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燕京城朱雀街上李重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莫一白心道:想是被那尹集院咒的吧?莫一白笑起来,金绿色的眼睛里光芒四射,叫人眼前一亮。
话说李重华改道北上来到了北燕国的首都燕京,来到燕京李重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这里的烟花之地在哪儿,连奔驰也一脸兴奋,莫一白心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驴!莫一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不住地冒酸水,(“放心好了!我就是猥琐也是去猥琐那些翩翩美少年,”李重华说着轻蔑地扫了莫一白瘦小的身材一眼“而不是你这发育不良干扁豆芽菜!”)如果不是因为这名叫“长生”的毒药还他返老还童,他怎么也不会比李重华在青楼里看的那些花魁、小倌差!啊!呸、呸、呸!!我怎么能跟那些青楼小倌比呢?!真是自降身份!!好歹我也是堂堂西岳国谦王爷!!!莫一白忿忿地想。
正在莫一白心情不定的时候奔驰领着李重华(汗~~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一家叫“绿荫阁”的小倌馆。莫一白一惊脸色大变,李重华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真的要猥琐美少年不成?!
李重华皱眉问奔驰:“就是这里?”奔驰点点它硕大的驴脑袋,莫一白又一次风中凌乱。
“走吧!!”李重华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青楼,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李重华叹息。是我看错了吗?莫一白暗自奇怪,为什么李重华的样子不像是上青楼找乐子却更好像上刑场?!
奔驰摇了摇硕大的驴脑袋用前蹄刨了刨地也跟着走了进去,只有莫一白一头雾水。
“来人啊!把你们楼里最美的公子给我找来!”李重华随手抛下一锭银子给gui奴,由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或者说应该叫人妖拉上二楼的包厢说了些讨喜的话就出去了。
“还不错!”李重华打量了打量周围走到圆桌前坐下李重华叫莫一白也坐下两个人一起慢慢等,想当然的奔驰没有上二楼。
不一会老鸨就领着一群妖艳的少年上楼来看得莫一白直反胃,李重华只是微笑着扫了他们一眼便轻轻摇了摇头,老鸨立马会过意来:“客官请稍等!奴家这就给您找人去!包您满意!!”说罢老鸨便一步三扭地出去了。片刻后老鸨又领着几个少年上楼,很显然这次比上次靠谱多了少年们个个气质不俗既不浓妆艳抹也不娇笑谄媚基本上都在中姿之上,可李重华还是只笑不语。老鸨这下慌了额头开始冒汗“客官稍等!奴家去去就来!”说罢又掩门出去了,莫一白也纳闷,这李重华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呢?看样子也不像是来找乐子的啊!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青衫公子领着一个素衣少年款款而来,莫一白暗道,这绿荫阁不简单!那青衫公子显然就是这里的老板,却丝毫不见这红尘中人的俗气反而十分超凡脱俗,英俊自不必多说那种温润的气质直叫人迷恋却也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素衣少年一脸冷傲,双手托着如杜鹃啼血般殷红得锦瑟,优雅、沉静、不拘言笑,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仿佛睥睨天下。可惜了!莫一白叹息不禁有些惋惜,这样的人竟然果然沦落风尘。
“在下是这绿荫阁的老板——江从鸢,这位是我楼里的花魁——流光公子。”江从鸢优雅地抚了抚从容不迫道,李重华终于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让见惯了美人的江从鸢和流光也为之一愣,那个笑容很美明明是极普通的五官但组合起来却那么和谐那么舒适仿佛可以发光一般。
不过江从鸢到底是常年在风尘中打滚的人很快就平静下来“流光——”流光依言上前微微颔首就坐在矮桌前开始弹瑟,李重华看着流光表演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喜悦和欣赏,一曲终了李重华不予余力地鼓掌“好曲!!妙人!!”对于美好的东西他向来不吝啬于赞美。
流光也微微一笑似乎找到了知音,这个人,他只是单纯地欣赏他的才华而不是仅仅喜欢他这副皮囊。
“来而不往非礼也!就让重华也为从鸢和流光弹一曲吧!”李重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取过锦瑟弹奏——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重华脱口而出,瞬间点亮了几双眼睛(莫一白、江从鸢以及流光),李重华抿唇而笑声淡如菊笑靥如莲——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shi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
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