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跳入了宫墙,凭着记忆里熟悉的路线来到了【琴心阁】,只见琴心阁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批阅奏章,旁边有个伺候的太监在打盹,我不小心翻墙而入,那人抬眼的瞬间便化为一团气流消失了,我看见的最熟悉的眉眼,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勤理朝政的自己。难怪紫钰天会说“你的王位没事,麟虎国没事。”
“谁——”打盹的太监被我翻墙而入的声音惊醒,“你是什么人?快来——人”话未说完,他的咽喉已经被我轻轻掐断,“对不起。”我在他耳边道歉。
我换上衣裳,梳理好自己的仪容,处理掉这个冤死的太监,终于要作为一个成人的样子去处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对,是要作为一个王的样子,去处理所有事宜。
我翻阅着那个替身帮我批阅的奏章,条理清晰,面面俱到,我似乎看到了最真实的自己,看到了一个因为嫉妒鎏尚而拼命努力的自己。
我记得那天曾经的麟虎王辕欣最后一次跟我说的话,有个故事要告诉我,我当时没有心情听,而今却很想去了解,那句【御龙千里,江上容禀,徒手相送,云淡风轻】倒是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早上,有太监急着找我,说是要上朝,我竟然差点忘了,原来那个替身演的是一个好王,却是一个与我本性格格不入的王,而今我却要替这个替身去演他所演过的我。
不过也好,毕竟是生活,也毕竟生活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上朝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听,见着这么多能人异士都在便问了他们这句【御龙千里,江上容禀,徒手相送,云淡风轻】。没想到话一说出口武相司便脸色大变,密密麻麻的大汗冒上了额头。
“武丞相,你知道吗?”我问。
“回……回王上,臣愚钝,实在不知。”武相司上前回话。周边有人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又刻意把话压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众大人有谁知道?”我又问了一次,这次刻意把声音放大。
“臣等愚钝……”“愚钝你妹啊,卧槽,他妈的有话都憋着是不是啊,来人啊,把一干人等拉下去全部杀了。”众人都照着武相司的话重复着,听起来真是异口同声让人不爽,我的生气也不是因为他们不说,而是武相司的耳目与走狗已经多到整个朝堂都没买通了,看来这个王位他是势在必得了。
“一个不留。”我又加了一句。
只见得一帮持刀侍卫冲了进来,大臣们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侍卫压着往外拖,却唯独没有人去拖武相司,这让我愈发火大,但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便不能更改,我知道我之前太善良,所以善良的人都被人骗,被人利用。
可我不得这么做啊,我不知道我这个位子还能做多久,现在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奋斗了,我只能竭尽全力,算是拖延时间罢,就算最后这个王轮不到我做,但是我总得把那个故事的结局找到,它现在已经很大程度地吊起了我的胃口。
虽然有时还会想起紫钰天在身边的日子,但毕竟回不去了,他妈的回不去了。
“回王上,刚刚是老臣遗忘了,老臣年纪大了,但现在想起来了,【御龙千里】的意思老臣认为是要去一个千里之外的地方,【江上容禀】或许在说那个千里之外的地方有一面江河,江边有个人会告诉你,至于【徒手相送,云淡风轻】老臣想不出了,或许是有什么东西要送与笔下吧。”武相司说道。
很好,老jian巨猾,果然老道,这样一来便我只能说放人了,恐吓不成倒成傻逼,说的是我现在的我吧。
“哦?是这样么?虽然没有全部解出来,倒也谢谢武丞相了,把人都放回来吧。”说完,一群走狗jian臣“噔噔噔”跑回来跪好,各个大喊“谢王上不杀之恩”。倒是有一个人,看着清眉朗目,一身正气地走了过来,跪了下来磕了个头什么都没说,与那些贪生怕死之辈相比倒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许多。
退朝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人把那个人喊了过来,他来的时候也只是跪了下来什么都没说,倒像是一个哑巴。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现在官居何职位?”见他没有说话,我又换了种方式问。
“回王上,臣【图书院】侍郎,司国安。”
“图书院?司国安?好名字。”
“……”
“……。”
气氛好尴尬,没有阿谀奉承,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对于我今天朝上说的那句话,你有什么理解?”
“回王上,【御龙千里】臣认为是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叫御龙的地方,【江山容禀】臣认为是一个叫‘江上’的人,‘江上’是一个人名的谐音;【徒手相送】是在暗语王上应该把握好王权;【云淡风轻】是结束语,意思可能是说告诉王上这句话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牵挂,已经是云淡风轻的人了。”说完,司国安便像一个木头一样笔直跪好。
“你说的为什么和武丞相说的不一样?”在全局事情没有把握之前,在别人面前我还是要称呼那个武相司为丞相,还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