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图书院便被这里的氛围给吸引了,它的周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树,一条人造的小河在一边静静流淌,偶然有几只飞行走兽在边上觅食,很幽静,这一切和麟虎特有的气候环境蓝天白云映衬在一起,仿佛成一幅画。倒是个适合读书的好地方。
“王上。”周边书童和伺读便向我跪安。
“嘘,那个……司国安在哪里?”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在里面。”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回答道,第一次看到王上来图书院,更是第一次看到王上来找司大人,还是叫着司大人的名字。
我见里面有一人在奋笔疾书,便没有惊扰,只是在一旁看着。
“【高台奏曲流云走,浊酒入喉笑看诸侯,良辰美景虚设,不见镜中人。】好词好词。”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这么有文采的人了,不由得暗暗感叹。
“臣未见王上来此,罪该万死。”司国安跪倒在地,衣袖轮转间一边的墨汁打翻在了刚刚写好的诗稿上。
“哎呀,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我一把夺过诗稿,轻轻拍打着蘸在上面的墨汁。
“王上恕罪,交由臣吧。”他一把夺过诗稿,用一旁的麻布轻轻擦拭,跪着的人说也不说一声便起来了,这人倒是有趣。
“喂,”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找了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御龙】是什么地方,特来问问你。”
“或许是臣胡乱说的,请王上不要见怪,或许根本就没有【御龙】这个地方。”他眼睛都没看我,还是在擦拭着诗稿。
“胡乱说?你可知道你这胡乱说可害得我不浅啊,我可当真了啊,我连武丞相的话都没有听,独独信了你的啊。”我看着他不高不矮的样子,透露着浓浓的书生气息。
“承蒙王上错爱,臣有罪。”那人依然在擦拭诗稿。
“是吗?欺君之罪!”我一掌拍在桌案上,他妈的,你不把我当王上看,就凭你这让我着迷的气质我认了,可他妈的你压根没把我当一个人看。
司国安闻言扑通跪下。我等了很久他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从昨天到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么冰冷。
“朝堂之后与你个图书院有区别么?我在那里是王,这里也是王,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解释地这么天花乱坠干什么?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你倒是不情愿我来这里似的。”不是我要这么去说,确实是他不该这么傲慢,前车之鉴呐。不过我看的出他心里事,却不敢对我直接说。他回去的时候究竟遇见什么?为什么要变卦?
“请王上赐罪!”司国安跪倒。
“……”我等了很久,他也没有了下文,什么都不说,院堂的气氛变得好冷淡,只听到窗外传来轻轻的鸟鸣,原本悦耳的声音现在听来竟有些刺耳。
“你说【御龙】是你瞎说的是么?”我淡淡地问。
“是。”司国安低着头,同样是也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瞎说?你若你知道便不说就是,就像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一样,你这样子说了又假装说乱说和他们知道又假装不说有什么两样?我可以从他们表情看得出他们都有自己的理解,至少这句话在你们眼里似曾相识,或许你们听谁说过,又或许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却偏偏不肯说,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苦衷,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个苦衷化解?”我扶起他俯着的身躯,看着他的眼睛说。
“王上!”司国安的情绪有点激动,但是仍然没有多余的话说。
“生活本就是一场游戏,而游戏就会有游戏规则,有的人被游戏规则玩弄,而有的人却在游戏规则寻找规则的漏洞,从而去制定新的游戏规则。你是愿意被玩弄还是愿意去创造游戏规则?”我起身说道,眼睛却再也没有看过他。
“我知道你们对我这个刚刚即位的王充满了各种猜疑和不信任,或许你们是信任我的,但是种信任却无法表现在行动中,因为有人给你施加压力。我说的对不对?”
司国安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的眼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闪动,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司大人,我跟你说我的心里话,现在我们共同面临着一个敌人,但是现在唯一能制约敌人的筹码却压在我的身上,因为我是麟虎王,虽然是个即位不久不谙世事的麟虎王。那么现在起我不是麟虎王,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你就算是我的朋友,不,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没有了筹码我们都死,但是我不忍心看到我唯一的朋友这么死去,我还是愿意孤注一掷来帮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不想我帮。或许你是怕了,怕那个敌人太强大,怕连唯一筹码都是豁出去了,怕我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反而害了你。所以你选择了妥协。选择了不信任把你当成唯一的朋友。”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司国安大声喊了出来,在外面的小厮闻声跑了进来。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我怒吼,其实我是被吓的,不声不响的司国安突然来了这么大一声,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小厮相互看了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