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我能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吗?"这是这个月内,七惜第十五次说这句话了,乖乖,哪里是我不愿意给你看,分明是你自己说过的,死也不见我--这个王爷。
"外表不过一层皮,我的皮尤其丑,最好还是别看,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保证,我是个帅哥的。"嘿嘿,我自认为还是个极品。
"是吗?······也对,见不见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在我身边最重要。"
然后他又讲了今天的趣事,例如王爷掉进了鱼池子,弄成了落汤鸡,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哪里是掉进去的,分明是紫儿恶作剧把我推进去的,说什么想看看美人鱼,切,早知道就不该给他讲男美人鱼的故事的。
不过这样的紫儿我喜欢,我宠他,惯他,将能给的爱都给了,不知能活多久的人,总是不顾一切,外婆想的很清楚,看得很明白。
"石头,我想问你一句话。"躺在我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正对着我的脸,虽然我们俩都看不见彼此,可是我想,他应该是一脸的认真。
"说。"捏捏他的脸,轻声问他。
"我对你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说出我真实的感受就可以了,所以我拉下他的头,埋在我心口,"你对我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存在,你难过我跟着你难过,不开心我比你还要不开心,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疼你,宠你,见不到你我想起你。"
我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好像没有,差不多就这些。
我以为他会笑,没想到他却伏在我的胸口上哭了,"要我不是七惜,最起码不是这王府的七惜公子该有多好?"
我想说不好,要你不是这里的七惜公子,我会难过,我就遇不到爱在我怀里撒娇,在我怀里任性地小家伙了,你这样说,我宁愿我不是王爷。
"惜儿,如果你见了我的面容,不管我是谁,你都能接受吗?"我不敢确信他说能,因为我是那个给过他深深伤害的王爷,要他一下子接受曾经那么伤害过他的一个人,多少有些困难吧。
"能,即使你是动物植物,或者没有生命的桌椅板凳,只要你是石头,因为你是我喜欢的石头,我都能接受。"他说的时候,肩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微带温热的shi润。
这个谎我说了一个月,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说谎,是时候说出真相了,"惜儿,不管你接不接受,现在我便让你知道我是谁。"
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别说,王爷。"
他叫我王爷,他早就知道了,还害我那么难过那么担心,这么长时间,孩子也不一定都是单纯的啊,我不禁感慨。
"谁叫你害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是惩罚。"
我压他在下面,佯装生气地问道:"可是你这个惩罚也太痛苦了吧。"
"我就是要你痛苦,我就是要你痛苦,这样你才能记得我,想起我······"
我还能说什么,翻了个身,揽他在心口,"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真是傻瓜,你真觉得我是傻瓜吗?谁能在王府里出入自由,就算你真是武林高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你的声音,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原来你才是个小骗子。"
他突然起身,咬住我的鼻子,呢喃道:"我是聪明的一休,不是小骗子。"
看看我的教育成果,一个比一个接受能力强,国外的都知道了,虽说原本就是一个祖宗。
我哭着一张脸坐在湖边,对着白茫茫的青天一阵叹息,紫儿坐在我身边,也跟着叹息。
"紫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王爷,确实很失败。"
我可爱的紫儿,你要是能转个弯该有多好,非得刺激我吗?没看到我已经三天没见到雪夏了吗?心都快枯竭了。
"可是我真的就只会那一首歌,其他的都是半吊子,歌词也只会高chao部分。"自从那晚唱过歌曲之后,雪夏就对我说,要我再给他写一首,期限为一个月,其实一个月已经算是很长时间了,可是我是笨蛋,我五音不全,我不会,可我还是想见雪夏。
"王爷,要不咋们用强的吧,把门一踹,搞定。"
完了,紫儿完全被我带坏了,曾经多温和的一人啊,生生让我弄得如此暴利,这样不好不好,平常我都是嘴上的功夫,随便说说的,尤其对着雪夏,让我用强的,我连忙逃走。
就听紫儿在后面喊:"王爷要是想通过了,我这里随时准备十几号人,拿着菜刀,候命······"
菜刀?杀死我先吧。
"哥哥,你怎么了,这么难过?"这软糯的声音一响起,顿时开心的笑了。
"惜儿,哥哥没事,啊,你在干什么?"
看着我心爱的衣服变成一块一块的,我那个心疼啊,这个孩子又在干什么?前天才把我所有的鞋子剪成凉拖,昨天又把我的帽子全都改成飞碟,今天又拿我衣服做什么?
我不心疼,我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