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开门好不好?"我在门开费尽心机地砸门,先是大声砸,后又小声敲,再然后是有节奏的两声大,一声小,果然我很有心机,虽然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紫儿说了,这是缺心眼。
惜儿说了,这是少脑子。
依依说了,这是一根筋。
就连温柔的新月也说了,这是八格牙路。
可是这是很正确的行为,这不,雪夏终于开门了,还很冰冷地招呼我进去,因为是酷夏,我自动将这冰冷理解为关爱。
"王爷,你这是演的哪出戏?"
我低头一看,浑身脏兮兮的,披头散发的,知道的人知道我是王爷,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乞丐。
"阿雪,阿雪,你都不让我进门,害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到阿雪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虽然很短暂,还是被我细微地察觉到了。
"王爷,我的曲子呢?"
"阿雪,我就会那一首,真的不会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写首歌,然后你自己谱曲。"
"可是上次不在我这里不是‘哼哼哈哈‘好一会吗?"该死的双节棍,该死的听不清的歌词,我只会瞎哼哼。
"那个······是个错误,今天,我绝对能写出歌词来。"把所有高chao和在一起,应该够了吧。
"好啊,写完来见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说完,雪夏就走了,看着他白衣飘飘的离开,我的心也跟着走了。
可是写什么呢?不管了,歌词诗词一把抓。
"少年看却红尘错,
尽日残阳东风无力破,
起初不经意你和我,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谁的眼泪在飞,
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
玩了又忘词了,再换一首接着写。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
记忆深埋那片心海,
所谓纠缠,只是伤害,
没有人去管这一切成黑白,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
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眉间放一宇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浓睡朝朝如中酒,
谁怜梦里人消瘦,
伤心第一生离别,
······"
看着手中的乱七八糟,也不管别字,错字,先交差再说,不知阿雪是不是能够接受,反正我自己看着挺恶心的。
"阿雪,我写好了。"摊开手中的纸,上面的字歪歪斜斜,小学的时候,我的字就一直在及格线上徘徊。
雪夏拿着认真的阅读着,之前我之所以不愿意些,是因为实在觉得骗人不好,可是刚刚我突然想通了,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我就是一个骗子,破罐子破摔,就先这样吧。
"那个,阿雪,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看他紧皱的眉毛,真想上去帮他抚平,写的虽然不好,也不至于这么惨不忍睹吧。
"很好,还好。"好就好,最好与好,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对雪夏说:"既然完成任务了,总该有些奖赏吧。"
他看我半响,就是不说话,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扑上去,口中嚷嚷:"阿雪,阿雪,三天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在脖子上又啃又咬,直弄得他娇喘连连,我气喘吁吁,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松手,我紧紧抱他在怀里,责备他:"你不让我见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死?"
"谁叫你那么懒,动笔都嫌累。"雪夏勾着我的脖子,靠在我的心上。
"哪有,瞎说,你老公我哪里是四体不勤的人呢?"我哈哈大笑,笑什么,笑我真的快要五谷不分了。
"谢谢你。"
"以后不准对我说这三个字,知道吗?"我描着他的眉心眼角,反反复复,生生世世。
"为什么?"
"我要与你举案齐眉,这三个字太见外了。"
我心想,谢谢这个字不是随便就能说的,虽是礼貌,可是我希望有人温柔待我,我又温柔待之,所作所为不必言谢。
"王爷,你今晚要留下来吗?我做了好吃的给你。"看我家阿雪真是聪明,知道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抓住他的胃,而我的胃,恰好是最薄弱的器官。
"当然,当然,阿雪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那芹菜呢?"他笑嘻嘻地等我回答。
苦着一张脸,"这个除外。"
芹菜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蔬菜,那气味,想想就要晕。
"你先坐着,我招呼其他人。"
其他人?我歪着头想了想,终于后知后觉地看见屏风后面的在打麻将的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