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月说:“人的灵魂最为强大,若不守天地规则,强行毁灭,即使五道轮回都必受折磨。”
那时的九玄无疑是最为之狂傲的,只听他讽刺般的戏谑道:“若真有你那莫无须有的鬼神之说,那我破燕关时,也没看到他们信奉的煞哈神庇佑他们一毫,把自己的生命交在别人手里,当真是愚昧至极!”
然而帝月并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一贯有保持他的谪仙之姿,在不透一丝光亮的寝殿,眉宇间深深的皱成了一道川。
“九玄,你当真,要这般对我么。”那原本一袭白衣似仙,宛如不染尘世的男子,生生跪在那红焰烈火翻腾的寝宫外,原本苍白的肤色被那骄阳大火衬的通红,骨节分明的手狠狠的握成拳,指甲陷在rou里,映红稠腻的鲜血滴在土壤,印出了黑黑的一个个血斑。
那一向不染尘埃的白袍,此时衣摆早被那火烧得只剩残根半点,参差不齐的拖在地上,他看着前面的宫殿,眼神早已空洞,好像这天地万物都不能入他双眼,只有听他那干裂的唇里,不住低喃:
“童乞说,你那日在殿外听到了,我忘了你醒后有找我的习惯,只是你不该,不该连那仅有的机会都不给我分毫。你当真如此自私!”
“童乞说王朝帝王不是驰腾沙场的将军,将军可以打天下,而帝王则关乎天下万民,童乞说你只能当那诚服帝王的将军。但他不知道你三个月潜伏南楼,调取北晏机关组图,把三千万兵马杀的戳手不及的你就是那般心思单纯么?”
“你想一直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等到你强可敌国,占局高位之后,让千万人都不敢评头论足,其实你不知道,天赋异禀之人百年难得见,哪里会有人去当你是怪物?”
“你不说,等那红罂山的红罂开满整个山头,我们就成婚?你不知道今日红罂开的是那般的美,但是你却为何,为何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为何。”
“从收复五国回来连近十二日你未上早朝,你是否早就在等这天,像那天你听到的,让位与我?”
“你以为我稀罕做你的江山?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面对百多众人?没有你,这天下苍生,要之何用?”
“我早该,呵呵,我早该知道你厌透了这里,但是我不知道你用这般极端的方法离开,真是离开的干干净净,离开的干干净净!”
一滴泪浸shi眼角,滑落耳颈处,离姜突然一惊醒,感觉外面吵闹的厉害,苏玉走了进来说:
“主子,九皇子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叫您今晚回主殿那边就寝。”
离姜不解道:“我是男子,难道让我和那人鸾凤相交不成。”
“是皇上下的命令,怕是不能不遵。”
“行了,你下去吧。”
离姜听苏玉说早在皇上未登基之前,大公主越上离姜便以出世,但是大公主从小孤僻,不喜见生人,而又一直呆在冷宫,不出席众多活动,所以外界之人都不曾知晓。
再然后二公主容貌出色,早已是万花丛中一抹丽色,风头早已把养在深闺的大公主比了下去,此次和亲,天盛国只是指明要公主和亲,却没有派人打听好是哪位公主,倒是让翔凌国给钻了空子。
而离姜还知道这副身子才仅仅十四岁,嫁给十七岁的九皇子本就为之过早,而不说别的,就打这身子是个男子,就万万不能同女子般Yin阳调和。
黄昏过后,住昭华殿的九皇子便派丫鬟过来接离姜出门。
“主子,你只要把这药倒在殿内的熏香里,那九皇子今夜必定昏睡。”苏玉按照来天盛时翔凌帝的吩咐,只要在侍寝之时把药撒在香炉里便可,皇上说长公主毕竟年幼,身子虚弱,可担不起那行头。
昭华殿主殿内,离姜趁着别人不注意,把那包药粉倒到内间的香炉里,那药粉打开后有一阵淡淡的草香,但是混合着香炉里的熏香来看,那味道实实在在的掩盖了住,离姜依照那小丫鬟的吩咐早早的沐完浴,便躺在床上等着那传说中的九皇子,杞鸾天。
“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本皇子倒要看看这翔凌长公主生就怎样一副销魂的身子,值得那翔凌老头不惜代价往本皇子床上送。”九皇子未至内殿,稚嫩的童声却带着痞气,像实了执姱的富家公子。
离姜偏过头看了眼这个少年,身材高挑,穿着紫衫绣龙纱衣,练武而微微晒黑的麦芽肌肤,未拖稚气的小脸,完好的眼型勾勒出狭长的线条,看起来妖艳之及,鼻高而挺,唇红似殷,但是那凤眼里满是嫌恶的瞥向自己。
离姜大婚那夜是找了易容药掩盖住喉结的,直至整个下巴索性都涂上了膏药,所以那下巴变得方正,脸显得奇大,而苏玉又不知给自己上了什么膏药,整个脸看起来蜡黄粗糙,不得不说,此时的离姜看起来丑陋不堪。毫无貌美可言。
“越上离姜,你还是不要妄想爬上本皇子的床,不过这处子之身嘛,本皇子还是可以教你如何自行解决。”杞鸾天手持玉骨扇,讥笑的对着躺在床上的人道。
“本皇子这就吩咐……啊……”啪的一声,杞鸾天手上的玉骨扇掉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