不开的双眼,在听闻不熟悉的声音后立马睁开,双眼狠戾,伴随着多年练就的警觉。
那小太监一愣,主子什么时候出现这样骇人的目光,仿佛是伺机待发的猎狼,让人陡然心生敬畏。
“主子,你怎么?”那小太监小心翼翼的问,压下心中疑惑,嘴上挂着常年温润的微笑,尽量让眼前人觉得自己无害。
“你是谁,这是哪里。”九玄皱眉,发现自己泡在发臭的水里,九玄看到身穿奇装异服的少年向自己走过来,想都没想的想要站起来。
可是随着他的动作,背后原来差不多愈合的鞭伤裂了开来,疼的九玄立马又缩了回去,只是双眼如鹰的盯着那少年。
“主子不记得我了?我是苏玉啊。主子,您先别动,九皇子鞭子上有倒钩,本就愈合的慢,伤口再裂了可就很难好了。”少年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只是想着那本就触目惊心的背又要好上一段时日了。
九玄脑子里飞快闪现一个可能,他知道兴许自己如帝月所说的投胎转世了,只是他不知为何穿到别人的身上,不是应该重塑rou身或是洗洁灵魂么?为什么自己仍然记得前世发生的总总?
或许怪物的灵魂本就洗不透彻,但是让九玄唯一高兴的就是,他知道这副羸弱的身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他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了。
苏玉看主子陷入沉思,再想到刚刚主子奇怪的问话,心下大骇,但是还是稍稍试探的问:“主子,您都昏迷三日了,现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九玄摇摇头,盯着那少年半响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冷冽寒骨,直入心脾。
虽然早知会是这种情况,但是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告诉皇上。
不过,比起以前善良弱小任人摆布的主子来看,眼前的主子就像个久立上位的强者,虽然苏玉跟了主子仅仅只有半个月,但还是第一次产生敬畏,看着那狠戾的目光仿佛自己赤裸裸的站在那少年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之后苏玉嘱咐九玄还要在药桶泡上一个时辰,便转身出去了。
九玄打量了一下这座房间,仅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连最基本的桌子椅子都没有,身下的大桶正在房间中央,显得房间异常的狭小,九玄起身随意拿过搭在木桶边的汗巾擦拭着身体,走到衣柜边,打开后只见九玄疑惑的看着眼下这两件奇装异服。
那是粗布的衣袍,上身玉色外衣,外带百碟碎花长裙,虽和九玄见识的服侍不同,但是也能明显看出是女子的装扮,正微踌躇间,导致苏玉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货色春香的画面。
只见那肤白如雪的少年,青眉微触,鼻似玉柱,唇若早樱,三千青丝落下,shishi落落的贴在后背,直至腰际,勾勒出那丰盈tun圆,芊肢细腰,好似羸弱玉兔,诱人直直的移不开眼。
可是那赫然显目的鞭痕,渗出丝丝血痕,好似红罂花那遍地妖艳,平白增添了份魅惑。
“主……主子……”苏玉尴尬的低下头去,走到九玄身边道:“主子不是说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么,虽说这里无人问津,但是还是要时刻防备才是。”
虽说不知他说的那些人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仍由着苏玉为自己穿上那奇怪的衣服,霎时间从一个魅惑的少年变成了楚楚动人的姑娘。
“主子,您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您是男儿身的身份,您现在是翔凌国长公主越上离姜,是替代二公主来天盛国和亲的,如若让别人知道,不仅仅是苏玉,那么整个翔凌国国都都要受到牵连。”苏玉看着九玄,神情庄重,分外认真的说。
“那你是谁?”皇上的女儿身边不是蛮奴么,怎么是男的?
“主子,我是皇上派过来保护主子安全的,主子还是不要想着再逃出去了,皇上说了,公主每月都要用这药汤泡着,不然体内的盅毒就会发作,还是公主早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