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奂仑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后就去了连翘那儿,按照伏如慕给的指示让连翘服了一贴药,过了一阵子连翘感觉好多了,也能在房里走动走动,看着一旁坐着笑而不语的白奂仑,好奇之心油然而起:“白奂仑。”
“是?”
“你怎么会和易天那种人是好兄弟的?”
“易天?”白奂仑笑了,喝口茶道:“我们儿时是同窗,后来在下自觉私塾没什么意思,转而习武去了,从此再未谋面。就是前阵子在街上偶遇,不想他竟认出我来,便小酌一番。”
“我事后想想觉得奇怪,你当时为什么会同意娶亲?”照连翘的观察,怎么都觉得白奂仑对伏如慕有意思,既然喜欢,怎会娶别的女人。
“呵,当时易天兄弟与我提及此事,我便推托说考虑考虑。后来我碰巧路过易家,觉得挺有意思,便干脆答应了来看好戏。”白奂仑笑得人畜无害。连翘大翻白眼,只以为伏如慕品性恶劣,其实眼前这个白面书生才是真正的恶毒。细想又觉得白奂仑的话哪里有问题,连翘皱眉道:“白奂仑,你少唬人了,易家又不都是戏院子,成天大门敞开的,你哪里看得见里面?”
“哦,易兄不要误会,在下所言路过,”白奂仑又喝了口茶,“乃从屋顶路过。”
连翘简直不想再和这脑子里不知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人说话,叹了口气走到窗边,自言自语道:“游兰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不如在下现在去把他们接来?”说着白奂仑就准备起身。
连翘赶忙拉住他,摆手道:“不需要不需要,你和我一起到处转转好了!”
师府人丁本就不兴旺,但碍于面子只能空造许多客房,所以整个府邸到处都死气沉沉。大致摸清了师府的结构,连翘二人便干脆坐在凉亭里絮叨开来。
“易兄,你昨日为何如此坚持?”
“坚持什么?”
“坚持今日便赶来师府。”
“还不是怕那个别墨言生气么!”连翘一想起别墨言生起气来危险的眼神,忍不住又要抖三抖。
“真的是怕别王生气?”
“那还能骗你啊?我不怕告诉你,”连翘左右瞧着没人,凑到白奂仑耳边轻声道,“他啊,还威胁我,要是办事不力,就把我绑在烧红的铁链上,一刀一刀剐下身上的rou,再当着我的面扔进锅里煮熟,拿去喂狗吃!你看多Yin险毒辣……”
“这么说来,易兄很讨厌别王了?”
“也不是这么说啦,这人恶毒了点,Yin险了点,强人所难了点,有时候……”想起别王别扭暴躁的样子,害羞生气的样子,连翘不禁莞尔一笑,“还是挺可爱的。”
白奂仑看着连翘脸上荡漾开去的笑,也不禁笑道:“我看易兄,莫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连翘一惊:“喜欢谁?”
“就是易兄心中所想之人。”
连翘疑惑着,心中所想之人,我刚刚在想……别墨言?!怎么可能?赶紧嘿嘿笑道:“哪儿可能啊,白奂仑你少抓住个鸡毛就做文章啊。”
白奂仑只沉沉笑着:“在下也觉得是天方夜谭,只不过……”
“不过什么?”连翘不耐烦道。
“在下听说近日有人要加害于他。”
连翘像火烧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抓住白奂仑扯开嗓门:“听谁说的!为什么要害他!”又不等回答,拉起白奂仑就要走。
“易兄这是去哪儿?”
“去宫里赶紧告诉墨言啊!”连翘急了,这白奂仑怎么这么不上道。
“易兄这般着急倒是为了什么?不是不喜欢么?”白奂仑一脸得逞了的表情。连翘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个白面书生耍了,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骂道:“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易兄平时Jing明,碰到别王的事儿倒是笨了起来。我白奂仑区区一介无名之辈,有人要加害于别王还会提前知会与我么?”
连翘悬起的心又放下,腿一软坐了下来,嘟囔道:“你哪儿还是无名之辈?你轻功好的都快能演戏了。”
“演戏?什么时候唱戏还要轻功了?”白奂仑困惑地问。
连翘只忽略了白奂仑,自己喜欢那个别墨言?那个Yin险狡诈杀人不眨眼的别墨言?怎么会呢……可是摸摸还狂烈震动的心口,柳连翘什么时候为了别人什么都不管不顾过,难道自己真的栽在这臭小子身上?
正想着忽听白奂仑惊呼“小心!”,整个人便被抱起来几乎失去重心。
又听“啊——”一声惨叫,连翘总算回过神来,白奂仑已追着一道黑影而去,留下连翘跌坐在地上。慢慢地连翘感觉撑在地面的手不知碰到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低头看去,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不知哪儿来的小童,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一手紧紧握住射在胸口的镖,鲜血不断往外喷涌,连翘稳定住情绪,忙冲出去喊了几个下人,七手八脚把小童抬去了连翘的房间,在床上安置好,此时白奂仑抓着那黑衣人回来了,命人将其五花大绑后,连翘赶紧让